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顧逸風去了密室和花園。
等再上樓,他手裡拿著兩個卡通餅乾筒,走進主臥,遞給顧纖雲,“嘗嘗。”
顧纖雲秀臉神色微微一頓,伸手接過來,納悶道:“怎麼忽然拿餅乾給我吃?我不餓。”
顧逸風唇角微勾,“打開看看,或許這種餅乾你沒吃過。”
顧纖雲好奇地擰開餅乾筒蓋。
裡麵不是餅乾,卻是一小束寶石紅色的玫瑰。
顧纖雲唇角浮出笑意,把花放到鼻子下輕輕聞了聞,“好香的花。”
顧逸風道:“把花拿出來看看。”
顧纖雲把玫瑰花倒出來,裡麵是一卷粉紅色的錢。
顧逸風笑,“數數看。”
顧纖雲把錢打開,熟練地數起來,一共520塊。
下麵還有一卷,她又倒出來,數了數是1314塊。
520,1314。
我愛你一生一世。
顧纖雲心裡一陣甜蜜,仰頭衝顧逸風彎起眉眼,“老公,有心了!”
顧逸風濃睫微垂,“彆高興得太早,下麵還有。”
顧纖雲把餅乾筒翻過來,把裡麵的東西全倒出來。
裡麵還有一張支票,上麵的阿拉伯數字是:520131499元。
逢年過節,顧纖雲經常收紅包,大額紅包也不少。
但是從沒收到過這麼大的紅包。
收紅包和自己辛辛苦苦賺錢,是兩碼事。
顧纖雲眼中淚意湧動,笑道:“謝謝老公!”
顧逸風抬起下頷指指另一個餅乾筒,“把那筒也拆開看看。”
顧纖雲臉上笑意盈盈,輕巧地擰開筒蓋,裡麵是一小束白色玫瑰花。
她把玫瑰花拿出來,裡麵還有一個金色的袖珍相冊。
翻開,相冊裡是她和顧逸風從小到大的合影。
顧逸風小時候便已經出落成美男子模樣,濃眉大眼,眼神機敏,頗為帥氣。而她小時候白白胖胖,胖胳膊胖腿,臉蛋也圓圓的,漂亮也是漂亮的,但是可愛居多。
後麵的相冊是她從幼兒園到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時,和顧逸風的合照。
他們倆漸漸從幼態,矮小,到眉眼立體,骨骼纖長,最終長成了現在的模樣。
淚水滴下來,打濕相冊。
這些合影,有些是單獨的合影,有些是從全家福的合照裡用s摳取出來的。
他真的有心了。
她自己都不曾想過收集這些。
眼上傳來溫柔的揩拭,顧逸風拿手帕幫她擦眼淚。
顧纖雲抬頭衝他笑,“以前頂不愛哭,自打生了孩子,不知為什麼老愛哭。估計是產後激素失調的原因,等孩子大一點會好。”
顧逸風抬手輕輕抱住她,“彆想太多,把事情全往好的方向想。裡麵還有,你再往下掏。”
顧纖雲手伸進去,摸到一個小巧的寶藍色首飾盒。
打開,裡麵是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澄澈華貴的皇家藍,鑽石大到誇張,周圍鑲一圈閃亮的白鑽,成眾星捧月之勢。
看藍鑽成色,和顧逸風前些日子送她的藍鑽項鏈應該是一塊原石上切下來的。
顧纖雲唇角的笑壓不住了,“為什麼忽然送我鑽戒?”
顧逸風伸手拿過鑽戒,單膝跪到木地板上,朝她舉起戒指,深邃好看的眸子深情滿溢,道:“纖雲,嫁給我吧!”
這婚求得太突然了!
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
顧纖雲平素也是商場女強人,可這時有些手足無措。
她捂著唇,眼淚流得越發洶湧,臉上卻帶著笑,“老夫老妻了,孩子都生了倆了,還求什麼婚?”
她彎腰去拉他的手,“你快起來,地板硬。”
她愛他愛到,舍不得他受一點點苦。
顧逸風身體紋絲不動,手依舊高高舉著鑽戒,“你答應嫁給我,我就起來。”
顧纖雲雙手捂臉,到處找紙巾擦眼淚。
當然想答應。
可是辦了婚禮,如果舟舟日後查出有問題,顧傲霆再逼她離開,到時她的臉往哪裡擱?
腦子裡正天人交戰,臥室門被人推開。
走進來的是顧驍、楚韻和秦陸、林檸。
顧纖雲頗為意外,眼神略帶疑惑看向顧逸風。
那意思,他們四個怎麼來了?
顧逸風笑道:“星妍懷孕了不方便來,我師父和小姨要照顧他們的女兒。你喜歡低調,就不請長輩們過來了,隻請了兩對氣氛組,活躍一下氣氛。”
話音剛落,楚韻舉起右手脆聲喊:“嫁給他!嫁給他!快嫁給他!”
恰在這時,月嫂們抱著曬完太陽的舟舟和帆帆走進來。
帆帆學楚韻的模樣,揮舞雙手“啊啊啊”地叫,小胖臉樂嗬嗬的,比顧纖雲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舟舟則麵無表情地瞅著屋內一切,仿佛所有人所有事都與他無關。
林檸不甘示弱。
她扭頭衝秦陸說:“快!你扶我上去!”
秦陸笑道:“小黃鼠狼,你要上哪?”
林檸來不及細說,摟著他的腰就往他身上爬,像極了小白鼬往人身上爬的架勢。
秦陸抓著她的手臂,很輕巧地把她拖起來。
林檸坐到他肩上,舉著雙手衝顧纖雲大聲喊:“嫁給他!嫁給他!嫂子,快點答應逸風哥的求婚吧!這麼完美的男人,你不嫁,外麵有的是人嫁!”
顧纖雲哭笑不得。
這真是氣氛組。
本來需要冷靜思考的大事,結果這倆來了後,一開口,氣氛瞬間飆升,她都無法保持冷靜了。
眼見楚韻落了下風。
她也不甘示弱,對顧驍說:“驍哥,快!我要站到你的肩上喊!”
顧驍哭笑不得,拿手揉揉她的臉,“你不是悅寧,彆玩雜技。彆忘了我的身份,纖雲嫁不嫁取決於我。”
楚韻著急道:“那你還等什麼?快讓纖雲姐嫁給逸風哥啊!”
顧驍看向顧逸風,“跟我打一架,贏了纖雲嫁給你,輸了,這婚事就算了。”
顧逸風唇角淡揚,“你確定真要跟我打?”
顧驍心裡其實沒譜。
他師從父親,父親是異能隊戰士,身手超好不假,可他在戰場上曆練過五年,血雨腥風裡殺出來的。而他,沒上過戰場,隻跟一幫不成氣候的壞人交過幾次手,跟父親遠遠不能比。
顧逸風師從墨鶴,墨鶴是武癡,功力深厚,且會輕功。
墨鶴的師父墨玄道長是一代隱士高人。
真要交手,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但顧驍要麵子,馬步紮起,雙手揮拳,做出迎戰的姿勢,“來吧,三局兩勝!”
剛說完,窗外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