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他們投降的時候，我曾經勸您調換這二州都督的位置，可是您當時並沒有采納我的意見，而是讓他們倆繼續乾下去。”
“現如今，我們剛吃了敗仗，涼州和司州距離洛城不過數百裡，潰散的逃兵一定會驚動張輝和杜超。”
“這二人聽說我瓦剌三十萬大軍都敗了，必然倒戈，屆時若是將我們全部扣住，作為重投大離懷抱的投名狀，到那時，太師，我們可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聞聽胡平的一番分析，忽裡失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趕忙說道。
“有道理，你說的很有道理，不能回涼州，也不能回司州……不過……毛關可是我手下大將朱爾哈駐守，他手底下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有三萬瓦剌鐵騎，我若是能回到毛關，定然能東山再起！”
胡平點了點頭，“其實我一開始的意思就是，我們可以繞過涼州，直接進入毛關，然後在毛關整頓兵馬，卷土重來。”
“這樣，一來張輝和杜超聽說我們已經回到了毛關，必然不敢輕舉妄動，其次，毛關扼守中原的門戶，我們背靠草原大本營，收攏各地散兵，重整兵馬，要輕鬆的多。”
忽裡失一掌拍在桌上，高興的說道。
“就這麼定了，按照你說的來，我們即刻前往毛關！”
……
翌日上午十點，楊凡被一陣嘟嘟嘟的震動聲給吵醒了。
他打開電話一看，是好兄弟趙寶打來的。
趙寶跟他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後，趙寶進入了當地的一家博物館裡麵工作，每到周末倆人就會聚在一起喝頓小酒。
進入特殊時期，這個習慣也就停了。
不過一周以前聽說特殊時期馬上就要結束了，趙寶特意跟楊凡約著這周末聚在一起吃個飯。
恰好今天正是周末。
楊凡一拍腦門，這兩天他都在忙著秦飛燕那邊的事情，都快把喝酒這茬給忘了。
楊凡於是趕緊接了電話，隻聽見趙寶在那邊說道。
“狗日的你忙什麼呢？給你打好幾個電話都不接，你小子不會是又在玩什麼花活兒吧？我可警告你，有美女你可不能一個人獨享，得給俺介紹一個才行！”
楊凡無奈的苦笑道。
“你說什麼呢，我這不是昨晚上加班，所以今天起的有點晚了嗎？”
“加班？你當老板的還加班呢？少廢話，趕緊出來，我在老地方等你。”說完趙寶就掛斷了電話。
楊凡無奈，隻好起身洗漱了一番，緊接著又看到了臥室的兩個大白瓷花瓶，沒忍住又上手摸了一把。
要說他對這兩個花瓶那可真是愛不釋手。
就是不知道到底能值多少錢。
正好趙寶平時在博物館工作，肯定見過不少好東西，拿過去給他看看，說不準能估個價。
楊凡將兩個花瓶精心的打包了起來，放到了自己平時運貨送貨的小貨車貨箱裡麵。
很快，楊凡來到了兩人定好的地方。
趙寶一看楊凡開著小貨車過來，頓時有些納悶兒。
“你怎麼開了個貨車過來？”
楊凡得意的笑了笑，接著拍著趙寶的肩膀說道。
“因為我今天特意給你帶了一個好東西過來，你可得好好幫我看看，說不準啊，還得有求於你！”
趙寶聞言眉頭微皺，很是疑惑。
於是趙寶便上了車，跟著楊凡開車來到了廠房的倉庫裡麵。
楊凡打開貨箱，將兩個花瓶都放了下來，打開包裝，指著那大白瓷花瓶說道。
“你幫我瞧瞧，這倆玩意兒怎麼樣？”
趙寶先是一愣，緊接著趕緊湊上前去，隻見他趴在那花瓶上麵仔細的看了好久，從頭到尾，一點點幾乎每一個角落和細節都不肯放過。
足足半刻鐘過去，趙寶抬起頭來，雙眼愣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凡在他眼前晃了晃，接著說道。
“喂，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趙寶這才回過神來，隻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楊凡說道。
“這一對花瓶，你從哪兒來的？”
“你彆管我哪兒來的，你就說這花瓶的質量怎麼樣？要是送去拍賣，大概能拍賣多少錢？”
趙寶沒有回答楊凡的話，而是接著質問道。
“楊凡，你老實跟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去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你偷偷去摸金了？”
“我告訴你，那可是要命的營生，我知道你小子缺錢，可是你小子就算是再缺錢，也不能去乾那不要命的事啊！”
楊凡無奈的苦笑道。
“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去乾摸金的事情，這一對瓶子都是我自己的，是我一個客戶送給我的，再說了我隻是讓你看看這對瓶子品相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
對於楊凡的解釋，趙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接著說道。
“我就直說吧，但從品相來看，這對白瓷花瓶的品相是我在博物館這麼多年以來所見到過的最好的白瓷！”
“可以說，無論是保存狀況還是製造工藝，都能算得上是頂級中的頂級！我從來沒見到過保存的這麼好的白瓷花瓶，你小子到底從哪兒搞來的這玩意兒？”
聽到這番話，楊凡心中很是驚喜，看來他的眼光果然沒錯，他接著又趕緊問道。
“那你快說，這一對花瓶能值多少錢？”
趙寶眉頭微皺，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們博物館最好的也不過就是青花瓷了，可青花瓷的工藝和保存狀況也完全達不到這個水平。”
“但那件青花瓷據說可是花了整整一個小目標才拍下來的，你這兩件，不用說兩件了，就是單個拿出來賣，恐怕也得值一個小目標！”
聞言，楊凡頓時驚得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一個花瓶就是一個小目標，那兩個豈不是就意味著兩個小目標？
這可比他做什麼工廠要賺的多的多了。
然而這時趙寶接著說道，“不過像這麼好的白瓷，就是考古都很難發現，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證明這東西是合法得來的話，怕是也沒法進入拍賣市場，除非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