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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烏、鬼手、霸王,你們在哪?”
大殿門外,傳來一道高亢的女聲,聽在秦陽他們三人耳中都覺得異常耳熟。
因為那正是新任的楚江小隊隊長,代號無常的常纓所發。
而相對來說,聽到這道聲音的南越王臉色卻變得有些不自然,心想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跟秦陽達成了合作,南越王倒是沒有太多擔心,而且事到如今,再多的擔心也沒什麼用。
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現在就看這個叫勞宮的家夥會不會信守承諾了。
唰唰……
在南越王一個細微的手勢之下,一直守在大殿門口的龍獸看了一眼大白,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也不知道隱藏在了哪裡?
嗖!
沒有了龍獸的威脅,大白也是身形一陣變幻,化為一道白色流光,重新回到了秦陽的右手手腕之上,如同一個白玉手鐲。
“金烏……金烏……”
大殿之外依舊在傳來呼喊之聲,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女聲,而是聲線不同的幾道男聲,甚至聽起來有老有少。
“無常,冷麵,我們在這裡!”
既然隊友已經尋到了這裡,江滬便再沒有什麼顧忌,跟莊橫一起奔到大殿門口,還朝著外間不斷招手。
片刻之後,大殿門口人影閃動,一連數道身影聯袂奔來,看起來都有些激動。
顯然楚江小隊自常纓以下,包括新加入小隊的葛正秋和福伯全部都來了,也彰顯了他們對自家隊友的關心。
這三天時間沒有消息,說實話常纓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
哪怕知道江滬和莊橫有秦陽的幫忙,但也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直到今天傍晚的時候,範田打來電話,常纓才知道那三人恐怕是真的出事了,讓得她趕緊召集所有隊員趕過來支援。
而且常纓還在群裡通知了南方鎮守使段承林,那位掌夜使齊伯然自然也看到了小隊群裡的消息。
隻不過無論是齊伯然還是段承林,他們要趕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遠不如身在楚江的常纓他們速度快。
“小……金烏呢,他……他沒事吧?”
葛正秋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看到門口隻有江滬和莊橫的時候,忍不住有些焦急地問道。
聽得這話,其他幾人也是心頭一沉,心想秦陽要是還活著的話,應該也會跟江滬和莊橫一樣迎到門口吧。
小隊之中,葛正秋明顯是最關心秦陽的那一位,後者甚至是被他視為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更何況秦陽還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
如果秦陽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葛正秋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的傷心欲絕。
“院長,福伯,我沒事!”
就在江滬和莊橫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大殿之內已經是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得眾人的心瞬間落到了實處。
“哈哈,我就說嘛,那家夥怎麼可能會有意外?”
直至聽到這道聲音,常纓的笑聲才終於傳將出來,但所有人都能聽出這道笑聲之中蘊含的那抹鬆氣之意。
畢竟是三天的時間沒有音訊,誰也不知道在這南山地底發生了什麼,在他們下來之後,又會看到什麼樣的一副情景?
所以哪怕常纓他們見過了秦陽無數的能耐,還聽說過這家夥做過的那些大事,終究不能百分百保證安全。
說話之際,江滬和莊橫已經是讓開了大門的位置,讓得楚江小隊的幾人聯袂而入。
“嗯?”
剛剛進入殿內的常纓,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下一刻她更是看到了殿中一片狼藉,還有那些乾癟的屍身。
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三日,但對於一尊融境強者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所以常纓瞬間就知道在這裡曾經發生過大戰,而且江滬和莊橫身上的氣息也有些不穩。
尤其是當常纓將目光轉到某個熟悉的身影身上,看到其蒼白的臉色,還感應到對方那虛弱的氣息時,一股戾氣瞬間升騰而起。
“誰這麼大膽子,敢傷我大夏鎮夜司的人?”
身為楚江小隊隊長的常纓,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一股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聽得她這道問聲,老三十七這些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口。
“是本王,怎麼了?”
但這自然不包括南越王,她萬分不爽常纓的口氣和態度,沒有絲毫猶豫便冷聲接口,目光更是有些挑釁地看向了常纓。
南越王原本是有些擔心的,她最擔憂的就是大夏鎮夜司會派合境甚至化境高手前來,那樣她就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一批趕到的大夏鎮夜司成員,最強者不過隻是一個融境中期的女人,那她還會有什麼顧忌呢?
而且這女人一來就這麼不客氣地質問,區區一個融境中期的變異者,憑什麼在本王麵前耀武揚威?
