這次的萬壽宴,不僅給朝臣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就連外使與諸侯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但有“沒良心炮”珠玉在前,他們心中絲毫不懷疑水稻能畝產12石。
之前隻聽說盛雍的火藥威力驚人,可以輕鬆移平建築,隻是需要提前部署好火藥在周圍。
可如今這“沒良心炮”橫空出世,讓這火藥在戰爭中運用更加廣泛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有了“沒良心炮”,即使從來沒有率軍打過仗的他們,也有信心不費一兵一卒,將敵軍儘數殲滅。
萬壽宴就這樣在一片歌舞升平當中結束了,楚知桁那邊要不是楚相出手,估計今兒都不能全須全尾的站著離開。
宋婉儀跟顏之韻兩個人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顏姐姐,這免死金牌我已經求到了,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宋婉儀從袖袍中掏出那枚金燦燦的金牌,看了又看,最終遞給了顏之韻。
顏之韻接過金牌,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金牌,鄭重道,“自然不會辜負小宋大人的期望。”
可以免除死罪的金牌,就這樣被她送到了自己手裡。
但顏之韻心中覺得,宋婉儀更加需要這枚金牌。
她心中知曉,宋婉儀不是這樣愛出風頭的人,若是要進獻這“沒良心炮”,也應該會私底下進獻。
畢竟這樣一大殺器,就這樣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雖有很大的震懾力,但終究也讓其他國家摸清楚了盛雍的實力。
可她今日一反常態地用炮來放煙花,那必定是煙花出了問題,背後有人在針對她。
宋婉儀才剛剛站上朝堂,便一波接一波的難題接踵而來,顏之韻心中實在是憂心忡忡。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下場考試的同時,保下這枚免死金牌呢?
顏之韻這邊憂心忡忡,反觀宋婉儀則是眉飛色舞,她如今升任了禮部尚書。
相當於是教育部部長跟外交部部長了,以後如果乾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跟秦勉一樣進入內閣。
女相與國公,那當然還是女相比較香!
“顏姐姐,以後通過科舉進入朝堂的官員,便都是我的學生,我便是他們仕途上的點卯恩師。”
直到回到了明竹堂,宋婉儀還在津津樂道。
這就代表著,春闈一過,她便可以在朝堂上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以後在朝堂上再也不會跟如今一樣,被人捂住耳朵,捂住嘴巴了。
“願小宋大人步步高升,早日進入內閣。”顏之韻將心中擔憂如數咽下,笑意盈盈地說道。
“老爺,夫人,小楚大人命人送了拜帖過來,說是過來用晚膳。”一個小廝進來回稟道。
“行,晚宴就設在明竹堂招待小楚大人吧。”宋婉儀笑眯眯地吩咐道,“將聞和也請來。”
麵對楚知桁的造訪,宋婉儀心中清楚估計又來致謝來了。
這讀書人啊,就是規矩多。
不過秦勉那老小子可真不上道,都入內閣了,也不過致謝,仿佛將上午投誠的事情給忘了一樣。
宋府這邊在擺宴準備招待貴客,沈懷謙那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眯了眯眼睛,這小楚大人,拜訪宋府未免拜訪得有些太勤了吧。
“常德全,替朕更衣,這宋府設宴,怎麼能少了朕呢?”沈懷謙半眯著眼睛吩咐道。
“陛下,宮中待會兒有家宴,您看這”常德全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天子壽辰,一般中午是國宴,晚上是家宴。
“就說朕事務繁忙,取消了罷。”沈懷謙揮了揮手。
這宮中家宴時時都能辦,更何況,家宴上沒有她。
常德全立刻捧來了一身紫色的衣袍,準備伺候沈懷謙換上。
沈懷謙卻皺起了眉頭,他平日的衣物多半是紫色玄色,這類莊重威嚴的顏色。
可他也隻比那楚知桁和徐聞和年長個幾歲而已,沒道理要穿得這麼老氣橫秋,反倒讓他們二人在那小娘子麵前溫潤如玉。
“找一身淺色的衣袍來。”沈懷謙沉著臉吩咐道。
那小娘子慣喜歡年輕的,他在那楚知桁麵前可不能落了下風。
常德全趕緊重新捧過來一件淡青色的錦袍伺候沈懷謙換上。
又取來冠玉為他重新束發。
平日裡為顯帝王威儀,他都是用金冠束發,如今換上冠玉,儼然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走吧。”沈懷謙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因著沈懷謙挑選衣物耽誤了一些時間,此時楚知桁已經先一步到了宋府。
“宋大人安好。”楚知桁依舊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臉上掛著淺笑向宋婉儀問好。
“小楚大人也安好。”宋婉儀也淺笑著回應,“小楚大人請入席吧。”
四個人皆落坐之後,楚知桁這才從懷中取出金燦燦的免死金牌,“今日楚某前來向宋大人致謝,還請宋大人收下楚某的謝禮。”
“楚某不才,雖不知宋大人因何向聖上討要免死金牌,但想來應不是小事,還望宋大人收下楚某的一片心意。”
宋婉儀望著他,頗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宋婉儀對著他微微擺手,“小楚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楚知桁聽了她的話,臉上笑意不變,看向了顏之韻,“還請顏夫人替宋大人收下楚某的謝禮。”
顏之韻隻猶豫了片刻,起身雙手接過楚知桁手中的免死金牌,對他鄭重的福了福身子,“妾身替宋大人謝過小楚大人。”
宋婉儀看著他們二人,心中有些愣神。
這兩個人, 莫非是有情況?
不是,這小子這是在撬她牆角嗎?
“那便謝謝小楚大人美意了。”宋婉儀的眼神不斷的在顏之韻跟楚知桁之間徘徊。
心中在想若是這楚知桁將她的管家夫人給撬回府了,她日後要怎麼辦。
顏之韻將免死金牌遞給茱萸,囑咐她仔細收起來。
心中終於沒有之前那麼擔憂了,這小楚大人真是一個好人。
有了兩枚免死金牌,她也不至於日日在府中坐立不安,生怕宋婉儀在外麵被奸人陷害了。
“朕來晚了,該自罰一杯才是。”的沈懷謙人未到卻聲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