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孤兒院。
季晚的身影如同風中飄零的落葉,踉蹌著衝進孤兒院破舊的大門。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濃烈得幾乎要令人窒息。
她的心瞬間沉入穀底,一股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海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晚晚。”遲藺陰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
季晚猛地抬頭,看到遲藺站在孤兒院中央的小樓前,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眼神瘋狂而狠毒。
他的身後,是一扇緊閉的房門,門縫裡隱隱約約透出微弱的光亮,以及孩子們壓抑的哭泣聲。
季晚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不顧一切地朝著遲藺衝過去,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顫抖:“遲藺,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乾什麼?”
遲藺看著她,笑容更加猙獰,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我想乾什麼?晚晚,你很快就知道了。你不是最喜歡這些孩子嗎?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著,他們因你而死。”
季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她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已經看到了孩子們絕望的眼神,聽到了他們無助的哭喊。
“不要,遲藺。你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季晚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奪眶而出。 芭蕉
她拚命地哀求著,想要阻止這個瘋子的暴行。
遲藺卻發出瘋狂的笑聲,如同野獸的嘶吼:“無辜?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無辜?遲溫衍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地步,我就要讓他也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我要讓他痛苦一輩子。而你,季晚,就是這一切的開始。”
他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火苗瞬間竄起,跳躍著,如同死神的獰笑。
“不要——”季晚發出絕望的尖叫,拚命地想要衝過去,卻被遲藺一把抓住頭發,狠狠地拽到地上。
“晚晚,你好好看著,看著我是怎麼送這些小天使下地獄的。”遲藺的聲音如同淬了毒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剜著季晚的心。他舉起打火機,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季晚掙紮著,嘶聲力竭地喊道:“遲藺,你放過他們,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孩子們。”
遲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回頭看著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的季晚,眼神中閃過一絲病態的快意。
“給我?你能給我什麼?你的命嗎?晚晚,你的命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我要的,是遲溫衍的痛苦,我要看著他跪在地上求我,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他再次舉起打火機,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躍,映照著他扭曲的麵孔,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如同驚雷般炸響:“遲藺,你敢動他們一下試試。”
如同天神降臨,遲溫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孤兒院門口。
他穿著婚禮的黑色禮服,卻絲毫不見新郎的喜悅,俊美無儔的臉上布滿了駭人的殺氣,深邃的眼眸如同嗜血的野獸,死死地盯著遲藺。
他的出現,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瞬間撕裂了壓抑的空氣,帶來了生的希望。
季晚猛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那個如同天神般降臨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力量。
遲藺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手上的打火機險些掉落。他猛地轉過身,看到遲溫衍如同暴怒的雄獅般朝著自己衝過來,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遲溫衍,你終於來了。”遲藺的臉上閃過一絲瘋狂的興奮,他一把抓起季晚,將她擋在身前,打火機上的火焰,也更加靠近了房門。
“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點火了。我要讓這些孩子,還有你心愛的女人,一起給我陪葬。”遲藺的聲音嘶啞而瘋狂,如同困獸的最後掙紮。
遲溫衍的腳步驟然停住,他死死地盯著被遲藺挾持的季晚,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看到了季晚眼中的恐懼和絕望,也看到了她眼底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
“遲藺,你放了晚晚,放了孩子們,我保證,讓你活著離開這裡。”遲溫衍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判決。他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試圖用談判來爭取時間。
“放了他們?遲溫衍,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遲藺發出瘋狂的笑聲,他手中的打火機,幾乎已經貼到了門縫上,汽油的味道更加濃烈,幾乎要令人作嘔。
“我數三聲,你立刻放人。”遲溫衍的聲音如同冰刀般鋒利,每一個字都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一。”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遲溫衍,今天,我就要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遲藺瘋狂地叫囂著,手上的打火機,眼看就要按下點火按鈕。
“二。”遲溫衍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最後的警告,他的身體緊繃,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季晚看著遲溫衍,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遲溫衍來了,她不再是一個人麵對這個瘋子。她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朝著遲藺撞過去。
“三。”遲溫衍的怒吼聲震耳欲聾,如同驚天動地的戰鼓,就在季晚撞向遲藺的同時,他如同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身影。
“啊——”遲藺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打火機脫手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掉落在地上。
幾乎在同一瞬間,遲溫衍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遲藺麵前,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如同鐵鉗般的手指,瞬間掐斷了遲藺所有的叫囂。
“畜生。”遲溫衍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他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殺意,周身的氣息暴戾而危險。他死死地掐著遲藺的脖子,仿佛要將他徹底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