“你是誰?”
常纓總算是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女人,見得她發問的同時,已是將目光轉到了南越王的身上,眼神卻有些閃爍。
“你這個打扮……乾嘛?在老娘麵前玩spy?”
常纓打量著南越王那一身華貴的服飾,下意識就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要知道她可是角色扮演的行家裡手。
平時沒事的時候,常纓幾乎每天都會換一個形象。
可此刻就算她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也在這一瞬間升騰起一抹驚豔的感覺。
對方這身服飾,似乎就是為此女天生打造而成,無論是做工還是剪裁,包括金線紋飾,都是常纓生平僅見。
再加上南越王身材極好,一張白玉無瑕的臉龐,透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哪怕是常纓站在其麵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這是常纓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因為哪怕是跟氣質不俗的趙棠站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常纓並不知道南越王的真實身份,更沒有去感應這個女人的氣息修為,她隻是下意識感覺到驚豔而已。
隻可惜常纓口中的這些現代網絡詞彙,南越王雖然靈魂附著在二娘身上,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小子,這就是你所謂的幫手?”
南越王懶得跟這融境中期的女人多說廢話,見得她不屑朝著常纓一指,轉過頭來的臉色,蘊含著一抹嘲諷。
還以為這小子在大夏鎮夜司地位有多高呢,沒想到鎮夜司派來的救兵,連這小子的修為都比不上,還真是白擔心了。
“那個……無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南越王,就是這南越王古墓的主人!”
眼見常纓杏眼一翻,下一刻就要發作,秦陽連忙擠進兩個女人的中間,口中說出一番驚天動地的話來。
秦陽可知道常纓和南越王的脾氣都不怎麼好,這要是再說下去,直接大打出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而常纓這融境中期的修為,可遠遠不是南越王的對手,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不夠南越王打的。
“什麼?!”
當秦陽口中的聲音落下之後,所有人都先是一呆,然後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重炮聶雄更是發出一道驚呼聲。
他們自然也是從那個盜洞之中下來的,在將守在洞下通道的老四等人綁了之後,便一路尋找到了這裡。
常纓等人雖然不是盜墓者,卻也在進來的過程之中,知道這是一座千年古墓。
如此恢宏龐大的地宮,肯定也不會是普通人所有。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座墓宮的主人,也就是南越王居然還活著,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你金烏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看這古墓的建築風格,至少也在千年以上,而千年前已死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唉,此事說來話長,等出去之後我再跟你們細說。”
秦陽自然是知道自己說的這個事實是如何的驚世駭俗,但這又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所以隻能簡單解釋了幾句。
聽得秦陽的話,楚江小隊諸人都猜測此事另有隱情,所以雖然心中極度疑惑,也就不再多問了。
不少人都在不斷打量那氣質驚人的南越王,看得南越王很不舒服,總覺得被這些人當成了怪物。
可是任誰在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三千年前的古人時,恐怕都不會淡定吧?
“金烏,你身上的傷,是她打的?”
常纓強壓下心中的好奇,在感應到秦陽萎靡的氣息時,便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事實上之前常纓已經得到過南越王的答案了,但她對這個女人第一印象就不怎麼好,總覺得要替秦陽討回點什麼才行。
“是本王打的,你待如何?”
南越王怪眼一翻,再次有些挑釁地接口出聲。
她隻是殺不了勞宮那小子而已,要是這些家夥真敢招惹自己,那就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算了,算了,先前都是誤會,咱們已經握手言和了!”
秦陽依舊站在兩個女人的中間,眼見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起來,便又開始打起了圓場。
“切,都被人打成這副樣子了,竟然連狠話都不敢說,這不像你金烏的風格啊!”
常纓滿臉疑惑地看著秦陽,以她對這家夥的了解,那真是吃不了半點虧,就算是先吃虧,最後也一定會找補回來。
此刻的常纓,明顯是忽略了秦陽對自己的擠眉弄眼,她還覺得這小子是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她心頭就是對那個女人不爽。
如今楚江小隊大舉駕臨,後續還有強者趕到,又何必顧忌一個女人呢?
“金烏?你不是叫勞宮嗎?”
然而這個時候南越王卻終於注意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聽得她這道問聲,後邊的江滬和莊橫不由對視了一眼。
“勞宮?”
聽得這話,常纓也是臉現疑惑,而當她猜到一個可能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不由變得極其古怪。
“那個……金烏是代號,代號懂嗎?”
