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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怎會忽然派人過來?”
她麵上流露出幾分疑惑,站起來走流程詢問了慶安,理了理鬢發走出內室,略說幾句就跟著靜容一起離去。
一路匆忙進了渡月軒,向坐著的帝後二人行禮請安,她就走到一邊站著。
熟門熟路站在嫻貴人身邊,與上一輪不同,這次她還有心情注意著麗嬪和嫻貴人,去觀察上一輪沒看到的細節。
隻見麗嬪神色飄忽,低頭一直卷著手裡的帕子,似乎有些焦慮。
嫻貴人則神色平靜,注意力仍然敏銳,察覺到她的目光,還轉頭衝她一笑。
婧月也坦然回了她一個笑臉。
景貴人匆匆趕來,受到阿雲牽連,慌亂之下落得禁足的結局,阿雲和渡月軒的雨兒一齊被帶下去審問。
審問不久,雨兒就招供說出了顏料罐的來處。
一切都和上一次一樣。
見眾人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婧月同樣提出質問,讓嬤嬤將雨兒帶來對質。
雨兒也是同樣的解釋說辭。
但後麵就不一樣了。
婧月看著宮人抬起那隻罐子,向眾人展示罐底的記號,她忽然咦了一聲,上前一步細看片刻,又轉身問雨兒。
“雨兒,我再問你一遍,這隻罐子可是青玉親手交給你的?”
雨兒一愣,遲疑一瞬,依然咬牙堅持,“沒錯,是青玉親手交給奴婢的。”
態度很是堅決。
但婧月等的就是她這句話,聞言立刻向著皇帝哭訴,“陛下容稟,這婢子分明在說謊。”
周熠看了過來。
“上次您來容春閣,嬪妾曾和您說過的,一隻顏料罐被嬪妾拿去裝了香料。
為做區彆,嬪妾還在罐底將記號略做了修改。”
婧月隔著帕子將顏料罐捧在手裡,遞到皇帝麵前,“您看,正是這一隻!”
周熠聞言,又對著罐底仔細打量,感覺有點印象,就點頭,“是有些眼熟。”
“請陛下為嬪妾做主!”
聽他承認,婧月就直接跪下了,聲音哽咽,“嬪妾宮裡空罐很多,這隻罐子本是裝了香料的,又如何再拿去裝顏料。
何況這罐底的標記是您過了目的,就算嬪妾要害人,也萬萬不會用這隻罐子啊。”
很有道理,周熠神色更加嚴肅。
“也不知這罐子為何會落在這裡,裡麵的香料又哪去了。”
她哀哀哭了起來,“請陛下再好好審一審這個雨兒,還嬪妾一個清白!”
“你先起來。”
周熠麵色沉沉,對婧月說了一句就盯在了雨兒的身上。
雨兒不料竟有這種轉折,一時慌了神,眼見著又要被拖下去審問,她掙紮著拋出了最後一個殺手鐧,“奴婢、奴婢還有證據!”
“陛下容稟!”
“奴婢還有證據!”
她一遍遍喊著。
“陛下。”
嫻貴人站在一旁,聽著她的喊聲,麵上露出幾分不忍,“不然、您再讓她說說吧,把事情都展開說清楚了,也好還蘭妹妹的清白。”
作者有話說:雨兒罵罵咧咧,並實名舉報某個開掛選手jpg處罰周熠看了嫻貴人一眼,想了想,就點點頭,“那就讓她說。”
此話一出,眼看就被拖到門外的雨兒頓時又被扔了下來,她感受到生存希望,掙紮著從地上起身,不顧自己狼狽的模樣,跪直身體大聲說出了花粉包裡點翠飛霜花瓣的事。
“奴婢專門找花園的附近宮人問過,近日裡隻有蘭小主曾去過那裡!”
她態度非常堅定。
眾人被她這般堅決的語氣鎮住,目光不由又轉到了婧月身上。
“你還在說謊!”
婧月厲聲嗬斥,一邊說著,又看了眼麗嬪。
“你說的點翠飛霜我知道,我也確實去看過。”
她就直接承認了。
“?!”
雨兒眼睛一亮,還沒等她高興起來,婧月又繼續說了下去。
“但你是找哪個宮人問的?前些天,因有幾種花一直畫不好,我也讓慶安去找禦花園西角的宮人問過撤下的芍藥搬去了哪裡,宮裡還有什麼地方可能存留。
慶安說那宮人告訴他,麗嬪娘娘的宮人也去過。
怎麼到了你的口中,就變成隻有我一人了?”
什麼?雨兒頓時失聲,見鬼一般睜大眼睛看她,又下意識一同看向了麗嬪。
“你胡說八道!”
麗嬪猝不及防被提到,迎著眾人的目光,口中本能辯解道:“哪個宮人見了?我從不曾派宮人去過!”
婧月迎上她的目光,衝她微微一笑,“麗嬪娘娘可識得那點翠飛霜?”
“當然不了。”
麗嬪一口否認,“聽都沒聽過,本宮怎會認得!”
“那就怪了。”
婧月陷入思考,口中還繼續說著,“嬪妾前段時間可在禦花園西邊見著您,還有您宮裡的芷蘭,娘娘既然不認得點翠飛霜是什麼樣,您就連具體的地點和花朵模樣都不用確認,就肯定您的宮人不曾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