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打電話訂的餐。
吃完後,顧北弦抱著蘇嫿,躺在床上補了個覺。
累狠了,這一睡,睡到天黑才醒。
醒來,蘇嫿接到顧南音的電話,“嫂子,我這裡有四張票,明天我們去泡溫泉吧。”
蘇嫿這兩天爬山爬得腿酸溜溜的,又和顧北弦折騰了一上午,雙腿肌肉緊繃得厲害。
泡泡也好,便應下來。
次日,清早。
一行四個人,帶著保鏢,開車來到位於城北郊區的溫泉度假村。
因為是周末,來泡溫泉的人,比平時要多。
很多夫妻帶著小孩子,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有的懷裡還抱著一個。
幾歲大的孩子,肉肉的,胖乎乎的,很可愛。
顧北弦和蘇嫿並肩往前走,眼角餘光卻時不時地朝那些小孩子身上瞟。
如果前年蘇嫿懷的那個孩子能順利地生下來,應該得快兩歲了。
顧北弦嘴上說著不在乎,不過是故意安慰蘇嫿,怕她難過。
其實他特彆喜歡小孩子。
顧南音之所以和他感情那麼好,是因為小時候,他照顧南音最多。
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他對這個妹妹,是真的疼。
好吃的好喝的,什麼都讓著妹妹。
誰敢欺負她,他就跟誰拚命。
蘇嫿察覺到了,極輕一笑,“那些小孩子好可愛,是不是很想要一個?”
顧北弦握著她的指尖,“有你就夠了。”
“我會努力生。”
“不要那麼拚命,我哥找回來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交給他就好了。”
蘇嫿仰頭望著他,“你我這麼優秀的基因,沒有個後代太可惜了。”
顧北弦勾唇,“你現在越來越不謙虛了,以前那麼自謙的一個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沒辦法,跟你一起生活了五年,被熏陶出來了。”
顧北弦笑容深濃,輕輕捏捏她的指尖,“屬你最皮,皮皮嫿。”
“你也不差啊,皮皮弦。”
這個名字,顧北弦是抗議的,太難聽了,有損他玉樹臨風的形象。
顧南音訂的是露天溫泉。
溫泉和溫泉之間,用高大的綠植隔開。
兩人去更衣室換衣服。
蘇嫿換的是保守的黑色泳裝。
純黑色麵料,襯得她皮膚越發白皙了,白得勝雪,耀得人挪不開眼睛。
哪怕不露關鍵部位,也讓人心猿意馬。
顧北弦望著她,喉結上下翕動,要不是在外麵,就想對她做點愛做的事了。
蘇嫿衝他笑道:“你不換衣服,老盯著我發什麼呆?”
“這就去換。”
顧北弦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黑色泳褲,露出漂亮的胸肌和堅實有力的腹肌。
蘇嫿色色地把他從上打量到下,嘖嘖稱讚。
她忽然彎下腰,摸摸他筆直的長腿,讚道:“腿好長,僅這一雙腿,就可以玩一年了。”
被調戲了的顧北弦,神色微微一頓,“蘇嫿,你現在越來越壞了啊。”
“喜歡嗎?”
“喜歡。”
喜歡極了,顧北弦在心裡說。
現在的她,生動活潑,雖然有時候也直,但是直得可愛,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言不發,隻知道默默做事的木頭人了。
兩人手牽手,一起下了溫泉。
熱騰騰的溫泉水,泡得人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顧北弦看著蘇嫿纖細白皙,凹凸有致身體,忍不住想入非非。
暗暗責怪顧南音,為什麼不訂室內溫泉?
如果是室內溫泉,可以趁機和蘇嫿在溫泉裡造人了。
抬頭環視一圈,見浴室周圍的綠植,高大,且密密麻麻,私密性還是比較好的。
顧北弦指了指自己的長腿,對蘇嫿說:“坐上來。”
蘇嫿俏皮一笑,“這不好吧?公共場合呢,注意影響。”
“想什麼呢,隻是讓你坐上來,又沒讓你動。”
蘇嫿腦補了一下那畫麵,耳根微微一燙,聽話地坐上去。
肌膚相觸,她挺翹的臀正坐在他的腿上,似有若無地撩著他的身和心。
混著溫熱的溫泉水,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顧北弦有些難耐,垂下頭去親吻蘇嫿,薄唇含住她耳垂,輕輕咬著,吮吻。
蘇嫿被他親得呼吸微喘,“你說南音和我哥這會兒在做什麼?”
