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妍好奇,“什麼驚喜?”
沈恪笑,“看了就知道了。”
他牽著她的手,乘電梯來到二樓衣帽間。
門一打開,蘇星妍驚呆了!
隻見原本空空如也的衣帽間,塞得滿滿當當,各式各樣的衣服包包鞋子和首飾,井然有序地排放著。
衣服精美雅致,鞋子精致昂貴,包包都是她平時常背的牌子。
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在密封的透明櫃裡,散發著珠光寶氣的光澤。
整個衣帽間布置得像公主的衣帽間,比她自己的衣帽間還要華麗!
這邊她很少來住。
空了兩年多。
隻每周有傭人過來打掃一下衛生。
顯然這些東西,不是她買的,更不是她爸媽買的。
蘇星妍問:“你哪來的時間跑來搞這麼多驚喜?這些衣服和包包,很多是限量版,很難買的。”
她走過去,翻了翻。
衣服和包,有些是去年的款,前年的也有。
又看了看首飾,有幾樣稀有寶石首飾,是去年蘇富比拍賣會上的拍品。
顯然,不是一下子籌備的。
她扭頭看向沈恪。
這男人悶聲做大事!
平時總覺得他不浪漫,結果人家是悶著騷!
沈恪揚唇淡笑,“這幾年工作需要要滿世界跑,每到一個國家,一個城市,都會去商場買些東西。看到包覺得適合你就買下來,看到珠寶覺得適合你,也買下來。怕克你,一直放在我家,沒敢送。本來想等到你日後找到如意郎君,結婚時送你的,當作新婚禮物。沒想到,這輩子還能作為未婚夫送給你。”
說到最後,他喉嚨發潮。
蘇星妍已經淚光晶瑩。
說這男人精明吧,偏偏他有癡傻的一麵。
她若日後嫁了彆人,怎麼可能收他的禮物?
可他明知道,還一邊傻傻地買。
這一屋子東西,不說價值連城吧,肯定也價值不菲。
蘇星妍輕嗔:“暴發戶作派,一有錢就瘋狂地買買買。彆人是富養妻子,富養女兒,你倒好,富養前女友。”
沈恪彎起唇角,“沒辦法,這輩子就喜歡了這麼一個女人。不富養你,富養誰?”
他走到她身後,將她擁進懷裡。
抱得馥鬱濃烈。
蘇星妍在他懷裡已哭得不能自已。
他低下頭,捧起她的臉,去親吻她的眼淚。
蘇星妍抬手去推他,“眼淚又鹹又澀,有什麼好親的?”
“我要記住這味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哭。”
蘇星妍心念一動,仰起漂亮的小下巴,去吻他的下頷。
沈恪含住她柔軟櫻紅的唇瓣。
舌尖抵進去,和她唇舌纏綿。
蘇星妍心頭發燙,更加用力地回吻他。
沈恪做什麼事情入門都快,雖然和她統共沒接過幾次吻,但他吻技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直親得蘇星妍心啊肝啊眼啊濕漉漉的,滋滋往外冒水。
隔著禮服裙薄薄的麵料,蘇星妍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昂揚的欲念又複蘇了。
空氣變得濃稠起來。
欲氣氤氳。
沈恪忽然攔腰將她抱起來,放到衣帽間的沙發上,拉開她禮服的拉鏈,修長手指探進去……
那是怎樣一雙妙手啊。
怕是枯死的朽木,都能被他撫摸得開花。
蘇星妍麵頰泛粉,心裡像爬進去一隻毛毛蟲,癢癢的。
沈恪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兩人的距離隻差著四層薄薄的衣料,身子皆滾燙如水,一念之間,就能負距離接觸。
關鍵時刻,沈恪克製著衝動,從蘇星妍身上起來。
蘇星妍美眸氤氳潮濕,仰頭望著他,嗔道:“你就那麼聽我爸的話?”
“我答應嶽父的,訂婚後再碰你,不能食言。”沈恪背過身,不想讓她看到不該看的。
蘇星妍輕輕歎了口氣。
胃口被高高吊起來,又被晾到半空中。
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沈恪道:“希望你這次回去彆發燒。”
“命都改了,你肯定不克我了,彆杞人憂天了。”
緩了好一會兒,沈恪身體漸漸恢複正常。
他走到蘇星妍身邊,幫她把禮服上的拉鏈拉好,說:“送你回家吧。明天我去找‘神算子’姬老,算訂婚和結婚的日子,順便讓他再算算,還克不克你。”
蘇星妍坐起來,手臂往前一伸,語氣慵懶,“我腿軟,你背我。”
沈恪寵溺一笑,“好。”
他背對著她,俯身。
蘇星妍朝他背上一趴。
沈恪往上托了托她的嬌臀,背著她出衣帽間,單手把門鎖上。
乘電梯下樓。
一出電梯門,就看到虞城一臉幽怨的表情。
沈恪背著蘇星妍走到他麵前問:“怎麼不回房休息?傻待在客廳裡做什麼?”
