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偵探怎麼總是出現在她身邊?”卡爾瓦多斯瀏覽著自己保存下來的視頻,看著屏幕中那兩個相談甚歡的人,他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年輕偵探的來頭不難查找,隨便一搜,網頁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
卡爾瓦多斯忍耐著厭惡,飛速瀏覽著這家夥的相關消息,很快他就對這個未曾謀麵的高中生有了大致的了解:洞察力極強,十分敏銳,推理能力高得嚇人,深受媒體和警方吹捧……而且與他相比,顯得年輕又好看。
這樣的人,一定很受警方和那些普通市民喜愛,但對行走在暗處的組織成員,尤其是對一位正在易容的組織成員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是這個人給了你壓力,讓你不得不向我求助的嗎?”
卡爾瓦多斯重新看向“新出醫生”,若有所思:“也可能是我猜錯了,不過放任這種人留在你身邊,終究礙眼……我是說,終究是個威脅。不如我來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屏幕上的“新出醫生”保持著溫和的微笑,並未回答。
卡爾瓦多斯卻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請把一切都放心交給我吧。”
……
第二天。
灰原哀帶上隔溫手套,從烤箱裡取出烤盤,把裡麵的蜜汁烤翅倒進瓷盤。
之後她端著餐盤回到桌邊:“菜齊了,快吃吧。”
江夏回過神,點了點頭,伸出筷子夾了一隻。
來阿笠博士家蹭飯的柯南也插了一隻烤翅在手,他斯哈斯哈地啃著,一邊問:“你剛才發什麼呆?”
江夏看著眼前散發著滋滋甜香的烤翅,摸摸自己的眼皮:“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最近會有好事發生。”
“好事?”柯南陷入暢想,“難道有什麼驚世奇案即將出現?如果真的遇到,一定記得叫我!”
說話間,一旁的電視裡,《偵探左文字》改編的推理劇播放到了高潮。
位高權重的家主渾身是血、躺倒在地,身邊圍了一圈驚恐的人——這是今晚宅中的第三個死者,而接下來,終於到了主角登場破案的時候。
灰原哀捏著雞翅抬眼一瞥,正好看到一個身穿西裝、一頭黑色卷發、肩扛一把木刀,背對著月光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上。
灰原哀:“?!”
下一瞬,畫麵猛地切入特寫,一張瘦削偏黑、左眼有一道疤痕的中年男人的麵孔撞入眼簾。
灰原哀:“……”
……還好還好,她差點以為是那個曾經從他們門口路過的組織乾部。
旁邊,阿笠博士看到這個僵住的小孩,誤會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這部劇什麼都好,就是總喜歡把主角拍的像反派一樣。”
灰原哀嗯了一聲,低頭默默啃起了手上的雞翅。
電視屏幕裡,主角“偵探左文字”對觀眾的反應毫不知情,他笑了兩聲,聲音低沉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今晚這場血腥的連續殺人案,是時候落下帷幕了。”
他忽然抬手:“凶手就是——”
“鐺鐺——”
一隻粉嫩的學習點讀機突然躍入屏幕,隨著一陣輕快的音樂聲響起,電視精準進入了gg時間。
“可惡的資本家,就不能讓我先看完嘛!”正聚精會神等揭秘的阿笠博士差點被嗆到,忽然他想起什麼,看向旁邊那兩個同樣正在看電視的偵探,期待地問,“你們說,凶手會是誰?”
灰原哀:“是最後一個死者的兒子。”
“是嗎?”阿笠博士沒想到最先回答的會是這個科學家,他撓撓頭,“可我總覺得兒子隻是一個幌子,真凶更像是他的妻子。”
“這樣啊。”灰原哀拿過餐巾擦擦嘴,“那就是妻子吧。”
阿笠博士:“……”小哀,你敷衍的是不是有點明顯。
恰好這時,gg結束。
偵探左文字那副剛毅的麵龐,又一次出現在了屏幕上。
“凶手就是——”他抬起手臂,自信一指,“少東家,就是你!”
“?!”阿笠博士震驚:還真被小哀說對了!
“可是……”他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凶手應該是妻子。”
柯南笑了一聲:“肯定是因為你看過以前的版本——‘偵探左文字係列’會重複拍攝同一個案子,但每一次都會改編劇本,所以每一版的凶手都截然不同。”
阿笠博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每個場景都似曾相識……不過話說回來,這部都已經完結了那麼多年,電視劇居然還在炒冷飯,他們為什麼不拍點彆的嗎。”
“因為《偵探左文字》係列足夠經典也足夠有名,比改編彆的風險更低。”柯南開心地掏出一本雜誌,啪地對放在桌上,“而且你們看,它的作者又重新開始在《文藝時代》上麵連載了!——等這個故事完結,我立刻開看。”
江夏低頭望去,看到一本被翻過很多遍的雜誌:《偵探左文字》果然是推理中的頂流,它複刊的消息占據了雜誌封麵的大半個版麵——
[新名任太郎
萬眾期盼的偵探左文字係列複活!]
江夏擦了擦手,正想拿過這本雜誌看看。然而這時,手機嗡的一震,來了一通電話。
他的手隻好拐了個彎,轉而接起電話:“老板?”
柯南:“!”
假小學生不動聲色地往江夏身邊湊了湊,豎起了耳朵。
安室透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偵探事務所來了個客人,你來接待一下。”
江夏:“……?”偵探事務所有客人不奇怪,安室透去事務所取東西的時候偶遇客人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個不務正業的老板居然沒有裝作路人,丟下客人離開。
他來了興趣,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你要去偵探事務所?”柯南匆匆往嘴裡扒拉了幾筷子食物,嚼嚼咽下,“我也去!”
阿笠博士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此處似乎應該對胡鬨的熊孩子來上一句“爸爸要出去工作,彆給他搗亂”……好在他很快就從電視劇的思緒中回過神,意識到麵前是兩個同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