顧北弦薄唇落到她天鵝一般優美的脖頸上,“南音那個急性子,每次和墨沉在一起,都火急火燎的,還能做什麼?”
蘇嫿撲哧一聲,笑場了。
“我懷疑訂露天泳池,是我哥的意思。如果訂室內的,南音就把我哥吃了。”
“難為墨沉了,要不是老顧天天從中攪合,倆人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了。”
提到孩子,蘇嫿不出聲了。
顧北弦握著她的腰,把她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
他拿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我愛你,你愛我就夠了,孩子不孩子的,真無所謂。再說你隻是不好懷,又沒說一定懷不上。努力就會有結果,我們都這麼努力。”
蘇嫿微微笑了笑,“是呀,我們都這麼努力。”
兩人在溫泉裡泡了大半個小時,上去。
蘇嫿被泡得皮膚越發白皙水靈了。
顧北弦牽緊她的手,生怕被人拐跑了。
上岸,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顧南音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對蘇嫿說:“嫂子,我訂了房間,今晚上我們都在這裡過夜。到時你幫我打掩護,幫忙打發掉我老爹派來的保鏢。我想和墨沉哥共度春宵。”
蘇嫿忍不住心疼她。
看,都給孩子饞成什麼樣了。
想親熱一下,還得大老遠地跑來這裡。
四人一起去度假村自帶的酒店吃飯。
進了包間,點過菜。
沒吃幾口,蘇嫿接到個電話。
是警方打來的。
蘇嫿越聽神色越凝重。
掛斷電話後,她對顧北弦說:“我得去警局一趟,你們慢慢吃。”
顧北弦眉心微緊,“發生什麼事了?”
蘇嫿說:“兩年前撞死阿忠,害我流產的那場車禍,有眉目了。”
顧北弦眼神驟然一冷,手中握著的筷子差點折斷,“是誰?抓到了嗎?”
“抓到了,是華棋柔的司機,他是參與人之一。”
司機和蘇嫿無冤無仇。
華棋柔卻有。
顧北弦下頷一瞬間咬緊,“果然是她,當年就該直接弄死她!”
他推了椅子站起來,“我們走!”
顧南音也不吃了,噌地站起來,“走,我跟你們一起去會會那隻老母雞!”
一行人上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警局。
華棋柔的司機,人在審訊室。
顧北弦等人被警方工作人員,帶著來到審訊室。
那司機手上銬著銀色手銬,身上穿著黃馬甲,坐在專用審訊椅上,垂頭喪氣的。
和審訊人員打過招呼後。
顧北弦大步走到司機麵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厲聲道:“華棋柔呢?”
司機本能地往後躲了躲,目光躲閃,聲音微顫,“警方已經派人去抓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帶來。顧總,那事不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都是華棋柔逼我乾的。”
說話間,門外傳來腳步聲。
眾人紛紛回頭。
看到華棋柔雙手銬著手銬,被警方帶進來。
她頭垂得很低很低,快要縮進肚子裡了,雙手沾滿鮮血,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染得通紅。
也不知是她的血,還是彆人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顧北弦長腿一邁,抓著她的手臂,一下子把她甩出去老遠,“你這個蛇蠍毒婦!”
華棋柔站不穩,咚地一下撞到牆上。
疼得她連連痛吟,呲牙咧嘴。
蘇嫿牙齒快要咬碎了,幾步上前,手起掌落,照著她的臉,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我孩子!”
華棋柔悶哼一聲,頭偏頭一邊,半邊臉被頭發蓋住。
顧南音抄起一把椅子,就朝她身上砸去,“死母雞!毒蛇!蠍子!豺狼!畜生!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還我小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