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麵對土間總悟的申辯，麗塔同學竟是笑道：“也是呢，真白雖然很單純，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壞人……”
“求豆麻袋……”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道：“我真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啊？”麗塔同學不置可否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壞人同學好了，壞人同學，你應該看出來我準備放棄畫畫了吧？”
“額……”對方這番發言竟是讓土間總悟有些無言以對，沒辦法，他又不瞎，哪能看不出對方那糾結中卻又帶著點釋然的情緒，再稍稍結合對方之前的發言，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哪能看不出對方現在是個什麼心態？
“所以……”好在正當他為難之際，麗塔同學又開口了：“壞人同學才會拐彎抹角的讓我承認自己喜歡畫畫，好以此來勸說我不要放棄畫畫對吧？”
“誒？”這下土間總悟是真有些愣住了，現在的人都這麼能腦補嗎？他雖然看出來對方有放棄畫畫的想法，但那關他什麼事啊？事實上，他原本是想讓對方在衝動間說出——
“我才不喜歡畫畫！”
若是對方這麼說了，那他就可以回：“既然你自己都對畫畫無感，那為什麼要把它強加到真白身上呢？”
誰知道對方不按套路出牌，這也就是他見多了大風大浪，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對方打亂思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是的，你沒猜錯，我喜歡畫畫……”麗塔同學繼續道：“喜歡到甚至為了掌握一個畫畫的小技巧而不斷練習，直到成功掌握那個技巧為止……”
聽到這，被打斷了思路的土間總悟卻絲毫不慌道：“既然你那麼喜歡畫畫，甚至為之做了那麼多努力……”
“聽我說完……”然而，他話才說到一半，麗塔同學就再次打斷他道：“正是因為努力過，所以我才知道自己跟真白的差距，我需要不斷練習才能掌握的技巧若是換成真白來學習的話，你猜猜她需要多久才能掌握？”
“一次？”土間總悟下意識道。
“那也太誇張了吧……”可他話音剛落，麗塔同學就汗顏道：“是一天了，我需要花一個星期練習才能掌握的技巧換成真白來學習的話，僅僅隻需要一天……”
“一天嗎？”土間總悟一邊說著，一邊捏起了下巴：“這也還好吧？”畢竟換做是他的話，那最多一次就不能再多了。
“還好？”可惜，麗塔卻不知道他的底氣何在：“或許在你看來一天跟你一個星期也沒差多少，可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我需要花費七倍的精力才能勉強趕上真白，壞人同學，換成是你，你能堅持下去嗎？”
“可是真白決定要畫漫畫了啊……”
“都說了那是因為卑鄙的我慫恿了真白……”
“那你為什麼不能卑鄙下去呢？”
“我做不到……”麗塔同學回答得很認真：“因為我喜歡畫畫，所以我做不到讓真白這樣的天才流失在外，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埋沒了自己……”
“原來如此……”
“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土間總悟再次笑了：“明白了你所謂的為真白好其實隻是在為你自己而已……”
“誒？”聽到這，麗塔同學先是一怔，緊接著，她才像是被冒犯到了一般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因為真白，我連最喜歡的畫畫都放棄了，你說我是為了我自己？”
“哈？”土間總悟又一次笑了：“你說你因為真白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畫畫？那請問，是真白她要求你這麼做的嗎？”
“……”
“我相信真白絕對沒有要求過你放棄畫畫吧？”不等對方開口，土間總悟就再次幽幽道：“甚至於，要是讓真白知道你有放棄畫畫的想法，她還會勸說，乃至於鼓勵你……”
“……”
“你說跟真白在一起學習會有壓力？”土間總悟繼續道：“因為不管怎麼努力，對方都會像一座高山似的聳立在前方，永遠看不到頂……”
“這是事實……”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麗塔同學雖然是在申辯，但聲音卻小了很多。
“哦，那按你的說法，一個行業隻要有一個頂峰立在那裡就好了，其他人隻要覺得自己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攀過那座頂峰，就該自動選擇放棄對吧？”
“我……”
“那我再問你個問題好了……”麗塔同學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惜，土間總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如果現在是你的天賦比真白好，那你覺得真白會放棄畫畫嗎？”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我怎麼可能比得過真白……”
“為什麼不可能？”土間總悟再度打斷了對方的發言：“你說你需要花七天才能掌握的技巧真白一天就能夠掌握……”
“有什麼問題？”麗塔同學忍不住道：“若非如此……”
“嘖嘖……”依舊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搖著食指道：“不對哦……”
“什麼？”
“我說你說的不對哦……”土間總悟又強調了一次：“為什麼你不說說你這七天時間究竟是有多少用在練習上的？”
“難道你認為我這期間偷懶或者分心了？”這番話卻是讓麗塔同學再次有了被冒犯到的感覺。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土間總悟卻是反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曾擔任過真白的飼主吧？”
“咳咳……”聽到這，麗塔同學下意識咳嗽了兩聲：“彆亂說，我隻是負責照顧真白而已……”
“嗯？”土間總悟突然想打人了：“那為什麼真白在這邊……”
“咳咳……”麗塔同學又一次咳嗽了兩聲：“真白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老實說，我當時隻是想以此來提醒下真白的表姐……”
“算了……”不是土間總悟大度，而是他真沒什麼資格去責怪對方，畢竟，真白是在陰差陽錯的情況下跟著他回到了家，人又不是一開始就來找他的：
“不過，既然你都說到了真白的情況，那負責照顧她的你真的有全心全意投入在練習中嗎？”
“求豆麻袋……”對此，麗塔同學則是道：“雖說照顧真白確實很麻煩，但也不至於花掉我太多精力……”
“嗬嗬……”土間總悟笑了：“那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時間就好比女人的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