秦陽心頭有些發慌,勉強找了一個理由的同時,背著南越王朝常纓瘋狂使眼色,想讓對方給自己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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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陽清楚南越王知道這個真相後的後果,被占了這麼多便宜的南越王,直接翻臉不認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哈哈哈……”
可這個時候的常纓,也不知道是沒有看出秦陽眼神之中的意思,還是有屬於她自己的想法,赫然是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又或者說常纓因為對南越王的第一印象頗為惡劣,就是想要看這個高貴傲氣的女人出糗,哪裡還管得了秦陽?
再加上眼前這女人雖然討厭,卻好像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常纓覺得就算說穿這一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勞宮……哈哈……勞宮,笑死我了!”
常纓笑得越來越誇張,而且她在大笑的同時,還不斷叫著那兩個字,讓得原本不明真相的李罡他們不由麵麵相覷。
有些東西說穿了也就那麼回事,但是在此之前,隻要不往這個方向去想,還是很不容易發現的。
可這個時候常纓不斷重複著“勞宮”這兩個字,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終於意識到其中蘊含的貓膩了。
所以這一刻包括老三十七他們的臉色,也變得極度精彩,看向南越王的目光,也充斥著一抹異樣的情緒。
“勞宮……”
南越王可不是真的沉睡了三千年的古人,她的靈魂附著在二娘身上,對現代的某些詞彙還是有所了解的。
在一些綜藝節目之中,諧音梗更是被廣泛應用,成為了必不可少的笑料包袱。
當這一個念頭升騰而起的時候,南越王瞬間就知道自己被麵前這小子給戲耍了。
勞宮這個名字,顯然是諧音“老公”這個獨特的稱謂,虧她南越王被對方占了這麼多次的便宜,還一直不自知。
到了這個時候,想通這些事情的南越王,忽然記起之前秦陽臉色古怪地那幾個“嗯”字了。
當時南越王還猜測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但現在看來,那都是在她每一次叫過“勞宮”這個名字之後的回應。
“金烏啊金烏,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在調戲女人這一方麵,你竟然這麼有天賦呢?”
常纓依舊在那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她揶揄秦陽的同時,全然沒有發現秦陽後邊那個女人越來越冰冷的臉色。
“這下完了!”
秦陽的一張臉早已經變成了苦瓜,心想這無常姐姐是真的不知道那個老妖婆的厲害,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
“小賊,你找死!”
果然不出秦陽所料,當常纓那句話玩笑話剛剛落下的時候,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暴怒的喝聲。
砰!
就在秦陽想要閃身躲避,卻因為體內的傷勢沒有恢複到一半,這一下直接被南越王踹中後背,騰雲駕霧般朝著前方飛了出去。
呼……
隻見秦陽的一個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臉朝下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哼哼唧唧地半晌爬不起來。
如此一幕,讓得知道某些真相的江滬莊橫等人都不忍直視,心想你秦陽便宜倒是占夠了,終究還是遭到報應了吧?
“喂喂喂,開個玩笑而已,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常纓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繼而化為一抹陰沉,而且話音落下之後,便是一個閃身,想要給南越王一點厲害瞧瞧。
“無常,不要!”
見狀莊橫和江滬不由大吃一驚。
心想我的無常姐姐哎,難道你沒有從對方剛才那一腳上,感受到雙方實力的差距嗎?
事實上南越王剛才踹秦陽的那一腳雖狠,事實上還是腳下留情了,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殺了秦陽。
所以常纓下意識忽略了對方的力量,她還以為是秦陽傷勢未愈,又在不及防備之下,才被踹了一個狗啃屎。
可她明顯又忽略了一些事實,那就是秦陽身上的傷勢是怎麼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常纓已經抬起她那雙大長腿,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也將南越王踹個狗啃屎。
就算常纓聽到了江滬的高呼之聲,她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哼,蚍蜉撼樹!”
隻聽得南越王口中發出一道冷笑之聲,然後隨意抬起一腳,下一刻常纓便步了秦陽的後塵,整個身體倒飛而出。
常纓雖然也能算得上是變異天才,但比起秦陽來就大大不如了。
嚴格說起來,常纓就真的隻有融境中期的戰鬥力而已,而秦陽卻已經是融境無敵。
連融境無敵的秦陽,都被南越王收拾得如此之慘,更何況是戰鬥力正常的常纓,所以她有此結局是理所當然。
砰!
好巧不巧,常纓摔落在地的地方,剛好是秦陽的身旁,要不是她扭了一下身體,說不定都要直接撞在秦陽的身上。
“唉,讓你不要去招惹她,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
秦陽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常纓,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片刻之後,他才發出一道歎息之聲。
“咳咳……娘的,我也不知道她這麼厲害啊!”
