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變異人襲擊星城官方人員的事件頻發,這讓不少人自危。
像池平這種,明麵上是普通人,職級又比較高的公務員,超能局是派了專員來保護的。在派人之前,池平也提過,讓霍巴來保護他。
但司法係統認為霍巴要保衛整個監獄的安全,另外從超能局調了人過去。
所以,今天早上,池平一打開門就看見茫站在門口。
與上次看電影時的打扮不一樣,這回因為出任務的關係,茫的打扮很爽利。臉上隻是畫了個淡妝,綁著簡單的馬尾。
由於超能局平常也算軍事化管理,自然而然地養出了一種清爽、挺拔的氣質。
不論是站立還是行走,她身子都下意識挺得筆直,臉上有種淡淡的肅殺。
卻在看見池平的那一刻,表情逐漸柔和,臉上肅殺換成笑意:
“我來執行任務。”
池平點點頭:“吃早餐沒?”
茫考慮了一下:“沒。”
“走,我請你。”
果然,接下來是一起吃早餐的時刻。她握了握白皙秀氣的拳頭,還好她主動提出負責保護典獄長。
即便當時超能局的同事,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即便當時她的臉上,像火燒雲一般;
但是女生主動出擊,很酷的好嘛!
街上的店麵受變異人襲擊影響,大多數已經關門。少量還在營業的,都不建議在店內就餐。
寬闊的街道空曠安靜,隻有紅綠燈還在閃爍。偶爾過去一兩輛汽車也都是行色匆忙。
難得是個不那麼炎熱的好天氣,大多數人卻選擇窩在家中。
“這裡也沒幾個店還開門,要不——”茫小心翼翼地打量池平,觀察他的神態,提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去我家,我開火做給你吃?
“我、我手藝還行,可以下麵給你吃。”
邀約的時候,難免有些緊張。卻見池平搖了搖頭:
“去你家現做,上班估計要遲到了。”
“噢,那好吧。”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觸即潰,一潰即退。
池平帶著她,到了常來的早餐店,看到裡麵的人時,她有點蒙了。
因為早餐店裡已經有熟人在等著了——是霍巴。
“怎麼又是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茫才覺得有些不合適。
霍巴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但最後還是朝老板嚷了一句:“加一碗燙粉!”
三人落座後,凳子擠壓出茫臀部柔和的弧線,從臀部到白皙的後頸,繃成一條直線,有種乾淨利落的美感。
相比上次看電影,池平反而覺得這回的茫更賞心悅目一點。
因為是熟客的原因,老板倒是沒有讓池平打包回去,隻是催促他們吃快一點。
三碗熱騰騰的粉端上來,池平掰開一雙筷子,正要開動。
就聽見店外麵傳來“桀桀桀桀桀桀桀桀”的怪叫,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店外飛舞著一個鳥形態的變異人。
有點魂裡魂氣的。
店裡的老板嚇得縮在了櫃台後邊,還從櫃台裡伸出一隻手,招呼他們也進來。
池平看了一眼茫,此時應該是安保人員出手的。
但茫卻看著霍巴。
“你快去解決他吧,等下回來粉坨了。”
茫說著,卻看見霍巴撓了撓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他出手,但他還是出手了。
鳥型變異人開了嘲諷後,撲騰著翅膀飛走了,霍巴一步踏出一個腳印,緊緊地跟在後麵。
老板起身就要關門,池平和茫沒辦法,拿了兩條凳子,坐在了馬路邊上吃。
茫是暗喜的,那個鳥人還算懂事,竟然意外地創造了兩人獨處的時間。
“我這個牛肉還可以,你要嘗一下嗎?”茫試探性地發起了第二輪進攻。
儘管身後,目之所及的遠方。
鳥人和霍巴變成兩個小點,還在周旋廝殺,但絲毫不影響茫想談戀愛的心。
“可以嗎?”兩人的粉不一樣,池平確實看上了茫碗裡厚厚的牛肉片。
“當然!當然!”茫連連點頭,上次袁博要從她碗裡夾肉的時候,她差點沒把袁博的手打斷。
池平筷子伸到一半,突然一股猛烈的罡風襲來。
茫第一時間手死死地扣住碗,不讓碗被打翻。
碗確實沒翻,但罡風卻將塵土和塑料袋吹到碗裡。空中盤旋的另一個紅色的鳥人,也在“桀桀桀”地怪叫著。
茫一愣,心裡的那團火“蹭”地升起來了。
老娘裝了一早上的淑女,眼看就要曖昧了,天殺的鳥人出來了!
多好的機會啊!好不容易霍巴那個鋼鐵直男不在!
越想越氣,她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氣機,迅速鎖定敵人。倒不是作為一名安保人員的職業操守,而是純粹地想弄死眼前的鳥人。
她把碗一扔,周遭很快彌漫著黑色的霧氣,霧氣逐步升騰,將紅色的鳥人也包裹進去了。
池平歎了口氣,星城越來越不安全了。
他起身,提著包找了個公共衛生間,衣服換到一半就聽見外邊再度響起“桀桀桀”的小聲。
外邊另一隻黑色鳥人叫得十分猖狂,他的兩個好兄弟引開了兩個a級保鏢。剩下這個最弱的官員,就由他來手刃了。
他尖銳的利爪在水泥建築上留下深刻的劃痕,翼展超三米,突兀地出現在眼前,給人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他想好了,先破開肚子,吃掉柔軟的腸子。
而這個過程對方不會立刻死亡,他會掙紮、會慘叫、會呼救,這是最好的佐料。
他振翅高飛,在人影出現的一瞬間,從高空俯衝而下。
借著巨大的衝擊裡,隻需要一秒,就能將他開膛破肚!
人影從公共衛生間裡出來了,白色鳥人即刻俯衝而下。
鳥人發現這個官員換了身衣服,隨即馬上變得惶恐起來!
這個裝扮,這個麵具,他見過!
前些天夜裡,那個廢棄工廠。
這個黑色黑金麵具,成了工廠裡所有變異人的噩夢!
無論是誰,無論多強,都被塞進了巨大的車廂裡。
像一盒沙丁魚罐頭,死死地擠在一起。
他那天晚上看見了,有個鹿型變異人,因為巨大的角占了太多空間。
這個家夥,竟然將鹿角狠狠地拔了出來。
不是折斷,是拔出來。
鹿型變異人當場就死了,執刑者反而很詫異地“誒”了一聲,他似乎很奇怪為什麼這樣就死了。
魔鬼啊!
在空中的鳥人想要竭力止住身形,但巨大的慣性,讓他直至朝下邊的執刑者衝過去。
池平隻是穩穩地伸出一隻手,便輕鬆拿捏住了從高空俯衝下來的鳥人。
“你看見我換裝了?”池平的聲音很平靜,但鳥人卻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機。
很快,鮮血將白色的鳥羽染成紅色。
巨大的鳥頭在寬闊的馬路上翻滾,骨碌骨碌地滾到了一隻長靴旁邊。
長靴的主人是茫,此時黑霧已經散去。
紅色鳥人躺在馬路上,羽毛濕答答的,身上有鮮血,但不明顯。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卻被另一隻長靴踩住。
茫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改裝過的霰彈槍,足有成年男人手臂長,槍身有大腿粗。厚重碩大的外觀,給人一種穩穩的安全感。
她將霰彈槍抵住鳥喙,扣動扳機。
一聲巨響,柏油路地麵被轟出一個坑洞,鳥人胸部以上已經不見蹤影。
血肉混合著塵埃,均勻地散落在馬路上。
見池平超這邊走來,她將槍藏在身後,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吃完了呀。”
硬核甜妹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