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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道裡,空氣沉悶而壓抑。
牆上掛著一盞盞慘綠色的魔法燈,散發出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如同死一般的寂靜充斥在甬道之中,唯有探索的腳步聲清晰無比。
麵如死灰的布恩腳步蹣跚地跟著英格威爾,在最前方探路,同時辨彆方向。
李善仁動作謹慎地走在最後,一邊監視布恩,一邊時不時環顧四周,以防碰到襲擊,偶爾他還會拿出那份精修地圖出來確認一下路線與方向。
這片遺跡的入口具備傳送效果,每隊人一進入遺跡就會被傳送到不同的位置。
因此進入遺跡探索的超凡者們基本都分散在各個地方。
如果沒有地圖那就隻能靠自己重新找到出口,當然,也有可能會因為走錯路而繼續深入遺跡,最終碰到無法抵禦的危險而殞命。
為了防備襲擊,此時的李善仁左手握著隕石杖,右手拿著一把平平無奇的短劍。
許久之前,李善仁在交界地曾獲得過名為“神聖刀刃”的戰灰,他將那個戰灰裝載到了這把短劍上,讓使用者能夠借此使出這個戰技。
神聖刀刃能讓武器短暫地附著聖屬性攻擊,並順勢揮出一道黃金刀刃。
在對付亡靈係生物方麵,有顯著效果。
因為在進入遺跡前,李善仁就多次聽說這裡是那個墓地,墓地怪物大多都是亡靈骷髏。
所以,他拿出了身上為數不多具備聖屬性攻擊力的武器。
在交界地,聖屬性的武器基本都是用來對付名為“死誕者”的敵人。
死誕者,顧名思義,即為從死亡中誕生的生命。
在交界地,由於黃金律法賜予了萬物永恒的生命,但是在這其中,如果有人非正常死亡,黃金律法會嘗試將其複活。
對於黃金律法而言,所謂正常的死亡就是僅讓肉體消亡,然後靈魂回歸黃金樹,以輪回的方式獲得永生,這種輪回被稱為“歸樹”。
不過如今的交界地,因為律法崩壞,交界地的居民們已經很久沒有以“歸樹”的方式進行輪回了,隻能拖著無法死去身軀長久地徘徊。
但如果有人接觸到了真正的死亡之力,靈魂被徹底殺死,那黃金律法就無法正確地將其複活。
複活後的生命僅僅是複活了肉體,並未複活靈魂,因而產生了名為死誕者的非正常生物,甚至有些死誕者會誕生新的意識。
死誕者被視作是對黃金律法的玷汙,因此信奉黃金律法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絞殺死誕者。
神聖刀刃,便是他們所使用的戰技。
由於死誕者跟亡靈係的生物極其相似,所以李善仁認為就算神聖刀刃來自交界地,但在對付亡靈生物方麵或許也有不錯的效果。
......
“咯吱咯吱——”
骨骼摩擦的聲音響起。
一具慘白的骸骨僵硬地從拐角處走出,手裡提著一把厚背彎刀。
察覺到生人氣息的它微微轉動滯澀的脖頸,空洞的眼眶裡冒出些許幽光,無聲地注視著十幾步外的三人。
失鄉騎士目光冷冽盯著那具亡靈骷髏,腳下緩緩泛起灰白的風暴。
“不用,我來。”
沉穩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緊接著一道金黃的光刃飛射而出,眨眼間穿過了骷髏的骨架。
在神聖之光的照耀下,那具亡靈骷髏微微顫抖幾下,隨後化作齏粉飄散。
沉重的厚背彎刀哐當落地。
“繼續前進。”
聽著背後傳來的吩咐,英格威爾輕輕頷首,拄著長戟,一馬當先地走在前方。
布恩麻木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毫無波瀾。
在剛進入遺跡中時,他還期待著能看到這個魔法師因為無法對付墓地裡的亡靈骷髏而退卻。
畢竟,他沒有見到這魔法師有準備任何對付亡靈生物的物品,例如聖水和聖符紙之類的東西。
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拿出一把能隨手揮出神聖之刃的短劍。
在人人都趕往此處遺跡探索的情況下,這種類型的超凡武器若是扔進集市裡拍賣,定能賣出一大筆錢。
而能夠隨便拿出一把神聖類超凡武器的魔法師,來曆也一定不一般。
“難道他是教會的人?”布恩有些沮喪地想道。
如果說在喬尼亞王國裡,有那個勢力能無視貴族的權威,那一定是教會。
教皇的地位甚至比國王還高。
因為傳言那是能直接與神溝通之人,是獲得了神眷的信徒,是最為強大的虔信者,亦是守護王國的強大壁障之一。
不過,教會隻負責傳播信仰,管理教務,基本不插手王國俗事。
因此教權雖然高於王權,但多年以來,也算相安無事。
曆代國王都十分尊敬教會及教皇,哪怕發生了內戰,也沒人敢對教會出手。
當然,如果王國決定對外發動戰爭,教會也會同一時間發動聖戰,派遣大量神職人員加入軍隊。
因為其他國家大多都有自己的本土信仰存在,那些信仰在教會眼裡無疑是異端。
而最令教會受不了的就是北方的愷撒共和國。
在嚴寒與風雪中成長起來的北方人沒有信仰任何宗教,或者說他們隻信奉自己,因此建立起以選舉製為基礎的共和國。
整個北方堪稱信仰荒漠。
會信仰宗教的北方人不是沒有,但是少之又少。
那片地方也被各個宗教視為野蠻之地。
拋開北方不談,神職人員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是值得尊敬的存在,哪怕隻是教會裡的一個小修女,貴族也不能隨意折辱。
因此,如果眼前的魔法師是教會人員的話,對布恩來說,哪怕他能僥幸從對方手上逃離,回到家族後,家裡為他出頭的幾率也是小之又小。
畢竟,他隻是一個耗費大量資源後才勉強攀升到黃金級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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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而得罪教會人員,並不值得。
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裡,他們不斷地在甬道中推進。
期間還碰上了一些同樣在遺跡裡探索的其他超凡者。
不過雙方一經照麵,就謹慎地各自離去了。
沒有隊伍選擇朝李善仁出手。
他們都很清楚,敢獨自一人在遺跡裡探索,甚至還帶著個俘虜的超凡者,大概率不好惹。
更彆說李善仁身前的失鄉騎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精悍強大的氣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善仁一行人逐漸深入這處墓地。
他們路過了不少墓室,但裡麵基本空空如也,看上去略顯寒酸,完全不像是強大超凡者的墓穴。
在李善仁看來,這些墓室完全不像藏有財寶的樣子,反而像是一個個陷阱。
棺槨的縫隙裡灑著細微的金色粉末,從外表上看,裡麵就好像裝了許多不菲的陪葬品,正在透過狹縫往外反射出誘人的光亮。
然而,一旦打開棺槨,裡麵隻會有一具骷髏突然坐起,用一把小刀刺向“盜墓賊”的胸口。
要不是李善仁在探索遺跡方麵有著豐富的經驗,還真有可能被這陷阱給陰到。
他已經不是初次接觸魂類遊戲時,那個天真的,看到寶箱就會興衝衝地上前打開的不死人。
遺跡裡的寶箱不一定裝著財寶,還有可能是會張開血盆大口的寶箱怪,又或是把人傳送到危險地方的古怪陷阱,甚至可能裝著觸發式炸彈......
