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這個詞,讓赤井秀一眼角微動,忍不住多看了這些人幾眼。
毛利小五郎則覺得堀田家的大嫂是在無理取鬨:“這算什麼巧合,她……”
沒等他來得及幫那位蹭車的小姐辯解,堀田文子忽然歎了一口氣:“沒錯,我是很恨父親——恨到簡直想親手殺了他的程度。”
毛利小五郎:“……”
等等!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在說什麼啊!監獄裡的美女已經夠多了,不缺你一個!
好在堀田文子隻是說話喜歡大喘氣,她緊跟著又道:“不過今晚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雖然我很感激那位凶手,但我並沒有因此幫那個人擔罪的打算。”
說著,她又看向自己的哥哥:“都是一家人,不用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們也很恨他,不是嗎?”
“……”
大兒子和大嫂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沒有跟她對視。
——從這種反應來看,堀田文子居然沒有說錯。
“……”毛利小五郎震驚片刻,沉默地往後退了退,退回到那三個高中生之間。
左右轉了轉頭,看著三張熟悉的麵孔,他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是自己身邊的這些孩子們更加正常——相比起來,堀田社長的這些兒女可真是嚇死人了。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了敲,管家推門而入。
毛利小五郎看向他:“座機修好了?”
管家無奈搖頭:“我本來想把割斷的電話線接上,可仔細一看,插頭也被人弄碎了……現在怎麼辦?”
柯南這次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報警,他冷不丁喊:“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柯南餘光把他的反應掃入眼底,心中微動:果然對這種酒有著特殊的反應,這麼看來,“黑麥威士忌”八成也是用來專指某個乾部的代號,甚至很可能就是眼前這人的代號!
當然,心裡越是這麼想,麵上就越要繃住。
柯南按照計劃,順著自己剛才的話,若無其事地繼續道:“案發現場有一塊酒盒碎片,炸彈是裝在‘黑麥威士忌’酒盒裡麵的。製作那瓶威士忌的人一定就是凶手……我的推理沒錯吧,江夏哥哥。”
江夏點了點頭:“今天死者過生日,那瓶裝了炸彈的酒,應該就是借著這個契機被送到他手上的。死者以為那是生日禮物,毫無防備地打開酒盒,觸發了引爆裝置,進而喪命。”
“生日禮物……”死者的幾個家屬麵色微變,管家同樣想到了什麼。
“不是我們夫妻送的!”死者的大兒子搶先道,“我送的是一塊表。”
大嫂則知道自己證明沒用,她看向管家:“你天天跟在父親身邊,肯定記得大家送的都是什麼——你來說。”
管家歎了一口氣,隻好道:“這瓶威士忌,我記得是二少爺送給老爺的禮物。”
柯南:“?”居然不是這個自稱赤井秀一的家夥送的?……不過問題不大,沒準那個二兒子是他的下屬或者同事。
說起來……
柯南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剛才光顧著看赤井秀一了:“那位良二叔叔人呢?”
其他幾人:“!”
他們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堀田良二居然不在附近,不知道去了哪裡。
江夏問管家:“他的房間在哪?”
“啊,在這邊。”管家回過神,推門而出。
幾人匆匆跟上,最終來到一間客房。江夏推開門,看到屋裡空著,床上擺著一隻提包。
江夏往裡看了一眼,戳戳柯南。
柯南會意,走進屋抓起那隻包,揚手一倒把裡麵的東西倒在了床上。
赤井秀一把一切看在眼裡,暗暗點了一下頭,行事手段不迂腐,難怪破案效率這麼高。
江夏走進屋,一邊意思著製止了一下熊孩子,一邊看向床上的東西。
行李包裡,全是堀田良二的隨身用品:襯衫、錢包、車鑰匙……而在一堆日用品當中,一把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尤為起眼。
……
管家帶著幾人來到停車場,指指一輛紅色的跑車:“這一輛就是良二少爺的車。”
“居然沒開車逃走。”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看來他人還在附近。”
江夏走近幾步,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這輛車的輪胎破了,旁邊那幾輛也是。”
“?!”
毛利小五郎大驚,他沒管那輛跑車,先蹬蹬跑到自己車邊。低頭一看,輪胎果然已經扁了。
“這家夥也太缺德了!”毛利小五郎震怒,“割電話線就算了,乾嘛要禍害路人的車,難道他打算把我們困在這裡殺光不成?!”
赤井秀一也瞥了一眼自己的車。那輛車停在角落,頂著一副撞歪了的保險杠,安安靜靜顯得無比淒慘,仔細一看,輪胎毫不意外地也犧牲了。
赤井秀一:“……”令人惱火,不過也不是很惱火——畢竟剛才在路上的時候,這輛車就已經被死者撞壞,如今也就隻是多換一個輪胎的事。
而且早在剛才,他就發現從二兒子房間裡找到的那把匕首上,有戳弄過橡膠的痕跡。當時他就猜到有些車的輪胎會遭殃,而如今……果不其然。
“這下可怎麼辦。”堀田家的幾人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他們一邊罵著狠毒殺父的堀田良二,一邊慌亂望向江夏,“我記得你剛才發的名片上,寫著你是個偵探——你一定遇到過類似的事吧,快想想辦法!”
“咳咳!”毛利小五郎清清嗓子:旁邊明明站著一個如此偉岸且靠譜的成年偵探,你們卻隻圍著一個未成年嚷嚷,這算什麼事。
“總不可能所有車都被破壞了吧。”成年偵探穩重地尋找著解決方法,“這個停車場隻有三輛車,一輛我的,一輛堀田良二的,還有這輛……”
赤井秀一認領:“這是我的。”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看向堀田家的大兒子,期待問:“所以你們夫妻倆的車在哪?是不是停到彆處,逃過一劫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無奈搖頭:“我倆誰都不會開車,是打車過來的。”
毛利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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