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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城堡三樓的某個房間內,迪倫納腰挎赤紅長劍,站在床邊,注視著深沉的夜空。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道路上,隻有幾盞白色的魔法燈在急匆匆地移動著,可能是城堡裡的仆人在趕回他們的住所。
“時間差不多了。”
他轉身走到床邊,把正半睡半醒的李善仁叫醒。
“醒醒,該動身了。”
李善仁裝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坐起身,打了個哈欠。
其實他壓根沒怎麼睡著,儘管迪倫納現在跟他是雇傭關係,但他依舊對其抱有一分警惕。
隨後,他扭頭望了眼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芙雅,“她該怎麼辦?要留她一個人在這嗎?”
“不,我來處理,你稍微等一會。”
迪倫納走到芙雅身邊,輕輕把她搖醒。
“輪到你了,去床上睡吧。”
芙雅立即坐直身子,微微打起精神,“沒關係的隊長,你先去睡吧,我還能堅持。”
“我不需要你帶著疲憊為我守夜,你向來較為嗜睡,讓你帶著困意負責這件事,我不太放心。”迪倫納平淡地說。
這番話說得芙雅啞口無言,所以她隻能乖乖地走到床邊躺下,把弓和箭放在隨時能拿到的位置,隨後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她刻意避開了李善仁躺過的地方。
“我去找個人過來看著她。”
迪倫納說完就出門了,過了好一會,帶回來一個背負大盾的健壯男人,其魁梧程度跟巴薩特不相上下。
這是迪倫納隊伍裡的那位盾戰士。
“我需要你在這裡照看一下芙雅。”
盾戰士似乎也是個木訥的性格,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麼。
這可能也是迪倫納把他找來的原因。
“我們走吧。”迪倫納對李善仁說道。
接著,兩人便結伴離開了房間。
十來分鐘後,他們回到了白天來過的墓地。
夜色的籠罩下,這裡的環境相當漆黑,隻有墓園門口掛著一盞幽綠色的魔法燈,顯得有些滲人。
兩人並肩站在約妮的墓碑前,身上披著用來遮雨的黑色鬥篷,密集的雨珠擊打在上麵,發出噗噗的悶響。
李善仁掏出那把沉重的十字鎬,把它交給迪倫納。
“開始動手吧。”
迪倫納接過那十字鎬,見李善仁沒有再掏出來第二把,便問道:“你的呢?”
“我負責幫你警戒。”
李善仁從儲物布袋裡取出隕石杖,握在右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然後,他又拿出那根從流浪商人伽列那裡買來的賜福火把,用左手舉著。
“順便給你提供照明。”
迪倫納注視著那根在雨中微微晃動,但完全沒有熄滅跡象的火把,不由得問道:“魔法物品?”
“對對,不要多問了,快點把她的墓挖開。”李善仁高舉著火把照亮地上隆起的土包,催促道。
迪倫納沒再說什麼,低頭開始用那把堅硬的十字鎬挖掘約妮的墳墓。
他先是把土包表麵堅硬的地方鑿鬆,然後找來放在墓園角落裡的一把生鏽鐵鏟,把鬆散的土都轉移出去,一點點地向下挖。
很快,迪倫納就挖到了約妮的棺木,那是一口深棕色的六邊棺材,沿邊用黑色的鐵釘死死釘住,好像生怕沉睡在裡麵的人會活過來。
迪倫納用十字鎬的另一頭依次將鐵釘撬開,隨後一把掀起了棺材蓋。
橙紅的火光下,一具擁有女性特征的白骨安詳地躺在裡麵,她穿著華美貴氣的服飾,雙手安放在胸前,手骨指節纖長而秀氣,腹部微微鼓起。
李善仁從迪倫納手裡接回十字鎬,隨後湊近棺材,仔細觀察著。
他倒是不害怕這具白骨,畢竟在交界地那種地方曆練的時候,彆說白骨了,乾枯的屍體都是隨處可見,他偶爾還會做一些摸屍尋寶的事情。
“唔,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徹底腐爛了......這個速度,其實也還算合理。”
李善仁握著火把蹲下身,用隕石杖微微挑起白骨的衣擺,露出她的腹部。
一個更小的頭骨微微探出來,空洞的眼眶在夜色下顯得有些幽深。
“唉......”李善仁歎了口氣,把衣擺放下。
“這會是約妮的屍體嗎?”迪倫納目光平靜地問。
“這個無法確定,你也看到了,都腐爛成這個樣子了。”李善仁搖搖頭,“隻能肯定,她是一個孕婦。”
“不過嘛......”
李善仁站起身,看向不遠處的墓園門口。
“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管家和亞爾曼子爵都在有意封鎖約妮小姐死亡的消息,但為什麼,當我們去詢問凱特管家時,他卻直接向我們告知了這一點呢?甚至把墓地的位置都說了出來,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挖墳查看嗎?”李善仁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迪倫納瞳孔微微一縮,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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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陷阱!”
