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霆哈哈一笑,“你小子,就這麼著急嗎?想娶我寶貝孫女,怎麼著也得等你公司上市後再說吧!到時我那幫老朋友來喝喜酒,我臉上也有光有彩。”
沈恪頓時頭大。
果然顧逸風說的是對的,顧傲霆是最難纏的一個。
沈恪語氣恭敬道:“爺爺,我也想等公司上市後再娶星妍,可是獨孤叔叔讓我們儘快要孩子,明年夏至前後就得生出來,否則要等十二年後才能要。他是大慧之人,卡著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另有玄機。如果卡到公司上市,星妍就要未婚先孕了,那樣對星妍的影響太不好了。”
“唉!”
顧傲霆重重歎了口氣,“我的寶貝孫女受大委屈了,她本不該承受這些無妄之災的。”
沈恪愧疚,“都怪我。”
“知道就行。日後若你敢辜負小星妍,我饒不了你!”
“爺爺請放心,若敢負她,我永世不得輪回。”
這是最毒的誓言了。
顧傲霆道:“諒你也不敢!明天一早來吧,我要好好準備一下。”
“好的爺爺。”
結束通話,沈恪又撥給顧北弦,“叔叔,姬老說我天煞孤星命格已破,我想登門向您提親。”
“去老顧家吧,他事多,彆給他挑理的機會。”
果然如自己所料。
沈恪微微一笑,“好的,明天一早行嗎?”
“可以。”
第二天一早。
卡著吉時,沈恪帶著浩浩蕩蕩的車隊,來到顧府。
車子停好,眾人一箱箱地往裡抬聘禮。
總共抬進去二十八箱。
顧傲霆背著雙手,挨個查看聘禮。
見該有的金銀珠寶、八大件、各種名貴補品一應俱全。
除此之外,沈恪還給了一億零一元的聘金,把名下公司30的股份送給蘇星妍。
這一億零一的聘金,是沈恪提前打聽過的。
照著顧逸風當年和顧纖雲訂婚的標準來,不能少,也不能超過他。
顧傲霆對沈恪的辦事能力十分滿意。
尤其這30的公司股份,深得他的心。
他屬貔貅的,隻想往裡吸財,廣納天下財富。
本來還擔心沈恪的能力,如今見他名下公司日漸強大,上市指日可待,又得一名得力大將。
拍拍沈恪的肩膀,顧傲霆大笑三聲,“你小子,看著悶聲不響,實則辦大事,有我當年的風範!我老顧沒看錯人!”
顧北弦和蘇嫿互相對視一眼。
那意思,瞧瞧,馬後炮又來了。
早不這麼說,事後把功勞全攬到自己身上。
秦姝白了顧傲霆一眼,“你就彆謙虛了!阿恪比你單純多了,你當年多狗啊!”
顧傲霆老臉一紅,壓低聲音對她說:“小姝,晚輩麵前,就給我留點麵子吧。”
秦姝又翻了他一眼。
沈恪想笑不敢笑。
這就是所謂的大福之家吧。
嬉笑怒罵皆是愛。
走完該有的過場後。
顧傲霆把蘇星妍拉到一邊交待道:“寶貝孫女兒,等以後嫁給沈恪,如果他敢給你委屈,一定要給爺爺打電話,爺爺幫你收拾他!”
說到最後他眼圈微微泛紅。
蘇星妍被他逗樂了,“爺爺,我還沒嫁呢。即使嫁了,也是在一個城市生活,離得這麼近,您哭什麼?”
顧傲霆捏捏酸脹的眼眶,將眼中澀意壓下去,歎口氣說:“嫁孫女和娶孫媳婦感覺不一樣,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很多……”
顧北弦看不下去了,打斷他的話,“得了吧您,我這個當爸的還沒矯情,您倒先矯情上了。”
顧傲霆瞥了他一眼,“等著吧,等她出嫁那天,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隔著遠遠的距離,沈恪聽到了。
自打改命之後,他聽力視覺嗅覺都比從前靈敏了許多。
沈恪站起來說:“嶽父,如果您不介意,婚後我和星妍會經常回您家住。”
想到蘇星妍日後第一個孩子要交給獨孤城,顧北弦道:“成,以後常回來住。”
幾人商量著,把訂婚和結婚日期定好。
要邀請的賓客名單也確定下來。
雖然是第一次訂婚,但是沈恪顯然已經提前做好功課。
該懂的禮數,他全懂。
該忌諱的,他也全知道。
風俗習慣,事無巨細,他都了如指掌,比顧北弦懂得還多。
等沈恪離開後,顧北弦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些事本該家長出麵的,可是阿恪自己一人全部操辦了,背地裡付出多少,隻有他自己最清楚。把星妍交給這樣的人,我們也放心。隻希望他日後彆像其他鳳凰男一樣,反咬一口,再騎到星妍頭上作威作福。”
蘇星妍急忙拉拉他的袖子,“不會的,我相信阿恪。他文化底蘊豐厚,外公母親都是從文之人,算是書香門第之後。雖然窮,可他們給他的家教很好。他和那些山溝溝裡飛出來的鳳凰男,有著本質的區彆。他不算是鳳凰男,隻是龍落淺水,虎落平陽。”
顧北弦偏頭看向蘇嫿。
那意思,看看你生的好女兒,這不值錢的樣!
蘇嫿拿美眸瞪他。
那意思,這不值錢的樣,和你一模一樣!
半個小時後。
沈恪回到家。
沈惋提心吊膽地問:“怎麼樣?顧家人答應了嗎?”
沈恪微微一笑,“答應了,訂婚和結婚的日子也定下來了。”
沈惋喜極而泣!
儼然像做夢一樣。
沒想到兜兜轉轉,兒子最終還是娶到了夢寐以求的心上人。
沈恪道:“媽,訂婚當天,您要穿的衣服已經做好了,到時我陪您去試試,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順便把辦婚禮時要穿的衣服,也給您定好。”
沈惋一怔,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我這副鬼樣子,就不去丟你的人了。”
沈恪走到她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要去的。您是我媽,是我最重要的長輩。您辛辛苦苦地生下我,把我養大,我訂婚結婚這麼大的事,您不出麵,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怕彆人背地裡說什麼?”
“不自信的人才會介意,您兒子早已脫胎換骨。”
“好,那我也貼貼麵膜,到時收拾得利索點,省得給你丟人。”
沈恪握握她的手,“不用緊張,像平時這樣就行,兒子就是您最好的名片。”
沈惋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轉。
手機忽然來信息了。
沈恪掃一眼信息,眼眸一沉,對沈惋說:“媽,我下樓一趟,很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