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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蔚藍水乳三天後正式發布新品,雲貿大廈新店開業,你需要去參加剪彩儀式。”
謝氏在美妝界,一直屬於二三線商品。
這一次推出的蔚藍係列高端水乳,是謝氏企業進軍一線品牌的敲門磚。
謝氏對這次的品牌推廣十分重視,身為代言人,蘇見月必須出席。
榮姐繼續說道:“公司給你安排了一個助理,明天會到你的家裡,讓你提前適應一下,這兩天你儘量不要出門,網上的輿論已經反轉,但是蹲守你的記者數量肯定會變多,你自己小心。”
交代完事情,榮姐沒有跟蘇見月客套寒暄。
電話掛斷。
公司給她配了助理?
蘇見月看著這一屋子的物資犯了難。
萬一助理問起來,她要怎麼回答?
“月月,我點了小園子的菜,一會兒送過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小園子是一家私房菜館。
隻做預定,不接散客。
那家菜館的環境極好,廚師的手藝也好,進去裡麵吃飯的人,光是預約時間,都得三個月起步。
並且,小園子根本就沒有外送服務。
但,紀夢秋不一樣。
紀夢秋挑食得很。
當年,她和易添陷入熱戀那會兒,易添害怕自家的親親女朋友餓死了,兩個人又都不會做飯。
他乾脆花重金,聘請了一個特級大廚,開了這家小園子私房菜。
這裡麵的每一道菜,都是經過了紀夢秋那條刁鑽的舌頭品鑒,得到她的肯定之後,才推出來的菜品。
普天之下,能讓小園子送外賣的人,也隻有紀夢秋了!
蘇見月給了她一個眼神。
“你都跟人家分手多久了?怎麼還去人家那餐廳點菜呢?”
紀夢秋理不直氣不壯,“我……彆家我吃不慣嘛,我有什麼辦法?”
“你看著點吧,反正,我也挺愛吃的!”
“嘶!”紀夢秋倒抽了一口涼氣,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我呢!”
“我為什麼要譴責你?”
蘇見月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你跟易添,男未婚,女未嫁的,目前是分手了沒錯,萬一以後,又和好了呢?是吧?”
紀夢秋低頭,惡狠狠地戳著手機屏幕,“我才不會跟他和好呢!”
蘇見月轉頭看向蕭玉祁,“念念那邊沒有那麼快出結果。”
蕭玉祁點頭,表示知曉。
“我先將東西搬走,賑災用的糧食,最遲明日,應該能到,若糧食到達,你這邊,便無需繼續供給。”
明天?
蘇見月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用繼續采購物資的話,那助理來了也沒什麼大問題!
“好,我們一起。”
蘇見月跟蕭玉祁已經有了默契。
一個將物資搬到傳送機上,一個將物資從傳送機搬到榻榻米上。
儼然有了一種流水線的規模。
紀夢秋看得目瞪口呆。
她沒好意思繼續捏手機,點完了菜,就跟著一起搬。
最後。
紀夢秋是扶著腰走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蘇見月的彆墅裡,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炫酷狂霸拽五人群裡,紀夢秋一連發出了幾十條吐槽消息。
過了半天,一個回複的人都沒有。
秋梨子:!!!人呢?都這麼忙的嗎?
秋梨子:千千呢?我下午給她發消息,她都沒回。
秋梨子:二狗子,出來。
秋梨子:……
秋梨子:晚安!
月上樹梢。
蘇見月累極,倒在床上,一秒入夢。
蕭玉祁將運過去的物資全部安置妥當,方才重新回到蘇見月這邊。
她像是累極。
穿著居家服,趴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就那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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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燈還亮著。
蕭玉祁小心翼翼的將被子蓋到了蘇見月的身上,就著昏黃的壁燈,杵著腦袋,認認真真地看著蘇見月的睡顏。
她怎麼每一處都生得這般好看?
蕭玉祁淺淺地勾起唇角。
抬手,將粘在蘇見月眼皮上的碎發,輕輕撥開。
他的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蕭玉祁從懷裡摸出來一串粉晶手串。
盈盈的粉色晶體,透明度極高。
被打磨成大小一致卻形狀不一的不規則珠子。
輔以金絲壘成的繡球,又加了一顆碩大的鴿血紅寶石正當其中。
尾部的流蘇,墜著品質極佳的紫色碧璽、綠鬆石、海藍寶雕成的小碎珠子。
整條手串看起來粉嫩、俏皮又富貴。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物並非凡品。
冰涼的珠子被蕭玉祁捂得熱乎乎的,才躡手躡腳地將手串戴在了蘇見月皓白纖細的手腕上。
“甚美!”
一聲感歎,自蕭玉祁的喉間溢出,也不知他究竟在誇手串,還是在誇蘇見月。
細小的動靜,未曾驚動沉睡的美人半分。
蕭玉祁隱忍而又可知的,在蘇見月的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
如同羽毛一般,輕飄飄的,沒有半分重量。
卻又像是承載千鈞,透過那雙黝黑的眸子,溢出厚重的情誼。
比墨還濃,比海還深。
蘇見月對這一切,渾然不知。
夜漸深。
萬籟俱寂。
整個天地都陷入了沉睡。
何虎跟何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兄弟二人乾脆起來,扛起鋤頭,去了他們挖了幾天的深井,繼續挖。
何豹將繩子的一頭綁在自己的腰間。
繩子的另一頭,係在何虎的腰間。
月亮格外的明亮。
將整個大地照得亮如白晝。
“哥,你小心些,若是累了,便拽幾下繩子,我將你拉上來。”
“哎,曉得!”
何虎緩緩地下井。
到達井底,何虎踩著井底綿軟的泥土。
隻覺得腳感有些不同。
白日裡下來的時候,井底的土似乎沒那麼軟和!
何虎掄起鋤頭,開始挖。
原本餓脫了相的他,連著吃了一段時間的飽飯,又乾了幾天的活兒,削瘦的胳膊又練出了些許腱子肉。
挖土的時候,格外有勁。
一下。
兩下。
三下。
……
何虎一鼓作氣地挖了十來下。
忽地,聽見了潺潺的水聲。
原先,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又一鋤頭下去。
冰涼的液體,滲到了他的腳底板。
何虎大喜過望,連忙彎腰,伸手去摸。
果然,不知哪一處地麵,被他破開了一道口子,汩汩的清泉自地底湧出。
“水!有水了!”
何虎拚命地拽動腰間的繩子,“有水啦!”
洪亮的聲音,順著幽深的井壁,驚動了沉睡的大地。
直到空曠的井邊,再次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