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了!”
江滬輕掃了祝焦一眼,說明他剛才那一腳直接將後者給廢掉了,祝焦也不會再是那個初象境的變異者了。
“死有餘辜的壞東西而已!”
秦陽自然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還狠狠唾了一口。
這祝焦視人命為草芥,早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了,現在還留得一命,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像這樣的人,最終肯定也會得到公正的審判,最多也就是多活幾天而已。
“秦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江滬沒有再去多管祝焦,而是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略有些擔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事實上江滬在問聲出口的同時,其實已經有一些猜測了。
但他和莊橫,都還是想從秦陽的口中,知道一個確定的答案。
“當然是繼續回去當臥底了!”
果然,秦陽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而聽得他這個回答,江滬和莊橫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擔憂。
“秦陽,雖然今天我們把這些家夥一網打儘了,但誰也不敢百分百確定消息不會泄漏出去,你這個時候再回去,風險不小。”
江滬口中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地上的祝焦,又看了一眼那老早掉到地上的特殊手機,眉頭緊皺。
畢竟他們對非人齋了解得還是不夠多,這消息看似沒有傳出去,萬一呢?請下載小說愛閱閱讀最新內容
如果非人齋那些高層真的得到了消息,那秦陽再回去就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對方或許可以失敗無數次,但秦陽卻隻能失敗一次。
一旦被揭穿身份,等待著他的恐怕就是生不如死。
“這個我也知道,但我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秦陽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正色說道:“明德村內,還有八個沒有解救出來的孩子,尤其是嶽睿,他是我親手帶進去的,不把他救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還有,在端掉的非人齋幾個聯絡點內,都沒有發現最後那個孩子,也就是柳月微的蹤跡,她說不定已經被送往非人齋真正的總部了。”
秦陽神色嚴肅,繼續說道:“我在明德村待了三天,可以肯定這隻是非人齋一處比較重要的據點罷了,那位所謂的齋主,也根本不在明德村。”
“江哥,莊哥,像非人齋這樣的組織,必須得連根拔起,才能一勞永逸,要不然隻會有更多無辜的孩子們遭難!”
秦陽看著江滬說道:“以前是敵在暗我在明,我們拿他們沒有太多辦法,但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層非人齋變異者的身份,反倒是變成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了。”
“我相信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出非人齋真正的老巢,將這夥喪心病狂的惡人一網打儘!”
秦陽臉上噙著一抹恨恨之光,最後說道:“而我,隻需要承擔一些可能並不存在的風險而已,這筆買賣,對咱們鎮夜司來說,肯定是劃算的。”
“秦陽,你真是……真是……”
聽得秦陽連續出口的這幾番話,莊橫似乎想說點什麼,但他並不是擅於言辭之人,話到嘴邊不知道如何措詞。
“對我們來說確實劃算,但對你來說,這說不定就是一筆虧本買賣!”
好在旁邊的江滬替莊橫說出了心中的話,讓得他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
因為在這一場臥底大計劃之中,所有的風險全部都被秦陽一個人給承擔了,其他人隻需要按照秦陽傳出的信息做事就行了。
一旦事情出現紕漏,秦陽必然凶多吉少。
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搏一個將非人齋連根拔起的機會。
“嗬嗬,除了我,還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件事嗎?”
秦陽沒有順著江滬的話題聊下去,反而是露出一抹笑容,口氣聽起來甚至有些狂傲。
“你小子……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討打呢?”
江滬也被秦陽給逗笑了,最後隻能說道:“不得不說,你說得很有道理,讓我無法反駁!”
誠如江滬所言,非人齋力量不小,說不定將他們鎮夜司楚江小隊的老隊員們,全部了解過一遍了。
也就是說他們任何一個去臥底,都可能很快就被認出來,更何況他們至少也是築境高手。
唯一一個不是築境的聶雄,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頭腦簡單,更不適合去當臥底了。
秦陽心思活泛,既是生麵孔,又有一定的戰鬥力,最重要的還是一名精神念師,可以提前感應到很多潛在的危險。
可以說整個鎮夜司楚江小隊,沒有比秦陽更合適的臥底了。
之前三天的臥底生涯,也證明了這一點。
現在江滬和莊橫隻是擔心消息會泄漏出去,但這個機率無疑是很小,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罷了。
而秦陽的這幾番話,其實已經說服了他們。
作為鎮夜司的一員,他們絕對不可能放任剩下的孩子們不管。
更何況現在他們對那個非人齋恨之入骨,如果不能將其老巢找出來連根拔掉的話,以後肯定又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這次你沒能成功把兩個孩子帶回去,肯定也是要引起懷疑的吧?”
江滬朝著那邊的越野車看了一眼,他現在已經知道秦陽和祝焦這一次出來的任務。
非人齋不是鎮夜司,完不成任務的話,肯定要受到嚴厲的處罰,這一點江滬還是有些擔心的。
“嘿嘿,這不是有個現成的背鍋俠嗎?”
秦陽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擔憂,見得他怪笑一聲,朝著地上癱成一團的祝焦指了指。
“你妹!”
驟然聽到秦陽這一句話,祝焦差點直接一口老血噴將出來,恨不得將這個可惡的家夥給直接淹死。
祝焦明顯是聽出了秦陽的言外之意,那是要將這一次任務失敗的責任,全部推到他這個倒黴鬼的身上啊。
甚至這個秦陽還會添油加醋,說他祝焦才是鎮夜司派進非人齋的臥底,這簡直就是殺人還要誅心嘛!
這廢了自己的雙手和修為不說,現在還要把所有的黑鍋都扣在他祝焦一個人的頭上,這薅羊毛也不能指著一個人往死裡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