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來到花瓶前摸了摸瓶口,簡直愛不釋手。
“我就要它了!”
秦飛燕十分疑惑。
她原本以為楊凡會拿多麼貴重的東西,誰知道到頭來竟然隻是一對簡簡單單的花瓶。
在她看來這種花瓶根本就不值錢。
甚至還不如黃金呢。
隻要她想,彆說是十個八個了,就是上百個上千個,也隻需要動動嘴唇吩咐官窯開燒就完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這個?你確定?”
“當然了,怎麼了?你不會不舍得給吧?”
楊凡笑眯眯的說完,愛不釋手的摸著這一對上好的白瓷花瓶,遠遠看去,晶瑩剔透,渾然天成,宛如剛出土的翡翠玉石一樣。
能夠將陶土燒製到這種程度,根本就不是現實世界的那些工業生產線能達到的。
楊凡心裡很清楚這一對大白瓷花瓶的價值。
什麼黃金,又重又累的,根本就沒法和陶瓷相提並論,在楊凡的印象中,曾經似乎有過一件青花瓷拍賣出上億價格的例子。
眼前的這一對白瓷花瓶,雖然楊凡也不知道品質趕不趕的上拍賣的青花瓷,但就質地而言,也著實不俗,楊凡打算先帶兩個回去看看,倘若是能賺到錢,到時候再多拿一些就是了。
麵對楊凡十分決絕的態度,秦飛燕則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麼會舍不得呢?隻是這一次你為大離立下了如此的汗馬功勞,結果要的賞賜僅僅隻是一對大花瓶,未免有些太簡單了,隻恐傳出去,會惹人笑話!”
楊凡看了看左右,偌大的宮殿中隻有他和秦飛燕兩人。
“這裡又沒彆人,怎麼會傳出去?”
“我已經確定了,就要這倆,待會兒你安排人給我搬到天牢去,另外明天我回來的時候,會帶一些新的物資的。”
秦飛燕見楊凡如此篤定,於是也沒再說什麼。
緊接著秦飛燕又問道,“你說,我該不該殺了鐘會呢?另外再將他的黨羽一並連根拔起,統統殺光。”
楊凡也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秦飛燕竟然會問他。
看來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楊凡也沒猶豫,當即道,“鐘會這種人吃裡扒外,小人嘴臉,殺當然是要殺的,不過不是現在。”
“瓦剌剛剛吃了敗仗,短期之內不用擔心,但是洛城如今剛剛解圍,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鐘會雖然吃裡扒外,但是城中許多關節,還需要他去打點。”
“而且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跟他許諾過,隻要他能說服劄木合投降,就免他一死,我的看法是,要殺,但可以緩緩。”
秦飛燕點了點頭。
“那好,就按照你說的。”
楊凡望了一眼外麵,發現天快亮了,於是沒再多說,三言兩語便辭行往天牢中趕去。
……
臨近天明時分,荒原上突兀的馬蹄聲漸漸的消沉了下來。
忽裡失一行人騎著馬在狼狽的一口氣逃竄了將近上百裡地之後,終於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歇腳。
倒不是因為他們不想繼續趕路了,而是因為坐下的馬匹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忽裡失潦草的坐在地上,喝了一口水袋的水,痛心疾首道。
“胡平,我隻恨自己當初沒有聽你的話,要是聽了你的話,我堂堂瓦剌太師,又何至於會落得今天這個局麵啊!”
胡平也很無奈,歎了口氣道。
“事到如今,太師,您就是再自怨自艾,也沒什麼大的用處,再說了,當時我沒能勸諫到您,也是我的過失,我也有問題,太師,您就不要再自責了!”
其他偏將也紛紛開口道。
“是啊,太師,事到如今,您若是再不振作,叫我們這些手下又該如何是好?”
“太師,隻要您還活著,我相信一定能夠帶領咱們東山再起的。”
“該死的大離,該死的秦飛燕,還有洛城,等我們下回大軍再次回到洛城之時,就是那女人的死期!”
忽裡失點了點頭,看向胡平道。
“現在劄木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當時我被那鐘會所欺騙,讓他帶著兩萬人先行進入城中,結果他前腳剛進入,就被關在甕城裡頭了。”
“不知是否突圍出來了沒有?”
胡平聞言,歎了口氣道。
“太師,如您所言,那劄木合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洛城城防極為堅固,鐘會既然有膽量放人進去,想必早已經在裡麵安排好了埋伏,甕城裡麵四麵夾擊,要想活下來,幾乎沒可能!”
忽裡失又捶胸頓足的說道。
“可惡,劄木合,我不能失去劄木合!這一戰虧損了幾十萬大軍,可在我心中,卻都比不上一個劄木合來的重要!”
胡平見狀,也隻能無奈的安危道。
“太師,劄木合吉人自有天相,您就不必過多操心了,他若是逃出來,一定回來找尋我們的。”
“現如今,我們更應該考慮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才是。”
忽裡失如夢初醒,趕緊問道。
“你說得對,下一步……依你看,下一步該怎麼走?”
胡平有些無語了,這忽裡失經曆一場敗仗之後,整個人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大腦一樣,不僅是草木皆兵,就連心思也全然不放在戰爭上,無時無刻不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
胡平吩咐手下取過來了一張羊毛地圖,指著說道。
“太師請看,我們從洛城背麵突圍,繼續往北,就是涼州和司州,出了涼州和司州,才能進入草原地帶,也就是我們的大本營。”
忽裡失點了點頭,說道。
“這裡距離涼州最近,涼州都督張輝和司州都督杜超手底下有十萬人左右,隻要我能聚集這十萬人,輕易便能卷土重來。”
胡平搖了搖頭,皺眉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忽裡失滿臉疑惑。
隻見胡平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太師,您可不要忘了,涼州都督張輝和司州都督杜超原本可都是大離的降將。”
“當時我們瓦剌大軍南下速度極快,他們二州恐懼於我軍的軍威,所以幾乎是望風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