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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牧寒朝著佟爾哈說道。
在吃早飯的時候，提及腸道二次吸收這種事情，真的是太惡心了。
然而麵對牧寒的話語，佟爾哈卻是嘿嘿一笑，顯然這是來自於他對牧寒十點多才把早飯帶回來的報複。
佟爾哈是九點鐘的掛水的，差不多十一點鐘稍微過一點就結束了。
掛水結束以後，牧寒找周慧欣開了入院單，然而去把剩下的費用結清了。
結清入院費用後，牧寒和佟爾哈又在病房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收拾東西離開了。
在牧寒離開的時候，周慧欣從辦公室裡麵出來，她站在走廊上，看著牧寒和佟爾哈離去的背影，目光之中有些傷心：“明明那麼帥，為什麼是……”
哭嚶嚶……！
從醫院出來以後，牧寒和佟爾哈先坐長途客運前往了深圳。
在他們坐車到深圳的時候，蒲冰清他們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她們已經回到家了。
“行，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去高鐵站，先不說了。”這麼說著，牧寒將電話掛斷了。
從長途汽車站出來以後，牧寒拖著自己的行禮，至於佟爾哈的行禮自然也是佟爾哈自己拖著。
雖然他是個病人，但既然病人已經出院，那就不享受病人待遇了，自己的行李箱自己拖。
“老大，你看那邊有人在彈鋼琴。”佟爾哈像是發現什麼似得，朝著牧寒說道。
長途客運站出口的廣場上，似乎有人在街頭表演。
不止是佟爾哈，牧寒當然也看見了。
畢竟那邊圍了那麼多的人，看不到才是奇了怪了。
對方用的是電鋼琴。
鋼琴現在有兩種，一種電鋼琴，一種機械鋼琴。
機械鋼琴，自然就是平常人認知之中的鋼琴。
利用琴錘擊打琴弦發出聲音。
而電鋼琴，則是采集了機械鋼琴的聲音，利用擴音器播放出來。
它的琴鍵手感，隻是模擬的。
不過對方彈琴的技術不錯。
雖然環境非常的嘈雜，車站外麵到處都是客流，還有車站廣播不時響起的聲音。
但就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之中，對方的鋼琴聲不斷的響起，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仿佛像是汙水之中，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一般，非常的動聽。
“這一首《眼淚》，是李閏瑉的作品。”牧寒開口說道。
牧寒非常擅長鋼琴，這一點佟爾哈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在之前的國家弦樂大賽上，牧寒的鋼琴水平都得到了無數的評委和觀眾的讚歎。
“那是誰？中國人？”對於牧寒的話語，佟爾哈顯然是根本不知道。
“不是中國人，是英國籍韓國人，他作曲的曲風就是以緩慢恬靜和優雅悲傷而著稱的。”牧寒開口說道。
“哦哦！”佟爾哈這樣說道。
這一句話落下，隨後他卻是笑著說道：“感覺這個彈起來也不難啊。韓國人不行啊，沒水平。打遊戲是這樣，彈鋼琴也是啊。”
佟爾哈的話語落下，牧寒是相當的無語了。
“並不是說誰的曲子複雜，誰就厲害。音樂最重要的是感情。不看曲子難度，這個彈的確實不錯。”這麼說著，牧寒又說道：“走，過去看看。”
這麼說著，牧寒帶著佟爾哈過去看熱鬨了。
他們是晚上八點鐘的班次。
現在才不到三點鐘，反正到了高鐵站，也得坐在那邊乾等。
在這邊圍著看熱鬨的，基本上都是拖著行李箱，或者是背著旅行包的旅人。
不過圍著看熱鬨的時候，他們都是把自己手上拖著的箱子放下，然後拿出手機來，不斷的拍攝著，顯然都是非常新奇的樣子。
而在人群之中，坐在鋼琴麵前的，卻是一個十來歲小女孩。
她的樣子，看上去和小萌萌差不多大，臉上稚氣未脫。
隻不過和小萌萌不一樣，她身上的衣服非常的樸素，甚至有些陳舊。
看上去很土的樣子，她戴著一副眼鏡，紮著馬尾辮。
此時此刻，少女仿佛已經徹底的融入到了音樂的世界之中，周圍除了音樂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她忘我了。
終於一曲終了，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鼓掌。
在他們鼓掌的時候，有一個似乎是和小女孩一起的中年婦女，她拿著一個牌子上來乞討了。
在牌子上，最醒目的就是這樣一句話：“請幫幫我們。”
“原來是乞丐……”佟爾哈忍不住的說道。
佟爾哈說罷，牧寒伸出手來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就剛才那一首曲子，你花三千塊去專門聽音樂會都未必有那個水平。”
這麼說著，牧寒微微一頓：“靠手藝吃飯，不丟人。非要這麼說著的話，那我們做主播的，豈非就是網絡乞丐？”
麵對牧寒的話語，佟爾哈瞬間語塞。
他摸了摸腦袋：“這麼說也沒有錯。我直播間裡麵，老是有人發那個網絡乞丐。”
“那些都是沙雕，你不用在意。”牧寒說道：“不過你得先保證自己不是沙雕才行。”
眼看著那個中年婦女拿著牌子上來求施舍，剛剛還圍觀個起勁的人群立刻呼啦一下子散去了。
隻有星星零零幾個人掏了錢。
當對方來到牧寒和佟爾哈麵前的時候，牧寒朝著佟爾哈說道：“身上有現金嗎？先借我，回去還給你。”
“有！”佟爾哈這麼說著，趕緊將自己的錢包拿出來。
他將錢包遞給牧寒，牧寒看了看錢包裡麵，鼓鼓囊囊的塞了不少錢。
他隨手抽了七、八張出來，放在對方手上拿著的鐵皮盒子裡麵。
看著牧寒一下子給了這麼多，對方顯然也是嚇到了。
一下子對著牧寒不斷的感謝：“謝謝老板！謝謝老板！”這麼說著，她甚至還準備朝著牧寒跪下來。
幸虧牧寒眼明手快，將她給扶住了。
“彆這樣，你們靠手藝吃飯，你彈得不錯，值這個錢。”牧寒這樣說道。
討了一圈錢以後，小女孩繼續開始彈琴。
似乎是聽到了剛剛佟爾哈的心聲，這一次小女孩彈奏的曲風一下子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