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家夥……腦子果然好使!”
聽得秦陽的話,莊橫可不會去管祝焦的心情,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話雖如此,但在祝焦背叛的情況下,你是如何逃得一命的,可得好好編個理由!”
江滬卻沒有莊橫那麼心大,沉吟著提醒了秦陽幾句,讓得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畢竟那老爺和夫人都不是傻子,兩個初象境真要被鎮夜司的人堵住,連祝焦都被抓了,你洪貴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呢?
砰!
就在江滬和莊橫好奇秦陽會編個什麼理由的時候,卻見得這位直接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胸口狠狠錘了一拳。
“噗嗤!”
秦陽這一拳用力極大,緊接著從他口中就狂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嚇了江滬和莊橫一大跳。
“這……狠了點吧?”
就連江滬都有些看不過去了,他自然是猜到秦陽是想裝出受傷的假象,但這一拳是真的狠呐。
“嘿嘿,不狠一點,怎麼能騙過那對老東西呢?”
秦陽裂嘴一笑,血紅色的牙齒看起來有些嚇人,但看在江滬和莊橫的眼中,卻有些動容。
現在他們是越來越佩服秦陽了,不僅天賦不俗,而且心智驚人,對敵人狠的同時,對自己竟然也能如此之狠。
這樣的人,你要說他成不了什麼大事,就算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江哥,你讓隊長他們做好準備,我估計把祝焦叛變的消息帶回去之後,非人齋的明德村據點,恐怕他們也要放棄了。”
秦陽臉色有些蒼白,聽得他說道:“我會假裝跟著那對夫婦一起逃命,以此來取得他們的信任,找到非人齋真正的老巢。”
“但明德村肯定還有一些窮凶極惡之輩,而且還有八個孩子在那裡,你們如果要強攻的話,一定要小心,更要保證孩子們的安全。”
秦陽說話的同時,憑著腦海之中的記憶,畫出了一張明德村的地圖。
在明德村逛了一圈之後,以秦陽的記憶力,整個明德村幾乎沒有太多的秘密可言。
他尤其標注了明德村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關押孩子們的水牢,還有存儲諸多物資的倉庫等等。
“秦陽,你這真是又立了一記大功啊!”
看著秦陽畫出的明德村地圖,看著上邊那些守衛森嚴的火力分布圖,還有無數詳細的描述,江滬就忍不住再次誇讚。
明德村地處偏僻,以前誰也沒有注意過這個普通的村莊,更不知道這竟然是一個邪惡組織的重要據點。
要不是秦陽這一次帶著嶽睿孤身深處虎穴,絕對沒有人能探查到如此詳儘而且有用的信息。
其他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鎮夜司的變異者,隻要一進入明德村的範圍,恐怕就會暴露無遺,引起對方的警覺。
像明德村這樣的地方就是易守難攻,那條公路隧道算是正麵唯一的進出口,隻要有重兵把守,幾乎是水潑不進。
當然,老爺和夫人應該還有另外的退路,隻是像這種極度隱秘之事,單憑秦陽逛了一圈,肯定是發現不了的。
但這無疑又給了秦陽另外一個機會。
到時候明德村端掉楚江小隊的時候,不至於把老爺和夫人甕中捉鱉,那樣他就真找不到非人齋真正的老巢了。
“孩子們沒有全部救出來,不能算是全功。”
秦陽微微搖了搖頭,聽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江滬和莊橫都有些動容。
由此也可以見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陽算是個完美主義者。
這裡的兩個孩子,再加上明德村的八個孩子,那北山和東和兩所孤兒院失蹤的孩子,就隻剩下一個柳月微了。
可直到現在,秦陽也一直沒有得到過關於柳月微的半點消息。
要知道當時嶽睿答應陪他進入虎穴臥底,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柳月微這個好朋友。
現在嶽睿冒了這麼大的風險,甚至可能有生命的危險,要是最後竟然救不出最好的朋友,那豈不是說秦陽言而無信?
因此無論於公於私,秦陽都不會放棄尋找柳月微。
他有一種猜測,柳月微說不定已經通過其他的渠道,被送往了非人齋真正的總部。
如此一來,秦陽就必須得冒一冒這個大險,找出非人齋真正的老巢,直搗黃龍,救出最後一個孩子。
“好了,時間耽擱得有些久了,我也該回去了。”
秦陽瞥了地上的祝焦一眼,然後朝著江滬和莊橫點了點頭,便向那輛滿身泥垢的吉普車走去。
看著秦陽堅定的步伐,還有那挺拔的背影,莊橫和江滬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總覺得心裡有些慚愧。
嚴格說起來,現在的秦陽都還不算是鎮夜司楚江小隊正式的隊員,卻是冒了無數比他們這些正式隊員更大的風險。
當然,這也不能說江滬他們怕死,是因為他們被秦陽給說服了,這個任務也隻有秦陽最合適。
可不管怎麼說,秦陽也隻是一個初象境,在那種風聲鶴唳的地方,危險隨時都可能降臨。
而一旦秦陽露出破綻,被非人齋那些高手識破身份,等待著他的,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甚至是生不如死。
可惜江滬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更不可能像秦陽一樣大搖大擺進入明德村。
至少在大肆進攻明德村之前,秦陽是注定要一個人戰鬥了。
秦陽已經啟動了吉普車遠去,而江滬和莊橫在感慨了一陣之後,便將地上的祝焦拎了起來,也準備先回南江縣。
“嘿……咳……嘿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被莊橫拎在手中的祝焦,突然露出滿口血牙,開始詭異地笑了起來。
“無恥惡賊,死到臨頭,你還居然還笑得出來?”
聽到祝焦的笑聲,莊橫忍不住大罵出聲。
而他所說也是事實,鎮夜司內部對這些窮凶極惡的變異者,從來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嘿嘿,我笑那個秦陽自詡聰明,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一次重回明德村,隻不過是自尋死路而已!”
祝焦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猙獰,而聽得他這幾句話,江滬和莊橫不由對視了一眼,眼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