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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李善仁低頭看著那具高大狼人屍體,從對方的脖頸上拔出自己的長刀,甩乾刀身上的血跡。
“顯而易見。”弗萊走近說道。
“所以那個女孩讓我們幫她找回父母,結果我們直接殺了她的父親?”
“沒有辦法,他已經失控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而且......他大概率也不再記得自己的家人了。”弗萊歎息道,“不過,或許我們還能找到她的母親,她可能就在附近。”
“那就在周圍找找吧。”李善仁說道。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墓地邊緣處的一棵大樹下,旁邊有一個兩米高的小平房,房頂上躺著一具女屍,其胸口處佩戴著一枚紅寶石胸針,後背被人用利器劈開,露出鮮紅的血肉,血液似乎已經流乾。
很明顯,她已經死了,而且死了有段時間了。
兩人默默無言地看了一會,隨後李善仁開口道:“要告訴她這個消息嗎?”
“如果她能活下來的話,她早晚會知道。”弗萊說道。
說罷,弗萊爬上房頂,將屍體上的紅寶石胸針取了下來。
“我想把這個帶回去給她。”
李善仁看了眼那胸針上的紅寶石,隻感覺那寶石紅潤無比,猶如血液凝固而成。
“隻能這樣了,也算是有個交代吧。”他歎聲道。
“不過,在狩獵之夜,如果沒有大人陪伴,哪怕是她們有熏香也不安全,而且那些熏香未必能堅持到狩獵之夜結束。”弗萊凝聲道。
“她們的熏香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吧,若是能先一步找到我那些同伴,或許可以讓我的同伴到時留下陪伴他們。”李善仁沉吟道。
“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弗萊搖搖頭,“你們都是外來者,天然會被獸化居民追逐,那個孩子還能被熏香遮掩一下氣味,但是如果有兩個外來者待在一起,而且還沒熏香保護的話,很可能會被包圍。”
......
“這裡的居民還真熱情。”
艾吉奧蹲在外凸出的一小塊屋頂上,看著底下聚在一起,朝他們吼叫的獸化居民。
“得想個辦法擺脫他們。”蹲在另一個屋頂的阿泰爾沉聲道,“一直被他們追著,我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這裡走到哪都是瘋狂的亞人。”艾吉奧眉頭緊緊蹙起,“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一個正常人都沒有,還是說我們闖入了一個隻屬於亞人的國度。”
“不,他們不像是亞人,看上去更像是人變的,他們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身。”阿泰爾觀察著周圍高聳的哥特式建築,“這些的建築也都十分古怪,感覺我們就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先離開這裡,他們不會攀爬,或許我們可以爬到一個他們沒辦法追上來的地方,然後徹底擺脫這些瘋狂的居民。”艾吉奧說道。
“那就走吧。”
阿泰爾左右環顧了一下,隨後率先站起,一個短距離兩步助跑跳躍,精準地攀住另一個屋頂的邊緣,微微發力爬了上去。
這個地方的建築如此密集,正好能完美發揮出他們的攀爬能力。
艾吉奧見狀,也跳到了另一處屋頂,跟阿泰爾一起平行前進。
儘管他們不是原本的身體,但身為刺客的各種經驗和技巧可沒有絲毫落下。
......
“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善仁抬頭看著高高的穹頂,大廳裡擺放著許多長椅,中間是一小塊圓形的空地,地板上繪刻著複雜瑰麗的對稱圖案,空氣裡飄散著揮之不去的濃重熏香。
“歐頓禮拜堂,這裡的熏香特彆濃重,絕大多數的野獸都不會靠近,這可能是亞楠為數不多的安全場所。”弗萊簡短地介紹道。
教堂的角落裡,一個披著紅色連衣風帽的佝僂老人趴在那兒,那寬大的紅色連衣風帽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她的全身,老人身旁擺著許多瓶瓶罐罐,還圍了一圈蠟燭。
那熏香的味道正是從他那裡散發出來的。
“喂。”弗萊走到老人麵前,喚了一聲。
“噢......您回來了,抱歉,熏香蓋住了您身上的氣味,我沒注意到。”
老人顫顫巍巍地抬頭,露出一張極其醜陋衰老的臉龐,看上去就像是被火焰熏燒過一樣焦黑,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尖銳,像是一個老太太。
隨後,她扭頭看向李善仁,有些欣喜地說道:“這位是您帶回來的同伴嗎?他看上去也是一位獵人,不過......他身上好像沒有獵人的氣味。”
“我不算是你們口中的獵人。”李善仁搖搖頭。
“您不是獵人嗎?原來如此......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留在這座禮拜堂。”老人用尖銳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一次的狩獵之夜不同以往,很多躲在家裡的居民都獸化了。女居民的尖叫,怪獸的咆哮,還有血液的惡臭......到處都是,亞楠已經完蛋了。”
“不過,我這裡儲備了很多很多的熏香,或許可以堅持到這次狩獵結束,所以我想,如果還有存活下來的居民,可以讓他們來這裡躲避。那些野獸絕不會靠近這個地方。”
“這裡的熏香,應該足夠掩蓋住你們身上的外來者氣息。”弗萊也在一旁說道。
“你的意思是把那兩個孩子帶到這裡來?”李善仁皺了皺眉。
說實話,他不太信任麵前的這個老人。
“是的,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好建議。”弗萊說道。
“兩位是在討論把其他人帶過來的事情嗎?”老人開口問道,“如果你們能這樣做,我將不勝感激。在這樣的夜晚裡,我隻想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除此之外,我彆無所求......”
