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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凶險遼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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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等的昏昏欲睡,正要回去補個覺,突然聽宋十提高音調喊他,“少爺,快看,這裡有條暗道。”

“……嗯?什麼?你說什麼?”少爺甩了甩頭,懷疑聽錯了。

“暗道,糧倉有暗道,暗道的門從外麵鎖住了。”宋十推了推沒推開。

少爺的磕睡蟲立馬跑光了,激動的衝過來,用力拍了拍暗道的門,這門隻有半人高,比普通的房門小了一尺,但足夠一個魁梧的成年人鑽進來,扔麻袋也方便。

“剛才這牆麵塗了一層泥作掩飾,差點沒看出來,我敲了敲發現裡麵是空的,就用刀把外麵一層刮掉,然後就看到了這扇小門。”宋十解釋。

“你怎麼就肯定這是條暗道,也許是個秘室呢?”少爺希望這是個秘室,裡麵藏滿了金銀財寶,或者有個泉眼。

嗯,在遼州水源比金子還貴重。

“秘室和暗道的回音不一樣,我聽得出來。”宋十表示他是專業的。

少爺盯著多出來的一道明顯不正常的門若有所思,“在這裡設一道小門,是用來逃命呢,還是用來偷糧呢?”

宋十語氣篤定,“肯定是用來調換糧食,遼州雖匪寇多,但並沒有外敵擾境的情況發生,不像極北的邊疆,既有西夏羌族還有突厥匈奴,遼州過去便是沙漠,然後便是樓蘭。”

少爺對架空的大魏並不了解,對曆史也是一知半解,“樓蘭沒和大魏打過仗嗎?”

宋十不是普通的暗衛,他愛看書,對這些頗有研究,“樓蘭離大魏甚遠,且樓蘭是個水草豐美,物資豐富的國度,不像北邊草原,隻靠放牧為生,一旦旱災,牲口養不好,又不會種地,便騎著鐵蹄在我們大魏邊境燒殺搶掠。”

遼州沒有外敵,衙門那三個老弱病殘又沒有能力監守自盜,打糧食主意的是慣犯,是隻大耗子。

聽完宋十的分析,少爺明白了,“今日糧倉堆滿了糧食,那偷糧之人估計要坐不住了,宋十糧倉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抓住偷糧的耗子。”

不用打仗就好,匪寇再猖狂還能比敵國更凶殘不成?

再說殺匪寇叫剿匪,聽上去就很有氣勢,殺蠻夷卻是打仗,有種有去無回的恐懼感。

樓蘭國在曆史上相當神秘,給人一種向往唯美的感覺,不知大魏朝的樓蘭國是什麼樣子的。

少爺一時千思百轉,蠢蠢欲動,想去樓蘭國看一看,權當出國旅遊,隻是要穿過沙漠,又讓他心生退意。

罷了,回頭給鳴弟寫封信,問問這樓蘭國能不能去。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宋十低頭應道。

少爺回客棧補了幾個時辰的覺,傍晚時分正好醒來,吉星已經讓客棧安排好了幾桌酒肉,正好可以開吃。

“張兄,多虧你把糧種送來,一般人可不敢走這條商道,唯有你好膽量。”少爺給張樹倒滿酒,又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話你說對了,遼州近幾年太亂了,世族勢力太強,以前走遼州的商隊已經不敢來了,我們這次也是拚了老命才進來的,後麵還不知那些人要對咱們下什麼黑手,宋少爺你可要保證我們能平安走出遼州啊。”張樹一口氣乾了一碗酒,半真半假的笑道。

都知道是世族作妖,暗中劫掠商隊,隻是山高皇帝遠,沒人管得了這些地頭蛇。

“強龍都壓不了地頭蛇,我爹一個芝麻官更是束手無策,不過隻要張兄有需要,我能幫的會儘量幫。”少爺說著難處的同時,又儘量安撫。

張樹並不知道少爺的真實身份,隻以為他背後有榮王撐腰,“榮王在南地,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希望下次我再送貨來的時候你們全家沒有暴斃或失蹤。”

少爺一驚,這麼危險,當地世族如此心狠手辣竟是滅了前縣令全家嗎?

“好像失蹤的隻有前縣令,前縣令的妻兒據說是逃走了,但沒人見過他們,我猜逃走是安慰人的話,八成是被滅口。”張樹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喪儘天良啊,朝廷命官說殺就殺,朝廷不管嗎?”少爺麵露凝重。

“給出的理由是失蹤,被派到遼州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的縣令都是沒有背景,或者為人耿直,不懂得曲意逢迎的芝麻官,但凡懂得巴結饞媚,至少能活到任期結束,調到彆處去。”張樹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少爺。

宋老爺是個很能苟的主,但宋少爺卻不是個老實的,想讓少爺忍氣吞聲過三年,除非母豬上樹,天上下紅雨。

彆看遼州窮困潦倒,但如果朝廷有心扶持,那發展空間可大了,百廢待興,賺錢的機會就多。

張樹的商隊說好聽點是強悍,不怕死敢拚。

說白了就是根基淺,沒有強大的後台照應,隻能靠搏命在這一行立足。

遼州和隔壁幾個荒涼封閉的府城他的商隊都會跑。

彆處的生意更不好做,搶彆人生意會被打壓針對,張樹心疼底下兄弟的性命,不想讓他們死在同行手中,隻能選擇這一帶更危險的商路。

古話都說富貴險中求,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幾年他的商隊就是靠走這條凶險的商路,賺到了彆的商隊賺不到的錢,當然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說實話這一片幾個府城遼州他是最少來的,這邊的世族太黑了,每次都逼商隊交難以承受的稅,壓根沒賺頭,如果不交稅,那就休想安全走出遼州。

“可笑不,商稅不是交給官府,而是交給世族,朝廷是壓根不想管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希望少爺有辦法改變現狀。”張樹把希望寄托在少爺身上,他有種直覺,少爺肯定會出手。

“走一步看一步。”少爺並不傻,他隻是不喜歡動腦子,並非真的沒腦子,有些話他不敢說太滿。

二人聊來聊去也沒聊出什麼結果,最後張樹醉熏熏地站起身,“不能喝了,再喝就真醉了,我可不想被失蹤,更不想被暴斃。”

張樹的手下也很惜命,可以胡吃海塞卻不敢喝的爛醉。

以前有商隊因為不配合交稅,一整個商隊幾十人,有一半被半夜割了腦袋。

遼州的世族手段委實凶殘,後台也硬,這麼慘烈的案子,最後竟是以匪寇猖厥,和那支商隊結仇,半夜尋仇割了那商隊一半成員的首級,匪寇神出鬼沒,官府也沒辦法為由結案。

匪寇還把二十幾個首級掛在城外一裡外的光禿禿樹上示威。

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但明眼人都心裡門清,匪寇沒有那麼牛叉,他們隻敢在城外作亂,不敢進城殺人,世族比匪寇更可怕。

甚至那些勢力最強,人數最多的匪寇就是聽命於世族。

割首案一出,震驚了所有商隊,從那以後就沒有商隊敢進遼州,唯有張樹一行不怕死,時不時會進來一趟。

和江一鳴的合作開始後,以後會來得更勤,他並不是真的不怕死,如果有得選,他也不想走這條道。

所以他挑人進商隊非常嚴格,必須是刺頭,不怕死但講義氣,且服從他命令的,不能達到他的要求,他不收。

彆看他給商隊成員分的錢比彆的商隊多一倍甚至兩倍,那都是賣命錢,值這個價。

能被他看中的,都是他信任看重的人,他不願虧待他們。

商隊成員也很守規矩,不守規矩的墳頭草都八尺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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