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裡又到底是什麼地方?”
兄弟二人都快要哭出來了,自己不過是想要劫個色,怎麼就被帶到這麼個恐怖之極的地方了呢?
在那頭湖底巨獸的麵前,人類無疑是顯得異常渺小。
如果沒有玻璃牆擋著,巨獸隨口一吞,他們恐怕塞牙縫都不夠。
好在那巨獸來得快去得也快,甚至都沒有看這些渺小的人類一眼,就這麼消逝在了歸山湖底的黑暗之中。
“這個非人齋,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秦陽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隱隱有一種直覺,剛才看到的那頭所謂非人齋守護獸,恐怕也是一頭變異妖物。
可是自秦陽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以來,他所看到的變異動物,也就是那比普通老鼠大一些的變異鼠罷了。
然而當初在青童孤兒院看到的那兩隻變異鼠,跟歸山湖中的這頭龐然大物比起來,簡直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
甚至秦陽都有些懷疑,哪怕是隊長野王這樣的融境高手過來,也未必是這頭龐然巨獸的對手。
如此看來的話,鎮夜司對於非人齋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至少這頭湖底巨獸,就是鎮夜司從來不曾知道的隱秘。
現在看來,這頭巨獸應該沒有在歸山湖上層出現過。
要不然早就有歸山湖的傳說流傳地外了,就像那尼斯湖水怪的傳說一樣。
“夫人,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頭犯了天條被貶下凡間的玄龜吧?”
秦陽有心想要多打聽一點關於那頭巨獸的消息,因此他念頭一轉,直接就問了出來,讓得旁邊的兄弟二人都豎起了耳朵。
每一個前來歸山湖的人,恐怕都聽說過那兩個傳說,更能看到遠處的歸山形象,確實像是一隻馱著石碑的巨龜。
不過剛才那頭巨獸,看起來並不像是大號的烏龜,更像是鯊魚鱷魚巨蟒之類。
秦陽問出這個問題,不過是想要找個由頭打探消息而已。
或許從夫人這個非人齋老牌的變異者口中,能得到關於那頭巨獸更多的消息。
“傳說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聞言夫人果然笑了笑,不過她下一刻所說的話,卻是讓秦陽有些失望。
“我也不清楚守護獸的本體到底是什麼,老爺或許知道一些,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恐怕隻能去問齋主大人了。”
夫人的聲音在這湖底空間有些沉悶,口氣之中也有一絲異樣的情緒,讓得秦陽臉現苦笑。
“唉,連夫人都沒有見過齋主大人,我豈能有那個榮幸?”
顯然秦陽是記起了夫人曾經說過的話,想著那位神秘而強大的非人齋齋主,他的心情不由變得有些沉重。
旁邊的兄弟二人則是聽得雲裡霧裡。
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二位的頭上,還有一位身份實力肯定都更高的齋主大人。
轟!
再過片刻,升降平台突然傳出一道大響聲,緊接著四周光線再次一暗,視線就再也放不出去了。
“進入湖底地下了!”
秦陽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牆壁,現在玻璃牆外間已經不再是湖水,而是堅硬的石頭,明顯是已經進入了湖底的地麵之中。
在這個地方建起這麼一個通往地底的通道,是多麼困難的一項工程,也不知道這非人齋在這裡到底經營了多少年?
曾經秦陽還對明德村那樣的布置歎為觀止,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坐井觀天了。
秦陽更能聯想到,在這歸山湖的地底深處,肯定不止一兩座建築,甚至那可能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地下城。
哢!
又過了約莫十多分鐘,當秦陽心中念頭紛轉的時候,終於聽到一道輕響之聲,然後平台終於停了下來。
唰唰……
秦陽麵前的玻璃門自動打開,走出來的他們放眼望去,那種壓抑的感覺瞬間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度的震撼。
隻見視線所及的地方燈火通明,遠處甚至有好幾層高的高樓。
雖比不上外間的繁華都市,但相比一些小型的縣城,也不遑多讓了。
這裡像是一個小縣城的夜晚,萬家燈火,街道上有著不斷走動的人流,在秦陽的感應之中,大多數人竟然都是普通人。
顯然非人齋在這地底經營已經很多年了,甚至可能不是一代人的經營,這才能建起這麼大一座城池,而且還能有這麼多的人。
“夫人!”
“夫人!”
“夫人!”
跟著夫人一路走來,秦陽能看到不少人都對夫人極為恭敬,顯然是認識這位非人齋高層的。
但又有一些人看著夫人的目光頗為好奇,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麼那些人對這位如此恭敬。
甚至秦陽還看到了一些小孩子,這些小孩有的五六歲,有的三四歲,甚至有的還在繈褓之中,被家裡的大人抱在懷裡。
這讓秦陽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因為這個發現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原本以為這裡如果是非人齋的大本營,應該就隻有那些窮凶極惡的變異者,或者一些毫無人性的雇傭兵。
若是隻有這些惡人的話,那秦陽覺得全部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非人齋人人該死的理念,早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歸山湖的湖底深處,竟然是這麼一座人煙稠密的小城,城內人口至少也有數十萬。
那些大人或許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也是因為這樣才被招入了非人齋的地下城中,他們死有餘辜。
可是這些人竟然在這非人齋的地下城裡生了孩子。
試問那些連十歲都沒有的孩子,尤其是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又有什麼錯呢?
“這些孩子,不會也要被非人齋當成試驗品吧?”
緊接著秦陽就想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尤其是看到那些成年人看到夫人時,臉上那種狂熱的神情時。
他知道這些地下城的人,早已經被非人齋給洗腦了,心中毫無人倫底線。
哪怕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未必不會獻給非人齋用作**試驗。
想到這裡,秦陽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將非人齋連根撥起的信念。
這就是一個毫無人性的邪惡組織,一天不除,就會有更多的人被迫害。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秦陽,自然不會把自己心中所想表現出來。
他跟著夫人一言不發,但那眼眸深處的怒火,已經是越來越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