“不管你同不同意,至少我會讓加斯科因神父的女兒來這裡避難。”弗萊看著李善仁說道。
“她......安全嗎?”李善仁一邊指了指老人,一邊看向弗萊。
弗萊微微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她是一個盲人,而且雙腿殘疾,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噢......兩位,是在說我嗎?我保證,我不會,也沒有能力傷害任何一個在這避難的幸存居民,我真的隻想儘可能地讓無辜者活下去,請你們相信我。”老人真摯地說道。
李善仁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老人,最後點點頭,“好吧,我會把梅麗莎帶過來。”
“如果你說的話屬實,那我們會讓其他的居民也來你這裡避難。”他對老人說道。
“感謝......感謝您能相信我,請把他們帶來吧,這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有用的人。”老人感激道。
......
“你......你們回來了!這麼快!找到爸爸媽媽了嗎?”
站在窗邊的李善仁微微一噎,隨後看向身旁的弗萊。
你說,還是我說?
弗萊深吸一口氣,拿出那枚紅寶石胸針,對趴在窗前的那個小小身影說道:“我們找到了你媽媽,但很遺憾,她可能......沒辦法回來了。”
說罷,他把那枚胸針放到了窗邊。
很快,窗戶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隻小手顫抖地取走了胸針。
“獵人先生,這......這真的是她嗎?不......不,媽媽,彆丟下我一個人。”
窗後的小小身影雙手攥緊那枚胸針,痛哭起來。
“嗚嗚嗚.......”
房屋裡,梅麗莎望著哭泣不已的黑色卷發女孩,猶豫了一下,挪步上前,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
“天呐,這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告訴姐姐這件事?”黑色卷發的女孩哭泣道。“不,我......我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一定是被困在哪裡,等我出去把她找回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最後一麵,到時候,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這時,李善仁輕輕敲了敲窗戶,出聲道。
“同時,我會把你和梅麗莎帶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你們的熏香可能不足以撐過這個夜晚,如果你答應這件事,我就帶你去。”
“真......真的嗎?”女孩勉強止住哭泣,問道。
“我保證。”
“但是......我不能隨便給你們開門,你們是獵人,聽說你們會在狩獵之夜殺掉在街上遊蕩的所有人。”
聽著這話,弗萊臉上顯得十分平靜,沒有多說什麼,仿佛那女孩口中的話是真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是獵人,但我不是,你可以相信我。”李善仁指著弗萊說道。
“那隻是為了怕你們碰到失控的獵人才這麼說的。”弗萊扯了扯嘴角,解釋道,“我還沒有失控的征兆,不會對你們出手。”
“好吧......我相信你們,你們是好心人。”
半分鐘後,梅麗莎牽著那黑色卷發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
屋外站著兩個穿著打扮非常相似的男人,他們都戴著一頂三角帽,身披黑色長風衣。
一個外貌年輕俊朗,一個留著胡茬,略帶滄桑。
“梅麗莎,是我。”留有胡茬的男人開口道。
“利瑟恩哥哥......?”梅麗莎目光驚異地望向他。
“嗯,如你所見,我的形象發生了一些變化,但聲音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你的樣貌好像沒有發生改變......”李善仁托著下巴,打量道。
“謝......謝謝你們願意幫助我。”那黑色卷發女孩躲在梅麗莎身後說道,她的胸前係了一根漂亮的白色緞帶。
她似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出現在“獵人”麵前。
“不客氣,那現在就出發吧。”
帶著她們前往歐頓禮拜堂的路上並不平靜,或許是因為李善仁和梅麗莎聚在一起,導致所謂的“外來者”氣息相對較重,所以許多獸化居民主動找到了他們,發起襲擊。
由於要分心保護兩個孩子的安全,因此防守起來較為吃力。
最終,為了減少目標,兩人決定各帶著一個孩子,分開行動。
其中弗萊帶走了梅麗莎,先一步前往歐頓禮拜堂,而李善仁則帶著黑色卷發的女孩去找她的父母。
十幾分鐘後,李善仁帶她回到了那個殺死加斯科因神父的墓園。
“嗯......這裡應該是安全的。”
李善仁先一步在墓園裡檢查了一下,確保沒有危險之後,才讓那女孩進來。
“你的母親就在那邊的屋頂,去見她最後一麵吧。”
