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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全龍的打聽,厲元朗不是不想說,而是不願意提及。
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說什麼都是假設。
不過,張全龍既然問了,出於對他的信任,厲元朗還是實話實說。
“全龍,你我相識不是一年兩年了,道上走的事,我不想過多評價。”
厲元朗誠懇講道:“不管結果如何,我隻要還在洛遷書記任上,我就要做好分內之事,其他的不用去想,想了也沒用。”
其實,厲元朗這麼說,張全龍已然清楚,也達到打這個電話的意義了。
“書記,我懂了。您忙,順便代我向您夫人和全家問好。”
掛斷電話的厲元朗,內心極不平靜。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全龍得知風聲,洛遷省其他官員,尤其和自己走得近的人,想必早晚也會知曉。
而且,厲元朗有種預感。
這麼早就放出風來,肯定有他的現實意義。
也許,在試探自己,或者也試探彆人。
洛遷的可能性不大,但在南州,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顯然,沐新豐因公殉職,現在最亂的當屬南州了。
特彆那些有意爭取更上一步的人。
在他印象裡,南州省長沈汝濤,副書記郝慶安絕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要是就地提拔,這二人機會最大。
相比較而言,沈汝濤希望可比郝慶安大了一圈。
萬事沒有絕對。
彆看沈汝濤是省長,假若郝慶安足夠強大,支持力度高。
那麼,沈汝濤絕非板上釘釘。
可一旦他們得知,接替書記人選,將從洛遷省調過來,由厲元朗出任。
如此一來,二人很有可能達成同盟,共同應對自己。
這是不好一麵。
反過來分析,南州省委其他人,知道這一消息,定會有人聯係厲元朗,做好提前亮的準備。
先給書記留下一個臉熟,一個好印象。
這樣的話,對厲元朗並非是壞事。
最起碼,他能通過彆人之口,對南州有個大致了解。
不至於入主後,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些,厲元朗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官場如戰場,每一步都需謹慎。
雖然目前隻是風聲,但厲元朗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情況的準備。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秘書王叢的電話。
“王叢,關於南州那邊的情況,你再幫我多留意一下。”
王叢連忙答應,表示會時刻關注南州動態,及時向厲元朗彙報。
掛斷電話後,厲元朗又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將麵臨更多的挑戰和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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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相信,隻要心中有信念,有家人的支持,有部下的協助,他一定能夠克服一切困難,走好自己的仕途之路。
夜深了,厲元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南州的情況,以及自己可能麵臨的種種局麵。
他知道,這個春節,注定不平凡。
但他也明白,作為一名領導乾部,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和冷靜,為即將到來的挑戰做好充分準備。
窗外,煙花綻放,照亮了夜空。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厲元朗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
他相信,隻要自己不斷努力,不斷前行,一切難題定能迎刃而解。
厲元朗接連關注南州情況,遠在漢林家中的王叢,同樣心存疑慮。
如蘭看到拿著手機,站在窗前發呆的丈夫,便猜出他有心事。
走過來,手輕輕搭在王叢肩上,溫柔的問:“你在想什麼?”
王叢回過神來,扭臉看向妻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
如蘭從丈夫的這句回話中,心裡便有了七八成的擔憂。
她了解王叢,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發呆,更不會在家人麵前隱藏真正的情緒。
除非,這件事涉及到了他們的未來,或是他無法輕易做出決定的事情。
“是不是和厲書記有關?”如蘭試探性地問道,她記得王叢總是提及厲元朗,尤其是關於南州的情況。
王叢歎了口氣,知道瞞不過妻子,便點了點頭,“是的,厲書記似乎在關注南州,而且,我隱約聽到一些風聲,說他可能會去那裡任職。”
如蘭聞言,心中一驚。厲元朗要是調任南州,那王叢作為他的秘書,會不會也跟著過去呢?
這不僅僅關乎他們家庭的穩定,更關乎王叢的事業發展。
“那,你會跟著去嗎?”如蘭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不想給王叢壓力,但又想知道他的想法。
王叢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如果厲書記真的去南州,我可能也要跟著。但具體怎麼樣,還得看上麵的安排。”
如蘭聞言,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王叢可能麵臨的變動感到擔憂,又為他的未來發展充滿期待。
她知道,王叢一直是個有抱負的人,他渴望在官場上有所作為。
而厲元朗,就是他最好的伯樂。
“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支持你的。”如蘭堅定地說道,她握住王叢的手,給予他力量。
王叢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家人的支持和理解,是他最大的動力和依靠。
“謝謝你,如蘭。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王叢深情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擔憂和不安,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正如厲元朗所料,次日吃早飯的時候,第一個南州來電誕生了。
對方是南州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張秋山。
這個人,厲元朗從未謀麵,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組織部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可是書記的重要臂膀,負責人事調配,是官場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張秋山親自打來電話,足見他對厲元朗調任一事的重視。
電話接通後,張秋山先是一番客套,對厲元朗表示了敬意。
隻不過,他山南海北的談了一大堆,隻對南州省人文地理以及風貌,做了大致講述。
全然沒有提及一句,有關厲元朗要去南州任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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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厲元朗主要以聽為主。
關於南州省的概況,他也隻字未提。
道理很簡單,上麵還沒正式發文任命。
更何況,到底是否派他去,隻是理論上存在可能。
縱然盛良醒透出口風,在一切沒有成為事實之前,都是未知數。
所以說,厲元朗隻聽不問,一是對這位張部長的尊重。
另一個,也避免給人留下把柄。
人還沒到呢,手就伸出去。
太沒城府不說,政治上也顯幼稚和不成熟。
聽得出,張秋山是個聰明人。
這通電話打的,貌似說了很多,實則也沒說什麼,一點乾貨沒有。
這不怪他,他不了解厲元朗,同樣,厲元朗也不熟悉他。
並且,他打這個電話目的就是套近乎,在厲元朗這裡混個名聲。
讓厲元朗知道,南州省有他這麼一個。
這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說。
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引起厲元朗反感。
該表達的表達完畢,張秋山沒有耽誤厲元朗過多時間,一句話拜年磕奉上,便結束了通話。
無獨有偶,張秋山的電話,好似引燃引線。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厲元朗一口氣接到十來個電話。
有省裡領導,還有下麵地市主要官員。
厲元朗憑借強大記憶力,大約記得差不多。
和對待張秋山類似,厲元朗說的很少,多以聽為主。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電話轟炸總算告一段落。
白晴看著丈夫深思模樣,不由得安慰道:“拜碼頭是常有的事,你從政以來,調任也不是一次兩次,都快成家常便飯了。何必拿這事當成負擔,影響心情呢。”
厲元朗擠出一絲苦笑,“我哪是為這事發愁,我是覺得,他們猴急般的找我,傳出去,恐怕好說不好聽。”
“這樣吧,我把手機給你。要是還有人找我,你就回絕。”
說著,厲元朗將手機遞給白晴。
隨後大步流星走向飯廳。
這會兒,鄭海欣和韓茵還有孩子們也到了。
厲元朗本打算與孩子們說說話,聯絡一下感情。
殊不知沒多久,白晴走過來,把手機往他眼前一晃,“找你的。”
厲元朗也沒注意看,隨口說道:“不是讓你幫我擋駕麼。”
白晴卻一臉嚴肅的說:“這個電話,你非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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