所以,珍惜生命,遠離寶箱。
在遺跡中前進了三個多小時後,李善仁來到一扇兩米高的黑色大門前。
門上烙印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紋路,那扭曲的線條和蜿蜒的溝壑讓人產生一陣不適之感,仿佛下一秒它們就會蠕動著活過來。
“打開這扇門,就算進入遺跡下一層了?”
李善仁攤開地圖,頭也不抬地朝布恩問道。
“是......是的,不出意外,那個叫做蒂法的女孩就在裡麵。”布恩唯唯諾諾地回道。
這一路上,他見識到李善仁仿佛未卜先知般地躲開一個個危險的機關,解除一次次突如其來的襲擊,麵對可能藏有財寶的墓室,也能壓下貪欲,麵不改色地路過前進,眼神堅定得可怕。
在探索遺跡方麵,對方有著讓他難以理解的豐富經驗和強大的克製力。
若是李善仁知曉布恩心中所想,大概也隻會淡然地回一句:這種事情,遊戲裡死多幾次就熟了,少見多怪。
“那就繼續前進。”
李善仁收起地圖,讓失鄉騎士上前把那扇大門打開。
伴隨著吱呀吱呀的輕響,一條向下的黝黑甬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接下來的路,這份地圖不管用了,需要你來辨彆方向,想活著出去就老實點。”
李善仁緊緊地盯著布恩。
“彆想著故意把我帶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否則到時候我會不會死,還有待商榷,但你一定先我一步死。”
“是......是。”
這位黃金級的貴族沒敢多說什麼,主動走在前麵帶路。
經過這一路探索過程中,他深刻認識到了李善仁的實力,知道自己能否活下來,隻能寄托於對方的仁慈了。
更彆說他現在還中了未知的毒素,等著對方的解藥。
隨著李善仁最後一抹身影消失在甬道深處,那扇被打開的黑色大門再次緩緩關上,等待著下一個人前來將它打開。
......
遺跡墓地的最深處。
這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大廳,大廳左右各有二十一根圓形石柱作為支撐,地上鋪著柔軟而精美的血色地毯,那細膩的材質仿佛少女的肌膚般順滑輕柔。
大廳的天花板很高,頂上吊著三盞煥發著七種色澤的華美吊燈,即便沒有能量注入,也能散發出夢幻般的光芒,傾注在大廳各處,照亮每個角落。
牆壁基本以白色作為主色調,左右分彆掛著四十一麵描繪了不同徽章的大旗,它們從牆壁的頂端垂落,一直落到離地麵僅有幾公分的地方,其精美而大氣的製作風格,顯示著這些徽章的不同凡響。
鮮血般的地毯從大廳的門口便一路向前延伸,直達一個椅背高如山巒的血色王座。
王座之上,高如磐石般的身影斜靠在扶手邊,右手撐住碩大的腦袋,安靜地酣眠。
祂不知沉睡了多長時間,也許是幾年,幾十年,幾百年,數千年,甚至更久......
時間在祂身上仿佛失去意義。
祂身上披著的深紫色鬥篷一塵不染,鬥篷上華麗金邊襯托著祂的高貴,左手緊緊握著一根金色的權杖,握柄的材質猶如水晶般晶瑩剔透。
權杖身長近兩米,著杖身猶如兩條蜿蜒纏繞在一起的毒蛇,頂端是七顆蛇頭,其嘴裡各自銜著一顆顏色各異的寶珠。
這根權杖正持續不斷地散發出黑紅的光芒,光芒裡時不時浮現出一張張痛苦的人臉,崩散消失,又重新出現,仿佛有無數的靈魂被囚禁其中,依稀能聽見那充滿苦楚的哀號。
不知過了多久。
王座上的身影忽然抖了抖身子,鬥篷下那雙空洞的眼眶裡冒出兩點血紅的瞳孔,充斥讓人惶恐不安的冰冷與無情。
祂似乎已經沉睡了太久。
此時,到了蘇醒的時刻。
而原因隻有一個。
因為祂的領地裡,來了許多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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