那黑色卷發女孩看著陰森中又帶著幾分血腥氣味的墓園,腳步躊躇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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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她就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媽媽,但那個平日裡對她有應必答的女人已經沒辦法再回答她任何問題了。
李善仁遠遠地跟在後麵,看著那小女孩從旁邊的階梯繞到屋頂上,跪坐在她媽媽身旁痛苦的場景,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隨後待在墓園裡靜靜地等待。
那小女孩在她母親的屍體旁待了十幾分鐘,最後才抽泣著回到李善仁身旁。
“走吧,我帶你去歐頓禮拜堂,那個地方或許能保證你們平安地度過這個夜晚,等待一切都恢複平靜,再回來安葬你的母親。”
李善仁說道,他沒告訴這個女孩墓園裡躺著的那具狼人屍體就是她的父親。
這個事實的殘酷程度或許比她那逝去的母親更加沉重幾分,沒必要再雪上加霜了。
小姑娘似乎也有些害怕那具屍體,沒敢靠近,因此也沒通過狼人身上的衣服辨認出來。
這個墓園叫做“歐頓墓地”,因此歐頓禮拜堂離這裡並不遠。
李善仁憑借著記憶,帶著她順利地回到那個禮拜堂,而弗萊和梅麗莎早已等候在那兒。
“噢......又有新的幸存者被帶來了嗎?真好,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的活下來......”
守候在禮拜堂內的老人欣慰道,她雖然看不見,但聽覺和嗅覺都十分靈敏,能夠察覺到有人進來。
“來了。”
弗萊朝李善仁打著招呼,隨後指了指坐在長椅上梅麗莎。
“她在路上很安分,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嗯,謝謝你迄今為止的幫助。”看到梅麗莎安然無恙,李善仁心中微微一鬆,朝弗萊點頭道謝。
隨後他回頭看向禮拜堂門口,朝那黑色卷發的女孩招了招手,“快進來吧。”
那女孩在門口蹉跎了一會,接著慢慢地走進了禮拜堂裡。
而當她走進這座小小的禮拜堂的那一刻,突然,宏大的鐘聲響起。
“咚——!咚——!”
血色不知從何處出現,鋪滿了每一處地麵,每一張長椅,每一麵牆壁。
弗萊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衣袍微微飄起,但無法落下,仿佛凝固住了一般。
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像是雕塑一樣沒有任何暈色。
角落裡的老人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身旁的熏香像是被凍結了,凝在半空中,不升不降。
正走進禮拜堂的小女孩也把行動停在了踏進教堂的那一步。
時間好像在此刻停止,萬事萬物都無法再移動。
李善仁靜靜地站立著,眼神呆滯,無法動彈。
過了不知多久,忽然,金色的光蘊在他眼底升起,浮現出一個由四枚完美圓環組合而成的簡潔圖案。
他左手手背上也若隱若現地浮起一個帶有一根豎線的圓圈。
淡淡的金光在他身上亮起,將他緊緊包裹,與這個世界隔開。
片刻過後,李善仁微微動了動手指,打破了這種靜止的狀態,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
“發生了什麼?”
他驚疑不定地左右環顧,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定格在原地。
莫名的血色光暈籠罩了所有地方,哪怕在陰影處也充斥著血光。
“弗萊?梅麗莎?還有你們......”
李善仁依次查看了其他人的狀態,發現無論他怎麼呼喚,拍打,這些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而為了不傷害到他們,李善仁也沒敢做更多的嘗試。
隨後,不知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頭緒的他隻能走出禮拜堂。
禮拜堂外,天空再次被血色所統治,李善仁仰起頭顱,天空的儘頭,一輪血紅的月亮再次升起。
這一次,月亮正對著他的臉龐,仿佛有某個存在正靜靜地注視著他。
“這......這是......”
一瞬間,李善仁心頭升起毛骨悚然之意,像是在草地上奔跑的兔子被高空之中的雄鷹給盯上,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逃脫,隻能等著對方伸出利爪,將他抓走。
下一秒,那血紅的月亮綻放出光芒充斥開來,占據了他的雙眼,連那由四枚完美圓環組合而成的圖案都被暫時掩蓋了下去。
刹那間,李善仁眼裡不再有其餘的景色,一幅幅灰色的畫麵在他眼裡浮現——
一個獵人停在亮著燈的窗戶前,窗戶內,一個小小的身影似乎在跟這位獵人說話。
“哦......你是獵人嗎?能否請你幫我找找我的媽媽,我的爸爸出去狩獵後就沒有回來,我的媽媽出去後也不見了......”