常纓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有些心有餘悸地看了那邊一眼,這才接口出聲,卻再也不敢說什麼怪話了。
直到這個時候,常纓才意識到那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就是一尊玄境的古武者。
如果說剛才常纓對秦陽所說的話,還有些將信將疑,不太相信那女人就是南越王的話,那現在的她是真的相信了。
好在南越王踹出兩腳之後,並沒有後續的動作,這倒是讓常纓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看她的樣子,好像對你不僅沒有好感,相反還很有敵意,那你到底是如何讓她對你手下留情的?”
下一刻常纓就意識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東西,忍不住輕聲問了出來。
常纓對秦陽的戰鬥力雖然很有信心,但那也隻是融境無敵而已,絕對不可能真的抗衡一尊合境強者,哪怕隻是合境初期。
大境界之間的差距,對於普通的變異者來說早已經根深蒂固了。
越境作戰這種事,從來不存在於他們的思維之中。
秦陽當初能在裂境大圓滿的時候,越境抗衡一尊融境初期的變異者,已經是極為逆天的表現。
總不能達到融境之後,還能做到這一步吧?
這境界越高,大境界之間的差距自然就越大,這已經是公認的真理了。
古武界的玄境,就相當於變異界的合境,這就是比秦陽要高出一個大境界,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此刻的常纓,已經不是剛來的常纓了,吃了那強力一腳的她,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跟南越王之間的差距。
“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
秦陽回想起進入這地底墓宮之後經曆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還是等出去之後再細說吧。
“總之你不要再去招惹她,就算是看不慣,以後彆跟她說話就是了!”
秦陽又看了一眼那邊的南越王,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常纓當即就抓住了一個重點。
“以後?你的意思是說,她以後也要跟我們在一起嗎?”
常纓總覺得這種事情有些不可思議,而讓這麼一個玄境古武強者跟著,確定不會出問題嗎?
“嗯,她已經答應跟在我身邊兩年,看來暫時是甩不掉了!”
秦陽點了點頭,聽得其口氣之中的遺憾,常纓臉上的古怪不由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
“跟著你兩年?”
這就是常纓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那可是一尊玄境古武強者,而且看起來極其高傲,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跟在一個融境的下位者身邊。
而且聽秦陽的口氣,還是對方主動要求,這就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唉,可能是我這該死的人格魅力吧!”
秦陽微微歎息了一聲,隻是後頭一句話聽在常纓耳中,總覺得有些欠揍。
也就是那邊的南越王離得有些遠,秦陽又有意壓低了聲音,否則讓南越王聽到這些話的話,他多半還要多挨上一腳。
“嘰嘰咕咕的說什麼?還要不要出去了?”
南越王等得老大不耐煩,忍不住出聲催促了一句。
而且南越王剛才那一腳看起來雖狠,事實上並沒有用太多的力道,所以她知道那一男一女肯定是沒有受什麼重傷的。
“著什麼急?”
秦陽側過頭來看了那邊一眼,這讓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敢情剛才那一腳是白挨了?
眾人還真是有些擔心南越王會再次出手教訓秦陽,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可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但好在南越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再次動手,讓得眾人都對秦陽投去一抹佩服的目光。
這樣看來的話,南越王剛才對秦陽的那一腳,倒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就連常纓都忍不住背對著南越王,朝秦陽豎起了大拇指,現在她是越來越佩服麵前這個家夥了。
“女人嘛,就不能慣著!”
秦陽臉現傲然地說了一句,隻不過那壓低的聲音,讓得常纓忍不住撇了撇嘴,收回了自己的大拇指。
“好了,說點正事吧。”
秦陽不再開玩笑,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聽得他問道:“霸王正在辦的那件案子,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嗯,之前問過範警官了,據說是一頭變異屍?”
常纓點了點頭,神色也變得嚴肅了幾分,說話的同時,還朝著那邊的南越王看了一眼,低聲問道:“跟那個女人有關?”
“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看來,恐怕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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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陽卻是搖了搖頭,聽得他說道:“這座地底墓宮大殿極為特殊,大門沒打開之前,其內的氣息根本就透露不出去。”
“而且南山出現的變異屍恐怕並不止一頭,還有很多即將變異的屍體,據我推測,死亡的時間越長,成為變異屍之後的實力就越強!”
