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吉安目瞪口呆,隨即大聲道:“我的爺呀,哪有你這麼算的啊,若是利潤有這麼高的話,那天下乾酒樓的可就是大富商了,哪裡有那些鹽商什麼事?
我這酒樓,每月下來滿打滿算能夠整個一千貫就已經是了不得了!
所真如你這麼算,我一個月掙一萬多貫,那一年豈不是十萬多貫,整個兩三年,豈不是都能賠遼國的歲幣了?”
蘇允聞言笑了笑道:“好吧,那就按照你現在每月掙一千貫,那我來了,每個月給你掙一萬貫,那你給我一百貫,合適麼?”
許吉安頓時知道自己被蘇允給套出話來了,頓時唉聲歎氣道:“唉,跟誰算賬都不要跟讀書人算賬,算不過啊!蘇公子,您說吧,要多少?”
蘇允伸出一個指頭道:“你掙兩萬貫也好,十萬貫也罷,每個月,我隻要你一千貫……”
許吉安想要說話,蘇允卻是繼續道:“……而且說好了,剛開始十天,因為要將我在臨江樓的事情給傳揚出去,所以我每天都會來這裡吃午飯。
但十天過後,我便三天來一次,第二個月開始,我五天來一次,許東家,你覺得如何?”
許吉安心疼得臉上的肥肉都在抽抽。
蘇允笑道:“許東家是不是擔心給了我錢,卻沒有那麼多的客人來?那我給你另一個方案吧,我隻要你利潤的一成……”
許吉安果斷道:“不用了,蘇公子,就按照一個月一千貫吧,時間也按照您說的來,我每個月第一天便將錢給您,至於是掙是賠,那都是我姓許的事情!”
蘇允拊掌笑道:“許東家豪氣!”
兩人擊掌為盟,這事情便算是定了下來了,原本許吉安想要寫一份契約,但蘇允卻是不願意,便算是作罷。
兩人擊掌為盟後,許吉安滿臉喜色,已經不見之前的心疼模樣。
合作事宜一談完,許吉安便著急忙慌的叫上菜,蘇允笑道:“去大堂裡麵吃吧。”
許吉安聞言更是大喜道:“蘇公子果然敞亮,哈哈哈,走走,去大堂!”
許吉安一馬當先在前麵引路,引著蘇允來到了大堂,大堂裡麵已經是人頭湧湧,看到蘇允從樓梯上下來,其個頭便引起了一片心滿意足的驚呼。
“七尺男兒,壯哉!”
“哇,長得真高啊!”
“果然是猿臂蜂腰,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啊,我聽說成都的花魁都自薦枕席,甚至有人準備了大紅包,就為了睡一睡這蘇郎啊!”
蘇允驚詫看向說話的人,那人一臉的猥瑣朝蘇允點點頭,一副你真厲害的神情。
蘇允:“……”
待下來了,大堂之中的人全都圍了上來,黑壓壓一兩百人,紛紛朝蘇允打招呼。
“蘇郎!蘇郎!果然長得花容月貌啊!”
“蘇郎比之古之潘安宋玉還要美貌,而且身量上更勝之!我大宋有此美男子,大宋之幸矣!”
“唉,不知道哪家小娘子有幸能夠嫁給他,可惜我是不成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有人歎息道。
旁邊有人詫異看了他一眼,大聲提醒道:“喂喂,你是個男人啊!”
頓時引了轟然大笑。
蘇允笑著走進人群之中,有人伸出手撫摸他,蘇允也是笑笑而已,粉絲對偶像向來熱情,這也是無可厚非,但是……那個掏襠的,你是不是過分了!
蘇允被安排窗口處的桌子上,窗戶已經打開,江風吹拂而入,有些冷,但風景極好。
飯菜上來沒有幾分鐘,便快速冰冷了下來,蘇允喚來許吉安道:“天氣冷的時候,可以在菜下加一個炭盆,可以持續加熱,就不虞酒菜變涼,客人的體驗會更好。”
許吉安連連點頭,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但是掌櫃立馬提醒道:“東家,若是每桌都這般,一來成本太大,二來碳氣危險,就怕出問題。”
蘇允笑道:“拿紙筆來。”
許吉安喜道:“蘇公子要寫詩詞麼?”
蘇允失笑道:“寫什麼詩詞,嗯……也可以寫,之後再說吧,我是給你畫一下這個炭爐的示意圖,你可以根據這個來進行改進。
拿你這些錢,也該給你一個全麵的客人體驗提升,以後我不來了,你也一樣不用擔心做不過望江樓。”
許吉安趕緊道:“快快,給蘇公子上紙筆。”
掌櫃趕緊將紙筆拿了過來,許吉安還親手研墨。
旁邊吃飯的人聽說拿紙筆,以為蘇允要賦詩,頓時一個個更加興奮起來了,美男子還會賦詩,那可太棒了!
從始至今都是如此,能夠留下美名的潘安、宋玉等人,沒有誰隻有外表的。
潘安是文學家政治家,宋玉是屈原的弟子,並在屈原之後成為了最傑出的辭賦作家,衛玠五歲就開始研究《老》、《莊》,成年後,他的言辭辯才更是超越了當時的玄學名家。
光憑一張臉就想流傳千年,那根本就是瞎扯淡的事情。
人的身體是會腐爛的,但文學作品的壽命要長得多,千年後,人們依然可以在文學作品中感受斯人之美。
因此一下子吃飯的數百人一下子又圍了過來。
但是看到蘇允在紙上畫出來好些複雜的線條,雖然有些獵奇,但終究是有些失望。
蘇允給炭爐加了排氣管,還給房頂上加裝了管道進行全屋通氣,就算是窗戶全部都封閉起來,也完全可以保證安全的。
蘇允給掌櫃以及許吉安一一解釋清楚,說到時候可以親自指點。
此時圍觀群眾卻是不樂意了。
有人喊道:“蘇郎,做首詩詞吧,紙筆都拿出來了,來都來了,氣氛都烘托到了這裡了,孩子還呸……我的意思是,蘇郎做首詩詞!”
蘇允忍不住看了說話的人,這人經典的buff用得真好啊!
“是啊是啊,紙筆都是現在的,你就隨意劃拉幾下不就得了,反正你長得這麼好看,就算是打油詩,我們也認了。”
你不會認的,我當真寫出打油詩,你們會立馬說我是個草包。
“蘇郎,您叔父可是咱們大宋朝最有才華的人,你不能是個草包吧?想證明自己,就趕緊寫一首好詩詞。”
這不,草包兩字不就出來了麼,還用上了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