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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仁漫步走在三人寬的狹窄道路中,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就找到了梅麗莎,心中的憂慮也算是放下了一半,現在隻要再找到其他人,就能一起去尋找脫離夢境的辦法了。
雖然他也有著“或許待上兩天後就能自動脫離夢境”的猜測,但那畢竟隻是自己的猜測,相比之下,他更想找到能主動脫離夢境的方法,而不是被動地等待。
在他身旁,弗萊掂著手中的小巧音樂盒,臉色有些沉重。
“怎麼了?這個音樂盒有什麼問題嗎?”同行在旁的李善仁注意到那凝重的眼神,不由得問道。
他也答應了那收留梅麗莎的女孩,要幫忙找回她的父母,因此也較為關心這件事。
弗萊盯著音樂盒,緩聲道:“那個孩子剛剛說,她的父親有時候會出現忘記家人的情況,需用這個音樂盒才能喚回他的記憶......”
“這有什麼問題嗎?”李善仁皺了皺眉,他也感到了些許不對勁。
弗萊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她的父親是加斯科因神父,同樣是一名獵人,而且是非常老練而強大的獵人,參與過的狩獵數不勝數,這也意味著他一定觸發過許多次血之回響......”
“你的意思是......”
李善仁目光也凝重起來。
弗萊之前說過,觸發血之回響固然能提升獵人的各項能力,但是如果多次觸發,很可能會讓獵人沉迷於此,從而逐漸丟失理智,淪為隻知道狩獵的瘋狂獵人。
“健忘,是失控的征兆之一,而且已經到了要用特殊的物品才能喚醒他的地步,說不定他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了。”弗萊嚴肅道。
不過,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希望隻是我多想了吧。”
“......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吧。”微微沉默後,李善仁說道。
“嗯,我們就順著路找過去吧,那邊剛好我們也沒去過。”弗萊說道。
......
立著低矮墓碑的墓地裡,利斧劈砍在肉體上的悶聲不斷響起。
“哚.......哚.......”
掛著煤氣燈的枯乾老樹下,戴著圓簷帽的高大男人揮動手中的長柄斧,麵色平靜地用力砍下。
鋒銳的斧刃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濺起鮮活的紅色血液,讓男人身上的黑色皮衣顏色更加深重。
“嗬.......”
高大男人舉起斧頭,再次用力砍下,似乎要將那屍體徹底分解成無法辨彆的屍塊。
這時,墓園門口,兩個穿著長風衣,頭戴三角帽的身影並肩走來。
他們的腳步十分輕微慎重,但依舊被高大男人所察覺。
高大男人微微喘了口氣,提起斧頭,抬首仰望著橙紅灰暗的天空,胸口起伏不平。
“到......到處都是野獸,殺不儘,除不完,哪怕是我們......也遲早會淪陷其中......”
等背後那兩人離他還有七八步的時候,高大男人歎聲道,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隨後,他轉過身,看著來到墓地的那兩人。
從他們的打扮上看,這兩個人無疑也是在亞楠狩獵那些失控野獸的獵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的同胞。
但是......
“所以啊,你們兩個遲早也會成為野獸中的一員,包括我在內,不會有人能逃脫這個宿命......既然如此,獵殺人類和野獸,又有什麼區彆呢?這些肆虐在城市裡,毀掉一切的野獸,根本都是人變的......”
高大男人自嘲地冷笑一聲,緊接著,他忽然抬起左手,露出一隻雙管火銃。
“砰!”
下一秒,槍口冒出熾熱而劇烈的火光,無數彈珠噴湧而出,化作一片彈幕射向對麵的兩人。
這竟是一把對近戰極具威脅的霰彈槍?!
“快躲開!”
弗萊在對方抬手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趕緊把李善仁往右邊的墓碑推了一把,自己也撲向左邊的墓碑群。
李善仁撲倒在墓碑前,借助厚重的碑身擋住了大部分的彈珠,有那麼一兩粒打在了他身上,在用堅韌皮革製成的風衣上留下一個明顯凹陷的彈坑。
“哼!”
高大男人冷哼一聲,幾步上前,四掌寬的斧頭毫不留情地朝李善仁當頭劈下。
“乒!”
