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隻身闖入我的府邸偷她的身體,膽識不錯,我到要看看,你是何許人!”
獨孤朝寒警覺的目光,快速環顧四周那如人潮般的侍衛,隻見他們個個神情肅穆,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火把的光芒將他們高大的身影拉長,投射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交錯的黑影,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籠,緩緩朝她靠近!
獨孤朝寒的目中閃過一抹決然,她暗暗咬緊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抓活的!”
隨著城暮寒一聲令下,周圍侍衛手舉兵刃,步步緊逼。
他們的腳步聲整齊而沉重,仿佛是死亡的鼓點,在這寂靜的後院中回響。
獨孤朝寒在這緊迫的局勢下,匆匆看了自己原身一眼。
心中不禁暗歎:今晚無論如何,是帶不走原身了。
都怪這該死的城暮寒!
怒火在她心中燃燒,但她也明白此刻形勢危急,已經沒時間抱怨了。
她足尖一點,身姿輕盈如燕,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騰空而起。
衣袂飄飄,人影瞬間落在遠處的屋簷上。
嗖
城暮寒的長槍如影隨行,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直朝她麵上刺去!
隻見獨孤朝寒迅速抽出腰間短劍,劍身映著清冷的月光,閃爍著寒芒。
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城暮寒,短劍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城暮寒冷哼一聲,手中長槍一揮,輕鬆地擋開了她這淩厲的一擊。
鐺
槍尖與劍刃相交,迸發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獨孤朝寒毫不退縮,手腕一轉,短劍橫著削向城暮寒的腰間。
城暮寒反應極快,一個側身避開,同時長槍橫掃,帶著呼呼的風聲向獨孤朝寒襲來。
她連忙舉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手臂一陣發麻。
這城暮寒,蠻力真大!
然而,才過了幾招,獨孤朝寒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體力漸漸不支。
每一次揮劍,都顯得愈發沉重和緩慢,步伐也開始變得虛浮。
不是吧,這才打了多久,這獨孤朝寒的身體也太弱了,這樣根本贏不了城暮寒!
現在隻能跑!
她不再猶豫,轉身朝著黑暗處疾馳而去,城暮寒卻緊隨其後,毫不放鬆。
槍刃幾次差點隔開她的麵罩,帶起的勁風刮得她臉頰生疼。
城暮寒一邊緊追不舍,一邊嘲諷道:“你方才不是很自信地攻我要害嗎,怎麼現在隻知道跑了?”
月光下,城暮寒的臉龐冷峻而堅毅,眼神中滿是對獨孤朝寒的輕蔑。
他手中的長槍揮舞得呼呼生風,仿佛隨時都能將前方逃竄的身影刺穿!
獨孤朝寒聽到他的嘲諷,心中怒火更盛,但無奈體力消耗過大,根本無力回擊。
月光如水,灑在屋頂上,映照出他們一前一後追逐的身影。
獨孤朝寒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心跳如鼓。城暮寒的攻勢卻越發淩厲,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他們所過之處,瓦片紛飛,塵土飛揚。
風聲、腳步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寧靜。
獨孤朝寒深知自己體力不支,再出手也隻是徒勞,於是她瞬間改變策略,不再進攻,而是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閃躲之上。
城暮寒突然一俯身,手如閃電般伸向獨孤朝寒的麵罩,眼看就要抓住!
獨孤朝寒冷哼一聲,偏頭閃過。
隻見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而驚險的弧線,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躥進了前方的府邸。
獨孤朝寒的身影,從屋簷躥進,瞬間消失在黑暗的府宅之中!
城暮寒看著她逃走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和不甘,
月光灑在門前的空地上,將城暮寒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長,他緊握長槍,身上的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隨後,他也毫不猶豫地追進了那座神秘的府邸。
獨孤朝寒一刻不敢耽誤,如一陣疾風般衝進了府邸。
她身形如燕,在廊道和庭院之間穿梭,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這錯綜複雜的宅院裡暫時甩開了城暮寒。
“這邊!”
“你們是誰啊,怎麼擅闖我們府?”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帶著憤怒和驚恐。
“城將軍在此追查罪人,請你們配合!”
侍衛們威嚴的聲音回蕩在府中。
獨孤朝寒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陣陣喊聲,心下一驚,不敢再繼續亂跑。
她慌亂中躲在屋外的花叢中,身子緊緊地貼著地麵,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你是說,那病秧子忽然像換了個人一樣,逼得你交出了管家之權。”
“是啊,母親。”
獨孤朝寒聽得一愣,心中暗暗吃驚。是三姨娘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隻見三姨娘和一老婦人坐在屋內,燭光映照著她們陰沉的麵容,似乎在密謀著什麼。
獨孤朝寒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們,心中叫苦不迭。
怎麼這麼倒黴,被城暮寒追殺不說,還偏偏逃進了三姨娘的娘家!
月光透過雲層,灑在花叢上,勾勒出獨孤朝寒緊張而憤怒的輪廓。
風輕輕吹過,花枝微微顫抖,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局勢而擔憂。
屋內的燭光透過窗紙,映出三姨娘等人晃動的身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詭異的氣氛。
“那就趕快把她嫁出去,這樣既不損你庶母的名聲,也能奪回管家之權。”
老婦人的聲音陰沉而堅決,在屋內回蕩。
三姨娘驚喜道:“母親說的沒錯啊,隻要她嫁入彆人家門,將軍府不就是我做主了。可是”
三姨娘頓了頓,麵露難色道:“可若是讓她嫁個無權無勢之人,難免會落入口實,說我這個庶母欺負她。但若說嫁有權勢之人,獨孤將軍死了,將軍府昔日威風不再,恐怕無人能做主這婚事。”
老婦人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道:“那就讓她嫁個有權有勢,名聲卻不怎樣之人,這樣夫家既不會幫獨孤朝寒,也不至於落人口實,傳出去也是門當戶對,你這個庶母也儘力了。”
三姨娘皺眉思索了一陣,道:“哪有這樣的人?”
“城暮寒。”
老婦人輕輕吐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