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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溪城,金虹武館。
長青街道邊的包子鋪。
沈修坐在鋪邊,一個靠近街道的位置,吃著盤中的一個餃子。
這餃子看起來很厚,模樣也很奇怪,但沈修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這是沈修將他記憶中的餃子模樣,已經做法告知了做包子的韓老頭,於是韓老頭便是像模像樣的做了出來。
彆說還挺受歡迎。
雖然差距還是有點,但是距離他想要的模樣也沒有多少差距了。
“沈小哥,這是你的包子。”
韓老頭從後麵的鋪子,端出一旁熱氣騰騰,又大又白的包子,放到沈修桌上。
目光中帶著敬畏的眼神。
眼前的白淨少年經常來,他知曉他的身份,是金虹武館的弟子。
距離剿滅赤火盜,再度下山已經過去七天的時間。
但金虹武館一眾弟子,與館主教習將整個聞風喪膽的赤火寨上下,屠戮了個乾乾淨淨的震撼消息,已經傳遍了這座太溪城。
這小城不大。
於是風言風語便傳得賊快。
更彆說是這樣極度震撼人心的消息了,金虹武館的名聲,再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至於金虹武館館主被李代桃僵的這事,卻是被如今的副館長向壽嚴防死守,對著那日看到的弟子下死命令。
畢竟這樣的事情,對於外界來說,可謂是令人捧腹不禁的笑談。
雖然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這樣的事情,遲早會有一天會被外界知曉。
但真正到了那時,恐怕過了這陣風頭,也沒人在意那些事情了。
但至少現在,金紅武館的名聲。
卻是風頭正勁,連帶著金紅武館的弟子,也是隨之水漲船高,甚至有人都言之那與上林城的元陽幫相提並論了。
“你說那沈修究竟有多厲害?”
“能夠屠戮赤火寨上下六十口,那起碼也得四境武修的境界了吧,畢竟赤火盜的大當家也都是四境歸藏的境界修為了。”
“我覺得應該是二三境,金虹武館若是有這樣的天才弟子,會這樣滿而不宣,我覺得不太可能。”
“那怎麼解釋,他殺了那麼多的赤火盜。”
“這種天才有著異凜之處不也很正常,那沈修不說是三歲能抗牛,五歲能捶虎嗎……”
“這樣的謠言你也信!”
“嗬,怎麼不信,之前還有秋明寺有童三歲能演善辯,明佛經呢……”
“想象也對,畢竟是血手人屠沈修!”
……
“等等那個血手人屠是怎麼一回事!”
吃著餃子,坐在旁邊沈修聽著隔壁討論著自己的事情,起先還聽得有趣。
聽到最後卻是越來越離譜,聽到最後的稱號時,頓時忍不住開口了。
“血手人屠都不知道?”
那背到漢子很是輕蔑的愁了他一眼,然而數道。
“那沈修隻是屠滅了赤火寨上下那麼多的人,據說當日踏出寨中,氣血照耀三千裡,血手人屠的威名,早就在江湖傳遍了!”
“呃……這名號好像也不是很好聽?”
“嗬,你就一破練武的,你懂個屁,你懂得沈大爺的心思嗎,沈大爺喜歡這稱呼喜歡的緊呢!”
沈修其實想說他不喜歡。
這時,從武館的方向,卻是匆匆跑來一個年輕弟子,走到沈修麵前,突然放緩了腳步,麵色有些恭敬的說道。
“沈修師兄,楊館主已經醒了!”
“我這就過去。”
沈修一聽,眉間頓時舒展開來,對那武館弟子說道。
隨後用手撿起盤中的幾個包子,邊啃便跟著那少年往武館走去。
“剛才那好像是金虹武館的弟子吧?”
“是的!”旁邊的男子點點頭。
“那他剛才喊那說話的小子什麼?”
“嗯……我記得,好像是叫沈修……”
男子回憶著方才景象,頗為猶疑的說道。
“金虹武館,沈修師兄……臥槽……”
大漢刹那之間有些傻眼了。
討論討論著,沒想遇到了正主。
隨後想起沈修那可怕的威名,那大漢麵色有些痛苦的說道,“那我應該沒說什麼他的壞話吧!”
“沒有沒有!”
大漢鬆了口氣,卻有聽到了接下來的聲音。
“但你好像說他懂個屁,還說沈大爺自然喜歡那個稱號喜歡得緊。”
大漢身影僵硬在原地,頓時有些傻眼了。
他的小心臟也有點緊。
……
如果說在去赤火寨前,與之後有何區彆。
那恐怕在沈修,渾身染血的踏出赤火寨的大屋之後,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的他在金虹武館中,向來自顧自的修習練武,要麼就是一天到頭見不著人影,不是在賺銀子,就是在練武的路上。
所以即使他的修為,在達到三境伐骨的境界之後,金虹武館的眾多弟子心中,也極少有這麼一號人物。
隻有少有的一撮,知道他的名字。
還是之前傳授習武經驗的原因。
而到了如今,他的名字卻已經在武館當中如雷貫耳,上到教習,下到雜役弟子,無論是誰都沒有不知道這一號人物的。
所以不但是前來帶話的弟子,動作言語中帶著恭謹,就是在他踏入武館之後,周圍正在練武的弟子目光也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目光中都是帶著無比的熾熱。
就是好似,看到了春香樓沒穿衣服的花魁一般。
走過練功場,路過雜役區,一名新來的雜役管事正在訓話。
“你們的師兄沈修知道嗎,血手人屠知道嗎?那就我們武館中的弟子,那實力,是一頂一的存在,但你知道他是怎麼出身嗎?”
場中一幫稚嫩的麵孔帶著希翼的目光。
新來管事吊足了胃口,迎著那些熾熱的目光,咳了咳嗓子頓時道,“沒錯!沈修師兄也是從你們這些雜役弟子過來的,你們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最蠢的人,隻有最懶惰的天才!”
在沈修路過後,那管事依舊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口若懸河,底下弟子目光堅定。
“那個餘管事呢?”
沈修問向旁邊的弟子。
“師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餘管事回家途中,被人一棍擊中了後腦勺上,當即一命嗚呼了。
由於那巷子黑,當時又無人經過,到如今也知是知何人下的毒手……”
沈修有些驚訝,但卻一點不覺得出奇。
兩人一路走著,便走到了館主的彆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