“真的嗎?你願意幫我?那太好了,如果你找到了媽媽,麻煩讓她儘快回來,我一個人很孤單,也很害怕。對了,這個音樂盒給你,爸爸有時候會忘記我們,但隻要播放他喜歡的音樂,他就會記起來。媽媽出門時忘記把它帶上了......”
對話完畢後,李善仁看著那位獵人接過了音樂盒,離開了窗邊,緊接著畫麵黯淡下去,片刻後又再次亮起。
那個獵人再次回到窗邊,把一枚染血的紅寶石胸針交給了窗戶裡的小小身影。
“這......這不是真的......媽媽怎麼會死呢?嗚嗚......我要出去找她......”
在那小小身影的哭泣聲中,那位獵人似乎又對她說了些什麼,但畫麵裡沒有聲音出來。
“嗯?歐頓禮拜堂?那裡很安全?”那小小身影吸了吸鼻子,“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心的獵人,我喜歡你,就像我喜歡我的媽媽,我的爸爸,我的爺爺一樣......等我找到了媽媽,我會去那裡的......”
隨後,獵人點點頭,再次離開了窗邊。
畫麵黯淡下去,數秒後,再次亮起。
而這一次,灰色的畫麵似乎被染上了一抹血色。
那個獵人站在一個昏暗的下水道中,踩在肮臟的汙水裡。
在他身前,一隻足有車廂大小的黑豬躺在汙水之中,被開膛破肚,失去了生息。
獵人走到黑豬地腹部,蹲下來,伸出手在黑豬的內臟之中翻找了一會。
不一會兒,他翻出了一條染血的白色緞帶,還有一隻小手掌,手掌裡緊緊攥著一枚紅寶石胸針。
獵人無聲地看著這兩樣物品,久久未曾動彈,那血色的場景越來越暗。
最終,畫麵徹底黯淡下去,不再亮起。
李善仁也從那一幅幅畫麵之中擺脫,他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隨後他懷著沉重的呼吸,回頭看向那黑色卷發女孩,女孩的胸前正係著一條漂亮的白色緞帶。
發現這一點後,李善仁心中一震。
“那些畫麵的意思,難道是.......”
還沒等他再繼續細想,突然,一行血紅的字體倒映在他眼裡。
【重要命運發生變動,狩獵中止......】
緊接著,仿佛某種東西破碎的清亮聲音回蕩在李善仁耳朵之中,隨後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一座百米長的宏偉橋梁上,兩個身影正在跟一隻巨大的野獸搏鬥,那隻野獸足有四五米高,頭上長著宛若惡魔般的尖角,雙腿彎曲粗長,被灰色毛發覆蓋的左手異常壯大,還有著尖長的利爪。
“喝!”
一個白發少女毫不畏懼地朝那怪物發起淩厲的踢擊,她的鞋尖上嵌入了刀片,一腳下去,輕而易舉地踢出一個深深的傷害。
另一個皮膚異常蒼白的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用手中的長鞭在怪物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兩人的體術都十分高超,每當那怪物朝任何一人發起攻擊時,都會被輕鬆躲開,而另一人則趁機對怪物造成傷害。
在兩人的配合之下,短短幾分鐘後,守著橋梁的巨大野獸不甘地嚎叫一聲,重重地倒下。
“合作愉快,尤娜小姐,你的力量比我想象中還要重要,看來我沒辦法再離開你了,我無法想象沒有你在的日子會怎麼樣?”
膚色蒼白的男子一邊笑著,一邊扣動長鞭上的機關,將其迅速收縮回一根手杖。
“我們隻是暫時合作而已,到了適當的時候,我會獨自行動,你不要對我抱太大期望。”白發少女秀眉微皺,說道。
“當然,我說過,你是自由的。不過,也許到那時,是你離不開我,也說不定哦。”膚色蒼白的男子淡笑道。
白發少女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她沒再說什麼。
這時,宏大的鐘聲忽然響起,回蕩在橋梁上。
“咚——!咚——!”
聽到鐘聲,男子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鐘聲響了,之前不是響過一次了嗎?”
他清楚,鐘聲意味著兩件事:開始與結束。
“要結束了?怎麼可能?我才剛進來這裡沒多久?”男子眼底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突然,一片血光籠罩了橋梁。
天空之中,一輪血月不知何時出現,靜靜地照射著每一寸土地。
【重要命運發生變動,狩獵中止......】
一行紅色的字跡在男子眼底浮起。
“居然發生了意外?嗯......肯定是那幾個借宿的家夥做了一些多餘的事情,早知道就把他們趕走了......”
男子又氣又笑地搖搖頭,隨後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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