秦陽嚴肅說道:“如果變異屍的出現,跟南越王沒有關係的話,那這件事恐怕就變得更加複雜和麻煩了。”
“因為我們不確定這到底是楚江南山的個例,還是在整個大夏甚至整個地星的其他地方,也在發生著這種事。”
秦陽據理分析,讓常纓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擔憂,總覺得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我的意思是,既然南越王暫時沒有威脅,我們也已經下來了,那就再仔細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秦陽終於說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出去的原因,他一直都記著自己進入這南山地底最初的目的,那可不是為了南越王而來。
“不把變異屍的源頭搞清楚,以後的楚江或許就會出現源源不斷的變異屍,單憑我們一個小隊,未必就管得過來!”
秦陽說出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讓得常纓這個剛剛接任的楚江小隊隊長,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以前是有王天野頂著,後來又出了個秦陽,一般的案件對於楚江小隊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難事。
可現在王天野和趙棠都已經離開了楚江,秦陽雖然還掛著楚江小隊的名頭,但如此天賦驚人的妖孽,未來的舞台,一定會是王牌小隊。
身為楚江地域黑暗之中的保護者,總不能一遇到什麼事就去求助彆人吧,那也顯得楚江小隊太過無能了一點。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明顯已經很大了,常纓並不覺得自己這個融境中期的楚江小隊隊長能輕易解決。
她也並不是迂腐之人,既然現在秦陽還在楚江,那借助其力量徹底鏟除變異屍,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常纓口中喃喃出聲,這一下江滬莊橫他們都聽到了,既然不是再涉及到南越王,這二位也沒有必要再壓低聲音。
隻是這個問題不僅江滬莊橫他們不知道,就連秦陽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看向了大殿的外間。
“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頓時發現正是南越王開口了。
“阿芷,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聞言秦陽不由眼前一亮,連忙朝著南越王所在的位置走了幾步,更是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聽得秦陽口中的稱呼,南越王眉頭又下意識皺了皺,但這一次她卻沒多說什麼,或許是覺得說了也沒什麼用吧。
“你求本王,本王就告訴你!”
不過南越王還是覺得就這樣直接回答對方太失身份,所以下一刻她的嘴角就翹起一抹弧度,饒有興致地提出了一個條件。
但在南越王看來,以那小子的年紀和傲氣,恐怕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低聲下氣懇求自己的。
她就是想要看看,在這個問題上,這小子到底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阿芷,我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
然而就在南越王等著看對方的笑話之時,前邊不遠處的這個家夥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開始懇求了起來。
而且口中說著話的秦陽,還朝著這邊又走了幾步,看他的樣子,甚至像是要抬起手來拉住南越王的胳膊撒嬌。
南越王不知道的是,秦陽的性格雖然時常看起來強硬,其實是能屈能伸,尤其是在這種無關緊要的麵子之上。
相比起變異屍這樣的大事,隻是開口求一下,對秦陽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又不會掉幾斤肉。
更何況南越王可是一尊玄境強者,是現在整個大殿中的最強者。
作為一個融境大圓滿的下位者,懇求一下也不是什麼丟麵子的事情吧?
隻是南越王心中先入為主,覺得這小子傲氣十足,哪怕是在麵臨生死關頭也麵不改色,多半是不會順著自己的。
再加上南越王知道自己雖然是場中最強者,卻一直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最後的結果,其實是讓她很憋屈的。
所以南越王雖然可以憑實力掌控場中局勢,事實上她什麼也做不了,更不可能依照自己的本心隨意殺人。
沒想到這小子直接就開口相求了,這反倒是讓南越王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盯著想要上手的秦陽有些微愣。
直到秦陽的手指都快要觸碰到南越王的衣袖時,她才倏然驚覺,然後朝著後邊退開了一步。
“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
南越王臉罩寒霜,心想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難不成這家夥是一個好色的登徒浪子不成?
無論是三千年前還是身在冰棺中的三千年時間,南越王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觸碰過,她對男人也有一種天然的排斥。
更何況眼前這家夥是她很討厭的人,這要是被對方碰到,恐怕這一身華服都不能要了。
“抱歉,倒是忘了你們古人一向是男女授受不親!”
秦陽抬起的右手僵在空中,下一刻訕訕收回的同時,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隻是在聽到“你們古人”四個字的時候,南越王心中忽然生出一抹不舒服。
這家夥是在說自己是老妖怪嗎?
