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解決掉一名教習,身體的飽腹感讓王嶽虎很是滿意。
雖然在太溪城也解決過幾個,其他眼睛太多,活動得都是有些畏手畏腳,生怕他人發現,他以許久沒這麼痛快了。
隨著前行,距離赤火寨所在也漸漸拉近。
等到隱隱約約,看到赤火寨山邊兩邊的角樓,為首的王嶽虎發現,情況似乎與他料想的有些不太對勁。
都已經要完全踏入,他事先與大哥他們商量好的包圍圈。
他的雙眼微微一眯,從兩岸的山林之中一掃而過,那些幽暗的樹林從中,那些隱秘熟知的哨點,此刻並無一絲人影蹤跡。
隻是這麼長的時間。
大哥把他們的隱匿效果,都已經調教到這個地步了!
連我都沒有發現。
想到此處的王嶽虎,就不禁對大哥的手段微微有些佩服。
隻是等到最後,整支隊伍都已經踏入事先說好的包圍圈,然而周圍的叢林山峰,裡麵還是安靜地難以想著。
還是無動於衷,沒有絲毫蹤跡。
一種莫名奇妙的不安,就突兀地在他心頭出現。
王嶽虎前進的腳步頓時不由得放緩了緩,他這樣的動作,很快引起了旁邊副館主向壽的注意。
“有什麼問題?”
“沒有。”
王嶽虎搖了搖頭,頓時表示沒有。
然後表示繼續往前走。
隨著靠近赤火寨的山門,山門那段連一個駐守的地方都是空無一人。
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這樣的異常讓身後的教習,以及眾多弟子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沒有想到太多。
然而等到眾多弟子趕到山門前方附近,遠遠望見那寨中如此難以相信的場景,頓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偌大的廣場中央,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一個又一個毫無聲息的的赤火盜們接二連三。
這些赤火盜們死狀甚是淒慘。
缺胳膊少腿,不是被一劍封喉,就是胸口處,出現一個個極為恐怖的大洞。
更為驚懼的卻是那一個個沒頭顱的屍體,就這樣隨意地躺在地上,地麵透露的位置,轟得大白一大片,混雜著那些殷紅血跡,積血成河。
王嶽虎靜靜的站在宅門口的中央,一雙輕便的雙腿,此時此刻突然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比沉重。
望著寨子裡麵這樣極為凶殘的一幕,眼睛發怔,滿是迷惑不解。
我隻是出去了一段。
待了一段時間。
然後我的寨子。
我的家就這樣沒了?
王嶽虎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難言的不可置信,以及對於未知事實的迷茫。
他實在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要知道,他的那位大哥早已就是四境歸藏的修為境界,再加上寨子中,幾個二境的好手,一些一境未入境的同夥們。
說不準麵對一名五境洗髓的武修,也有一戰之力,然後現在的事實卻是連同整個
寨子的人就莫名奇妙的死了個精光。
隻是事實無可辯駁,眼前景象不由得王嶽虎懷疑。
因為隨後在躺在地上的屍體中,他很容易就發現了自己那個,平日帶他不錯,四境修為的大哥。
“會不會覺得很憤怒!”
旁邊的副館主向壽,此時走上前,望著地上楊龍的無頭屍體,突然沒頭沒腦的詢問道。
“你……什麼意思?”
正在微微發怔的王嶽虎聞言一愣,漆黑的臉上驟然無比雪白,他的重重衣衫被冷汗石頭,心中驟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然而向壽隻是磚頭看向他,對他微微一笑,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就在王嶽虎頭皮發麻,手腕伸進衣袖將要掏這些身的時候。
一擊刀光從他的身前驟然出現。
接著這記刀光就開始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極為恐怖的姿態刺出。
嗤的一聲輕響。
一擊刀光從王嶽虎的脖頸之間穿過,大好的頭顱便是脫離頸子,乾淨利落地掉落在地上。
像一個滾動的皮球。
一雙未閉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前麵方向,到臨死他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此等逆天的一幕。
也是周圍所有的武館弟子看在眼中,猶自震驚不已,不明白剛剛的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怎麼忽然間。
自己就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其中幾名教習,此刻已經持刀躍來,將副館主向壽團團圍住,勢必要他自己來個說法。
然而向壽臉色不緊不慢,緩緩的解釋道:“這人不是我們的館主,不信你們看!”
向壽說著,手中的長刀,便是就著劍鋒從撩過地上楊館主的麵孔。
一片勃勃的麵皮頓時被輕鬆跳出,留下的卻是一個相對年輕的消瘦男子麵孔。
人群裡頓時愣住了,一陣愕然。
就是幾位教習也是一陣錯愕,他們的腦中不約而同的生出同一個念頭。
這家夥是誰,這是要乾什麼?
他們此時此刻的關注點,開始集中到男子的未知身份上。
“我早就覺得這家夥有點不對,如今終於是露出了馬腳。”
眼望著周圍一輪震驚,疑惑,不接的目光,向壽一一解釋道。
而這時,身在大寨屋內。
隱在暗處藏匿,外頭發生的這一幕從頭到尾,看在眼裡的沈修也是大為驚訝。
沒想到武館當中,還是有些眼裡勁兒的武修的,竟然也能夠發現館主的身份有問題。
王嶽虎身死,赤火盜們從上倒下,徹徹底底地被屠殺了個一乾二淨。
於此之後,沈修也沒必要藏匿,沒有顧及地離開藏匿點。
在他人影出現,剛剛踏入大門的時候。
在場弟子很快注意到有個人,全場氣氛頓時有些安靜,陷入恐懼當中,眾多弟子麵色不由得發寒。
幾位教習,乃至副館主向壽,看到眼前出現的身影,他們臉色都是微微凝重。
一切的一切。
隻不過是沈修現在的模樣太過於驚人。
頭發麵容淩亂,看不見真容。
身上沾染了血紅一層又一層,就像是屍山血海裡爬出。
氣息也是不同以往。
那身上磅礴得近乎化為實質的殺人氣息,他人觀之便是不寒而栗,仿佛被凶猛的野獸給盯上。
殺紅了眼,大抵是形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