虞城指指樓上,眼神越發幽怨,“那倆不要臉的,正在樓上開戰呢!天雷勾地火!完全不顧我這個單身狗的死活!”
蘇星妍納悶,“房間隔音效果很好,按說應該吵不到。”
虞城憤憤道:“隔音隔的是普通動靜,那倆不是普通動靜,是戰火紛飛,炮火連天!沒爹媽管教的小孩就是不行,一點都不自愛,婚沒結沒訂,就跟人家同居!廢了廢了!我親媽要是在天有靈,得從水晶棺裡爬出來揍她!”
蘇星妍默了默,“我怎麼感覺,你親媽在天有靈,所以才把青回送給你妹呢?我覺得虞瑜和青回在一起挺開心的,配不配的,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你就彆瞎操心了。”
“我才懶得操心他們!”虞城抬手捂住臉,“我在想我們家寧子,她現在都躲著我了!”
“沒辦法,我伯父伯母不喜歡你,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虞城捂緊臉不出聲。
今天秦野和鹿寧也來了。
二位對他過分客氣。
就怕他們過分客氣,客氣得他都不好對秦悅寧下手。
沈恪背著蘇星妍出了門。
秋天的夜不冷不熱,舒適宜人。
漫天星光,美得不像話,一如星妍的名字,星光如妍。
倆人沒乘車,步行回去。
沈恪就那樣把蘇星妍從星河灣背到日月灣。
蘇星妍趴在他背上說:“還記得之前一起上山去鎖同心鎖嗎?那時想讓你背我一輩子,沒想到美夢成真。”
“記得,永遠忘不掉。”
“那時背一輩子是妄想,如今讓你背一輩子是理想。”
沈恪把她往上托了托,道:“喜歡我背你,那我就天天背,讓它變成日常。”
蘇星妍笑笑地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短發。
這男人完全變成了她理想的完美型,才華橫溢,浪漫多情,也不再有脆弱的自卑心。
不用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對待。
忽然想到什麼,她把頭貼到他的後脖頸上,低聲說:“不知我們以後生的孩子,獨孤叔叔會讓他姓什麼?姓獨孤還是姓酈?”
沈恪默了默,“都行,看獨孤叔叔喜歡吧。我總覺得獨孤叔叔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他不明說,是因為天機不可泄露。他已泄露太多天機,且為我逆天改命,身體受到反噬。”
“以後有機會了,要好好孝敬他。”
“會的。”
次日。
沈恪坐車來到神算子姬老的家。
提前預約好的。
不知為何,兩年多不見,姬老比從前蒼老了很多。
上次雙眸還炯炯有神,這次已老態龍鐘。
沈恪將寫好的生辰八字,遞給他,道明來意。
姬老盯著紅紙上的生辰,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眼神一滯,抬起眼皮盯著沈恪,怔怔看了小半天。
沈恪被他看得發毛,原本平靜如水的心忽地又提起來,“姬老,我和我女朋友是不是還有問題?”
姬老慢慢搖搖頭,語氣緩緩地問:“你是不是修行了?”
沈恪微微頷首,“是的,自打上次找您算過之後,回去我便每日默寫佛經,對身邊人寬和以待,平時儘我所能地做各種善事。”
“難怪,你還改命了?”
“是。”
姬老欲言又止,最後隻言:“看樣子,修行加改命,已經化解了你的天煞孤星之命。”
沈恪懸著的心咚地一下落回原處,“我和我女朋友要訂婚、結婚,請姬老幫我們算個日子。”
姬老把寫有生辰八字的紅紙推給他,“修行之人不算命。你的命格依我現在的道行,已經看不透。除去大凶之日,隨便挑個日子就行,回去吧。”
“謝謝姬老。”
留下酬金,沈恪離開。
出門上車。
他撥通顧傲霆的電話,“爺爺,姬老說除去大凶之日,哪天於我和星妍都是吉日,讓就近挑個日子訂婚。您現在方便嗎?我帶著禮去你們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