“阿芷,變異屍的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秦陽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而且刻意提到了變異屍,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而就在秦陽話音落下之後,南越王赫然是將視線在大殿之內轉了一圈,然後看向了大殿門外的漆黑。
“難道你們就沒有感覺,如今的天地氣息,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嗎?”
當南越王口中的聲音傳將出來之後,秦陽不由跟常纓等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理解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近這些年,本王的靈魂附著在那個小丫頭身上,還是有些感覺的!”
南越王看了一眼那邊的二娘,聽得她說道:“原本在這末法時代,天地靈氣稀薄之極,已經不太適合古武者修煉內氣了!”
“這也是導致現在古武門派逐漸凋零的重要原因!”
南越王幽幽說道:“可就在最近幾年,本王發現天地間的靈氣又漸漸變得濃鬱了起來,隻是沒有太多人能感應到罷了。”
南越王言下之意,其實是在說她乃是三千年前的古人,是經曆過那個天地靈氣濃鬱的年代的,所以對兩者之間的變化感應得更為敏銳。
“最為直觀的影響,就是本王的肉身能得以重新複蘇,就得益於這日漸濃鬱的天地靈氣。”
南越王說出了自己的一個秘密,讓得秦陽等人都是若有所思。
事實好像也確實如此,這南越王肉身殞落都已經三千年之久了,可為什麼會在最近幾天重新複蘇呢?
借助二娘的後裔血脈,吞噬了諸多活人血脈固然是大有幫助,但恐怕南越王此刻所說的這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本王還發現,重新變得濃鬱的天地靈氣之中,似乎多了一點東西,這是三千年前的天地靈氣之中所沒有的東西!”
南越王沒有過多說自己的事情,聽得她幽幽說道:“直到跟你們變異者接觸過後,本王才隱隱意識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可以加速變異的力量,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力量會越來越強。”
南越王看了秦陽一眼,繼續說道:“這種力量可以讓一名變異者的修煉速度變得更快,也能讓普通人或者說動物成為變異者的機率變得更大。”
“更甚者,像一些植係生物,也能借助這樣的力量,擁有更多成為植係變異獸的可能!”
南越王聲音漸漸低沉,聽得她說道:“注意,本王這裡說的植係生物,其實隻是一個泛指,其中還包括死去多年的屍體,甚至是另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可能發生變異!”
“什麼?!”
聽完南越王這連續的幾番話後,所有楚江小隊的隊員,包括那邊的李罡和二娘都是大吃一驚。
就連秦陽也是滿臉震驚之色,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導致變異屍出現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天地之間靈氣的變化。
作為一名變異者,他們本身的修煉更多是靠著身體的變異,是由內而外的一種特殊力量。
但古武者不同,他們所修煉的內氣功法,就是不斷吸收天地靈氣,再將之煉化為自身的力量,達到突破的一個過程。
這也是變異者和古武者沒有太多共通之處的客觀原因,當然秦陽這個怪物除外。
所以以前的秦陽,包括大夏鎮夜司那些變異者,並沒有過多去關注天地靈氣的變化。
更何況誠如南越王所說,這個變化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而且不仔細感應的話,根本不會有人關注到這樣的事情。
包括古武界那些修煉了內氣心法的玄境高手們,其實也沒有感應到這樣的變化。
也就南越王是三千多年前的古人,又十分在意自己肉身的複蘇,所以注意到了連古武者都沒有注意到的靈氣變化。
而且據南越王所言,如今的天地靈氣,跟三千年前又有所不同。
那對於普通人和動物,甚至是死人和植物,都有著非同小可的影響。
南越王的這番分析有理有據,由不得秦陽不信。
要不然你怎麼解釋死去多年的死屍,會突然之間變成變異屍襲擊人類呢?
呼呼呼……
心中這些念頭轉過之後,秦陽恢複不多的精神念力已經是席卷而出,開始感應起了天地靈氣的變化。
如果說以前的秦陽,隻是因為沒有關注這種變化,而忽略了這件事情的話,那現在的他刻意祭出精神念力感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
“是真的!”
僅僅片刻之後,秦陽就肯定了南越王並沒有說謊,天地之間的靈氣,確實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甚至秦陽在運轉內氣心法,吸收了一部分天地靈氣之後,都覺得這些天地靈氣,對自己變異修為的提升,也有一定的幫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秦陽收回自己的精神念力,當他想到這一個可能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極度陰沉,眼眸之中還有一抹掩飾不住的擔憂。
因為天地靈氣的變化,顯然不可能再是這楚江南山的個例,而是可能席卷整個大夏甚至整個地星。
這意味著什麼,秦陽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