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間過去了約莫幾分鐘,當某一刻來臨的時候,秦陽忽然臉色一變,目光也是第一時間轉到了旁邊的湖麵。
因為在秦陽強大的精神力感應之中,在這歸山湖深處的湖底,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從底下冒將出來。
“這湖底果然有古怪!”
這無疑是肯定了秦陽剛才心中的猜測,同時又暗暗感慨非人齋行事之詭秘。
試問如果不是內部人帶著過來的話,誰又會想到這歸山湖深處的湖底之下,有這麼多的秘密呢?
“怎麼回事?”
再過片刻,遊船上的兄弟二人也感應到了一些動靜,他們目光驚愕地看向旁邊的湖麵,口中驚呼出聲。
“站穩了!”
緊接著他們的耳中就聽到一道輕響之聲,正是夫人所發,讓得他們心頭一凜,雙手死死抓住船舷。
嘩啦!嘩啦!
約莫一分鐘過去,隻見遊船旁邊的湖水仿佛突然之間沸騰了起來。
無數的水花從水中將將出來,幾乎要將渺小的遊船給掀翻。
秦陽的雙腳就像是在船底生根了一般,無論遊船如何搖晃,他的身形都是紋絲不動,倒是讓夫人高看了一眼。
至於旁邊的兄弟二人,早就暈頭轉向了,同時心中還有一絲難言的懼怕。
生怕這小小的遊船,被那道巨浪給直接掀翻。
好在巨浪肆虐隻持續了幾秒種,當一切安定下來,幾人的目光轉到旁邊湖麵的時候,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隻見原本隻是水麵的歸山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多了一個幾平方米的正方形平台。
秦陽感應得清楚,這個平台連接的水麵之下,有一個仿佛升降電梯一樣的通道。
“這應該就是通往非人齋總部唯一的一條路吧?”
這是秦陽心中最直觀的猜測,同時再次感慨。
心想如此精巧的設計,就算有千軍萬馬殺過來,恐怕也進入不了非人齋的總部。
由此也可見非人齋在這個地方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財力。
這得需要花多少錢,又需要多少人多長時間,才能建成這條直通湖底空間的通道?
“上去吧!”
夫人卻已經見怪不怪,而當他這話出口後,遊船上的兄弟二人卻有些猶豫,囁嚅著不肯下船走上平台。
“夫人說話,你們沒聽到嗎?”
秦陽雙眼一瞪,當他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之後,兄弟二人身形齊齊一顫,隻能有些不情不願地爬到了平台之上。
秦陽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跳到了平台上,隻覺腳下平穩,也不知道這平台是由什麼材質建成?
當夫人也從船上跳到平台之上後,她便是再次拿出了手中的遙控器,在某個按鍵之上輕輕按了一下。
哢!哢!哢!
下一刻秦陽和兄弟二人就感覺到身形微微一晃,腳下的平台忽然動了起來,整個身體都開始跟著平台下沉。
值得一提的是,秦陽他們所站的這個平台,似乎是個獨立的裝置,四周依舊有透明的玻璃牆一直延伸到湖麵之上。
這樣顯然是為了不讓湖水灌進升降平台之中,不得不能說這樣的設計真是巧妙之極。
隨著平台的下降,四周的光線也開始漸漸變得昏暗起來,明顯是已經深入了歸山湖的湖底。
曾經秦陽看過一個關於歸山湖的報道,據說歸山湖最深的地方有幾百米,現在看來,那偏報道恐怕還是有些保守了。
秦陽抬起頭來,進來的那個出口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就那麼一點點光線,肯定是傳不到湖下幾百米深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秦陽都覺得目不能視物,隻能靠感應的時候,忽然一陣光亮了起來。
原來是不知什麼地方開啟了燈光,似乎也知道在這湖底光線暗晦,這又是一種人性化的設計。
隻是身在這歸山湖幾百米深的湖底,秦陽倒也罷了,阿強和阿偉這兩個普通人,卻是說不出的壓抑,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急促粗重了幾分。
他們一邊擔心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一邊又擔心湖水壓力太大,萬一將四周的玻璃牆壓碎了怎麼辦?
好在這玻璃牆明顯是由一種極為堅硬的特殊材質鑄成,哪怕是在這幾百米深的湖底,湖水的強大壓力,連讓玻璃牆變形都做不到。
嘩嘩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秦陽暗暗感應著四周動靜的時候,他耳中突然聽到一陣巨大的水花劃動之聲,讓得他下意識循聲看去。
包括旁邊的兄弟二人也被這道巨大的水聲驚動,將目光轉了過去。
“啊!”
這一看之下,兄弟二人之中的阿偉直接就驚呼出聲,嚇得旁邊的阿強連忙伸出手來,捂住了他的嘴巴。
因為在他們目光所及之處,也就是透明玻璃牆其中一麵外的湖水之中,赫然是遊過了一頭龐然大物。
那看起來有點像是電視電影上經常看到的巨大鯊魚,又有點像是體型大了十倍不止的鱷魚,更像是一種不知名的史前怪物。
“那到底是什麼?”
就連身為變異者的秦陽,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龐大的淡水生物,心中忍不住大吃一驚。
可惜在這湖底數百米的地方,秦陽根本看不清那龐然大物的全貌,隻能看到對方從玻璃牆外間遊過,帶起一陣急促的水流。
“不用大驚小怪,那是我們非人齋的守護獸,隻有強敵來犯,它才會主動攻擊!”
旁邊夫人淡淡的聲音傳將出來,但不知為何,從她的口氣之中,秦陽也聽出了一抹不平靜。
顯然夫人的心情,未必像她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或許在再次看到這頭守護獸的時候,她心中也驟起波瀾吧。
“非人齋?守護獸?”
當阿強和阿偉兄弟二人聽到這個說法時,心頭無疑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仿佛置身於噩夢之中,一直無法清醒。
這一刻他們感覺很不現實,無論是那洪貴徒手掰斷長短槍的強悍,還是這個時候看到的湖底巨獸,都生生顛覆了他們一直以來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