李善仁橫起長刀,死死地抵住這斧頭,斧刃離他的額頭隻有一掌寬。
“加斯科因,彆動手!你的女兒讓我們來找你和你的妻子,她很擔心你們,你最好回去見她一麵。”弗萊在後麵大聲道。
聽到這個消息,高大男人微微回頭,斜視了弗萊一眼,隨後像是聞所未聞一樣,再次舉起斧頭,換了個方向,朝李善仁的腰部劈下。
弗萊見狀,隻能用金屬手杖同樣戳向加斯科因的腰際,想要先將李善仁救下。
他的金屬手杖是出自獵人工坊的一種武器,平時看著就是一根半米多高的金屬杖,隻是底部略有些尖銳,便於戳刺,同時由於是鐵製品,杖身有一定重量,可以當成短棍使用。
手杖上有機關,按下並順勢甩出後能解體化作一根兩邊開刃的金屬長鞭,可以在跟敵人保持中遠距離的情況下,對敵人進行有效打擊。
麵對偷襲,加斯科因神父反應迅速,他揮動斧頭,轉而朝弗萊劈砍,速度之快甚至揮出了破空聲。
另一邊,獲得了喘息之機的李善仁剛站起身,未曾想,加斯科因神父又單手掏出了那把霰彈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若是近距離挨上一下,說不定腦袋真會像西瓜一樣炸開。
李善仁握緊長刀,毫不猶豫地突刺,刺向加斯科因神父的胸口。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畢竟,確實是沒看到加斯科因神父重新填裝彈藥的動作,而這種造型簡陋的落後霰彈槍看著就不像能連續打出兩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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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
槍聲響起,一縷縷黑煙從槍口冒出。
然而,沒有彈珠射出,仿佛隻打了個響,倒是把李善仁嚇了一跳,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
加斯科因用右手的斧頭彈開弗萊的手杖,緊接著快步後撤,跟兩人拉開了距離,麵色不善地看著他們。
一對二對他來說還是有些棘手的。
“加斯科因,你清醒一點!我們不是來跟你自相殘殺的。”弗萊拄著手杖喊話道。
“現在不殺,以後也會殺,又有什麼區彆,我們隻是一群被困在囚籠裡的可憐蟲......你們,還有我,其實早就沒救了。”
加斯科因冷笑著,眼神不帶絲毫情感。
“從沾染上那些血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人了......”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弗萊喊道。“我隻想問,你的女兒呢?你的妻子呢?他們也不重要了嗎?”
說罷,他拿出了那個音樂盒,快速扭動了一下發條。
悠揚寧靜的音樂緩緩從那小巧的盒子裡飄出,
聽到這音樂,加斯科因身軀微微一震,他垂下了頭,在那音樂聲中捂著腦袋,痛苦地吼叫。
看到這個場景,弗萊眼底流露出些許悲意。
儘管加斯科因剛才有問有答,看上去還十分正常的樣子,但目前這副狀態,這位老獵人確實瀕臨失控了。
“隻有快要失控的獵人才會因為舊物陷入痛苦,因為他們逐漸不是原本的自己了。”弗萊輕聲說道。
話音落下,他微微抖了抖手杖,眨眼間那金屬杖化作一根寒光淩冽的長鞭。
“沒辦法了,失控的獵人隻有一個下場......”
弗萊扭頭看向李善仁,目光肅然。
“必須替他解脫。”
話剛說完,另一邊的加斯科因忽然扔下了手中的長柄斧和霰彈槍,挺起胸膛,全身劇烈顫抖著仰望天空。
“呃啊——!!!”
下一秒,他的身軀猛地膨脹起來,撐破了那身堅韌的皮衣,圓簷帽也掉在了地上。
那灰色的毛發猶如雨後春筍似的長出,迅速布滿了長著胡茬的麵龐,原本高大的身軀眨眼間遞增到兩米多高。
“嗬嗬......血液,你們聞到了血液的氣息嗎?我......我聽見它們正在對我歌唱......把你們身上血液都交給我吧......”
轉眼間化作一頭狼人的加斯科因捂著臉,用變形的粗糲聲音顫聲笑道。
“快動手!”
弗萊嚴肅地高喊一聲,緊接著甩動長鞭,抽向那頭狼人。
鋒利的鞭子抽打在狼人健壯的身軀上,卻隻能留下粗淺的傷痕。
李善仁目光一動,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粗暴地從人變成狼的過程。
“這就是所謂的獸化嗎?”他暗道。
感受到疼痛的狼人怒吼一聲,披著身上的破爛皮衣,不懼傷痛地朝弗萊衝去。
弗萊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火銃,在那狼人朝他攻擊的一瞬間,抬手就是一槍。
“砰!”
因疼痛被打斷攻擊的狼人頓時半跪在地。
弗萊趁機滑步接近,騰出右手,猛地掏向對方腹部。
這一刻,他的手似乎化作了某種武器,直接插入了狼人的血肉之中,緊接著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硬生生地將其拽出。
“撕拉——”
弗萊凶狠地撕扯出一大片血肉,神情猙獰,宛若惡鬼。
那狼人遭此重創,頓時哀嚎一聲,仰倒在地。
“就是現在!”弗萊大喊道。
李善仁提著長刀,迅猛地翻過兩座墓碑,跨到狼人身旁,雙手握緊刀柄,徑直刺下。
鋒銳的長刀破開狼人的咽喉,徹底刺穿。
然而,承受了這樣的傷勢,這頭由加斯科因神父變作的狼人竟然還沒死去,雙手劇烈掙紮。
“先退開!”
弗萊大聲提醒一句,隨後自己快速起身後撤。
李善仁見狀也趕緊退到一旁。
那狼人緩緩從地上爬起,脖子上還插著那把長刀,他瞪著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弗萊,邁開雙腿,宛若疾風般衝向這個獵人。
然而,他隻跑到一半,腳步就越來越慢,最終撲騰倒地,不再動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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