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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月定眼看著文景蘭。
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所以呢?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恩戴德?”
或許,文景蘭現在,確實想要用力的來彌補她。
可蘇見月已經不需要了。
“文女士,蘇先生,其實,我們就當陌生人,挺好的。”
蘇見月轉身要走。
文景蘭忽然叫住了她。
“月月,你能……再給媽媽一次機會嗎?”
蘇見月垂眸。
聽著身後那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莫名有些厭煩。
為什麼非得哭呢?
她不會哭,就活該打落牙齒和血吞嗎?
“你能讓我,再回到13歲,第一次踏入蘇家大門的時候嗎?”
靈魂質問。
文景蘭哭聲漸止,隻有眼淚無聲落下。
蘇雲天攬著她的肩膀。
蘇見月沒有回頭去看。
傷害已經造成,時間隻會讓傷口結痂。
並不能保證,每一道傷口,都能恢複如初。
“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
找回了她,卻沒有善待她。
文景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迷了心竅。
為了一個外人,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她捂住唇,眸中盛滿了哀傷。
再聽到這樣的話。
一股莫名的火氣,順著蘇見月的心臟迸發,一路燒到了頭頂。
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氣,她猛地轉身,三兩步走到文景蘭的麵前,與她相對而立。
“我真的,很厭惡對不起這三個字。”
道歉就一定值得被原諒嗎?
蘇見月咬牙切齒。
眼底的恨意滿的,像是隨時都要溢出來。
“你們明知道,林奇隻是在幫蘇見星頂罪,可你們除了一味地讓我原諒,什麼都沒有做!”
蘇見月嗤笑出聲。
“是,我隻是差點丟了性命而已,蘇見星可是被你們親自趕出了蘇公館呢,她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懲罰,所以,我就活該大度地去原諒她,原諒你們,是嗎?”
“憑什麼?我今年二十三歲,十三歲之前,你們沒有養育過我一天,十三歲之後,我在你們家花費的所有費用,我也全部一分不少的還給了你們,還不夠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好好的照顧你而已。”
“你想,可我不需要。”
每一個字,蘇見月都說得極重。
“月月!”
一直沒有出聲蘇雲天,忽然開口。
“從前的事,是我們不好,可你幾次三番地找星星的麻煩,我們會這樣對你,你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你想說什麼?”
“隻要你跟我們一起去把星星勸下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任何麻煩。”
“嗬嗬!”
蘇見月真的被氣笑了。
“所以,你們今天來,是想要我去見蘇見星?”
她將視線落在文景蘭的身上。
“你也是這麼想的?”
“我沒有!”
文景蘭一把推開了蘇雲天。
“你在說什麼啊?”
文景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出門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文景蘭蓄滿眼睛的淚水,一點點地被失望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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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覺得陌生!”
一直以來,蘇雲天在她的麵前,偽裝得太好。
經常會讓她忘記,蘇雲天,是一個重利的商人
他就是覺得,蘇見月一定不會原諒他們,蘇見星離家出走了這麼多天,蘇禹琛也跟著出去了那麼多天。
蘇禹琛是蘇雲天唯一的兒子。
就算是為了蘇禹琛,蘇雲天內心的天平,也隻會偏向蘇見星。
文景蘭淚眼婆娑地退後。
第一次,她堅定的站在了蘇見月的身前。
“月月不會去,我,也不會去。”
蘇見星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
她會買凶殺人,她會當眾鬨自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毀掉蘇見月。
從前,她當局者迷,看不清楚這些。
跳出了固有思維之後,文景蘭忽然覺得,蘇見星真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壞孩子。
從月月回來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若有若無地引導著所有人,疏遠月月。
不動聲色地,將月月排除在他們的生活之外。
讓月月,明明身在蘇家,卻始終無法融入蘇家的生活。
人就是這樣。
心偏在哪邊,就能看到哪邊受到的委屈。
從前視而不見的事情。
如同電影幕布。
走馬燈似的,一幀一幀地在文景蘭的腦海中掠過。
失望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如果,你執意要選擇蘇見星,那麼,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回到蘇公館,我會讓律師起草好離婚協議,送到你的手中。”
文景蘭的話,像是平地起驚雷。
不僅讓蘇雲天震驚,就連旁觀的紀夢秋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紀家和蘇家是世交。
紀夢秋小的時候,沒少跟著爺爺去蘇家串門。
她雖然不喜歡蘇見星,但是文景蘭對她,一直都很好。
在她的認知中。
文景蘭是那種柔柔弱弱,從容清淡,像是南方的白雪。
冷而軟。
她雖然年少成名,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三金影後,可她的骨子裡,仍舊是那種傳統的女人。
結婚之後,乾脆利落地放棄了自己的娛樂事業,一心一意做起了豪門闊太,相夫教子。
是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名的賢內助。
豪門圈子裡,誰家還沒有一點兒齷齪的事情?
蘇雲天和文景蘭,算是豪門圈子裡的一股清流。
他們從來沒有紅過臉,蘇雲天修身自持,文景蘭美豔知性。
他們是豪門圈子裡,所有人都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
紀夢秋從來都不知道,文景蘭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包裹著的,是這樣決絕的一顆心。
她一開口就是離婚。
身在他們這樣的人家,離婚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
文景蘭沒有一點猶豫。
她撥打了一個電話:“小紅,開車來桂滿園接我。”
桂滿園是蘇見月居住的這個小區的名字。
而小紅,是文景蘭工作室的助理。
蘇雲天將她的電話猛地接了過去。
“你瘋了嗎?”
他的唇瓣紫色漸深。
一隻手死死地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
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痛苦起來。
“是你瘋了!”
沸騰的情緒,即將衝破桎梏她多年的枷鎖。
在怒意噴薄的那一瞬間,文景蘭隻覺得暢快無比。
“月月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從沒儘到過做父親的責任,蘇雲天,原來,你竟然這樣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