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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出現的一串串文字時,顏清宛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跟自己取名字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嘛,恩公定然是生氣了,所以才送了個這東西來告訴我。
但,這到底是何物?竟能聽懂人的語言,還能自己寫字。
她拿在手裡擺弄了幾下,實在是弄不明白,便在桌前打開了黑風城地圖,她打算選出些合適的地方來挖魚塘。
雞舍豬圈各家各戶倒是有些現成的,但黑鳳城的百姓從未養過魚,一來是因為得不到易成活的魚苗,二來是也是因為不知魚苗的吃食。
黑風城地處內陸,魚肉向來是珍貴的。眼下,有了魚苗和養魚手冊自然是乾勁十足。
顏清宛白皙的手指在地圖上遊走,最後用手點了點黑風城以東的位置。
就是這裡了,隻有這裡水源充足。
“宛姐姐,我們回來了。”
冬兒興高采烈地邁著步子穿過院子,朝正堂裡來。
顏清宛蓮步輕移迎了上去,“如何?各家各戶豬圈雞舍有多少?”
冬兒拿起牛奶喝上了一大口說,“我和胖嬸嬸算過了,每家每戶分發十隻雞三隻豬後,還剩下一百二十頭豬和七百八十隻雞,還是需要建豬圈和雞舍。”
“冬兒,你可真厲害,這不過一會兒你就都算出來了!”桂花嬸子很是驚訝。
冬兒很是得意,“那當然,我以後也要像宛姐姐一樣做個女縣令。”
“好好好,桂花嬸兒一會兒獎勵你吃紅燒肉,保證你越吃越聰明。”桂花嬸兒邊說著邊拎著塊兒五花肉朝廚房去了。
顏清宛也對著冬兒豎起了大拇指,繼而又再次站在了地圖麵前,凝眸細瞧著眼前的地圖。
《養豬指南》上說,養豬汙染大容易招來疫病,所以要儘量選擇下風向和水流下遊的地點,最好是遠離村莊。
顏清宛眉心緊擰,滿是愁容。
最好的位置是黑風城以西的黑風山,山腳的位置全部符合條件。
但,就是不知黑風山土匪是否死絕。
黑風寨土匪橫行,她在任時曾多次和孫捕頭商議剿匪之策,但最終都因寡不敵眾铩羽而歸。
最近一次,是在瘟疫爆發前,刺史周大人好不容易同意司馬前來馳援剿匪,但卻偏偏又出了瘟疫。
“顏大人,剛出鍋的小吊梨湯,快來嘗嘗!”桂花嬸兒端著粗搪瓷碗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顏清宛想到往事心情不佳,擺擺手表示不喝了。
桂花嬸兒一把拉過顏清宛的手,將一碗梨湯放在她的手裡,“你這幾日咳得有些厲害,這梨湯啊最是潤肺止咳。”
見桂花嬸兒堅持,顏清宛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趙三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
“顏大人、顏大人,小虎不成了,你快瞧瞧去吧!”
“怎麼回事?這次藥的劑量應該不會錯。”顏清宛邊朝門外走邊問趙三。
趙三快步跟在身後,“跟藥沒關係,我們正在挖魚塘,小虎不小心磕到頭了,血流不止,估計是不成了。”
說話間,顏清宛就到了小虎床邊,褥子都染紅了一大片,她連忙上前仔細檢查。
“如何?”小虎她娘幾乎帶著哭腔。
“問題倒是不大,腦袋出血不多,大出血的位置在手指上。”顏清宛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拿出碘伏和雲南白藥,然後用紗布包紮好頭部的傷口
見顏清宛說沒事,小虎娘算是鬆了口氣,隻是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堪堪鬆開的心揪了起來。
“這手指已經全部斷掉了,傷在右手食指和中指,怕是以後都握不住筆了。”
顏清宛知道小虎娘一直希望小虎能讀書中狀元,光耀門楣。所以儘管家境不富裕,依舊堅持讓小虎上私塾。
故而“不能握筆”這幾個字對他們的衝擊無異於晴天霹靂。
回過神來的小虎娘,連連搖頭,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顏清宛麵前,“不行,不行!他不能握筆那是要了我的命啊!他爹去了,臨死就一再囑咐要讓小虎念書。求求你,顏大人,你一定要幫幫小虎,求求你!”
瞧著小虎娘頭如搗蒜,顏清宛隻得歎了口氣,“小虎娘,我倒是有個辦法,就不知你是否同意。”
“是何辦法,隻要能救我兒,我都同意。”
“接骨縫皮之術!”
“這是何意?”小虎娘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恩公給我的醫術中的一種方法,剔去腐肉,然後接上骨頭,再用線縫上皮肉……”
剔肉!?還要縫!?
小虎娘越聽心越緊,臉色都變得煞白煞白的,喃喃開口道,“這還了得,不得活活疼死我兒。”
“那倒不會,我向恩公求些麻藥,小虎就不疼了,隻是……隻是我也從未給人使用過這種方法,所以……”
小虎娘瞧著兒子的樣子,最終心一橫,“顏大人,我相信你,眼下也沒彆的辦法了。”
“那好,我先準備東西,明日再來做手術。”
夜晚,顏清宛滿忙宛就給菜籃子去了一封信。
——
顧景笙躺在寬大沙發上正眉頭緊鎖地瞧著財務報表,就報表來看,林蕭羽說的是真的,那一億確實是抵押貸款的。
現在手上的流動資金也不過隻有隻剩下幾千萬,根本不夠下月的開支,如果自己沒錯拍下那個籃子,而是彆的物件,這場危機就不會存在。
這個籃子能通過去,算起來也是個寶貝,獨一無二的寶貝。
若是我將這件事公之於眾,那豈不是也能拍出天價。
隻是……隻是那顏清宛怎麼辦?
彆人會幫她嗎?還是會利用她?
叮咚……,門鈴響了。
顧景笙不耐煩地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紅唇大波浪的女人就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來了?”顧景笙不悅,轉身要走。
女人從身後一把環住顧景笙的窄腰,在他耳邊氣吐如蘭,“哎喲,景笙,人家想你嘛!”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顧景笙眸光冰冷,用力拽開了女人的手。
女人快步上前,勾住顧景笙的脖子,火熱的唇欺近顧景笙,鼻息間能嗅到女人口紅的獨有的香氣,顧景笙仿若墜入溫暖的海,令人迷醉。
咯吱咯吱……
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
“你家裡有人?”女人如狐的媚眼倏然睜開,她準確地找到拖鞋換上,扭動著曼妙的身姿朝客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