話音剛落。
墓園門口,一群穿著麻布鬥篷的人拿著草叉、掃把、菜刀等雜七雜八的家務工具闖了進來,他們垂著頭,迅速分列站開,麵對著李善仁和迪倫納。
他們手中的金屬器具在幽綠魔法燈的照射下,微微泛起冷光。
或許在今晚,它們要被用作是武器了。
死一般沉默的包裹了那些鬥篷人,他們彎曲著腰背,野獸般的目光從鬥篷下傳出,給人帶來一股股森然冷意。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李善仁微微一笑。
這時,戴著灰色兜帽的銀發老管家拄著一根手杖,慢吞吞地從墓園門口走入,隔著數十步外,看著李善仁二人。
“兩位,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要褻瀆子爵大人愛女的屍體?”
李善仁笑了笑,“解釋,什麼解釋?”
“你的意思是,躺在這裡的這具白骨就是約妮小姐?”他指著身後的棺槨,“我看未必。”
“而且,你不是早就等在外麵了嗎?又何必問那麼多。”
看著李善仁一副淡然的態度,把手放在劍鞘上的迪倫納不禁問道:“你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他們的措施?”
“實話說,沒有。”李善仁很誠實地回答了,“我隻是猜到了這可能是個陷阱而已。”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把這個猜測告訴我?”
迪倫納抽出腰間的精鋼長劍。
李善仁一臉詫異地看著迪倫納,“我以為你早就想到了,畢竟,連我都能想到這種事,而且就算告訴你,你今晚會不來嗎?”
迪倫納聞言,一時默然。
確實,就算他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也還是會過來調查。
“嗬嗬嗬......”遠處的老管家發出了笑聲,“利瑟恩先生,你似乎早就猜到了今晚會發生的事情,但你依然是來了,不得不說,你是個有勇氣的人。”
李善仁對老管家的評價不置可否,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們?把我們抓起來,還是......”
他瞥了眼那些整齊排列的鬥篷人,“直接殺了我們。”
“我可沒有能力對付兩個黃金級的超凡者,就算把外麵的士兵們都調進來,也一樣。”
凱特管家微微抬起頭,露出鬥篷下布滿皺紋的臉。
“所以,要對付二位,隻能用一點特彆的辦法了。”
他笑著,用手杖磕了磕地麵,一種莫名的波動以他為中心,忽地擴散開來。
空氣裡,某些原本活躍無比的事物在這波動的籠罩下,沉寂下來,仿佛睡著了一樣。
迪倫納臉色微變,握緊長劍,調動自己體內的精氣往劍尖凝聚。
下一秒,劍尖升騰起一絲火苗,但迅速就熄滅了,就像是一個人被扼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
“超凡禁域!”迪倫納臉色一沉,脫口道。
“這是怎麼回事?”
李善仁嘗試著釋放輝石魔礫,但隕石杖頂端的紫色輝石剛剛亮起就迅速黯淡了下去。
“這是一種被用於戰爭的領域型魔法,作用是使一片空間裡的超凡力量陷入惰性,讓人無法利用任何超凡手段。”迪倫納沉聲解釋道。
俗稱“禁魔”或“沉默”。
“這種領域,有時間限製嗎?”李善仁問道。
“沒有,它是由一種雕刻了魔法紋路的禁魔石釋放出來的,隻存在範圍限製,理論上,可以一直持續下去。”迪倫納回道。
“這下就麻煩了。”
李善仁苦笑著,把隕石杖收回儲物布袋,隨後拔出了君王軍直劍。
儘管在交界地鍛煉了一些時間,但他對自己的近戰水平依舊沒什麼信心。
“雖然不能使用烈焰的力量,但我的劍術和體魄,仍然是黃金級的水準,憑借超凡禁域還不足以拿下我。”
迪倫納平舉長劍,指向老管家,凝聲道。
“嗬嗬,是的,這些隻是針對我個人一些的保護措施。”老管家笑嗬嗬地說,“利瑟恩先生的強大魔法,以及您的烈焰,會對我產生很大的威脅,所以,隻能這樣做了。”
“首先要對付你們的,是他們兩個。”
老管家用手杖跺了跺地麵。
緊接著,他的背後傳來鐵鏈碰撞的聲音和野獸般的低聲嘶吼。
兩個鬥篷人各自牽著一個匍匐在地的城堡士兵走進來。
那兩名士兵麵容扭曲,脖子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轉動著,皮膚呈現出屍體般的青灰色,他們在地上攀爬著,仿佛失去理智的獸類,嘴角流著涎液,雙眼被血紅所充斥。
這......這是......
“狂化的士兵。”李善仁低喃道。
鬥篷人鬆開了手裡的鐵鏈,兩名士兵立即四肢伏地的奔向墓園裡的二人,姿態宛如草原上的凶猛鬣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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