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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見月隻覺得整個人騰空而起,又重重落下。
她嚴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剛剛吞下了一頭牛,才過來的?
力氣怎麼這麼大?
“月兒,你才是上天,賜予寡人的神跡!”
蘇見月一顆心砰砰直跳。
明明他現在,邋遢得要命。
明明一臉的大胡子,遮擋了他一百分的帥氣。
可她對上他的視線,心跳依舊不受控製地亂了節拍。
“你……”
蘇見月捂住狂跳的胸口,麵頰緋紅。
“你胡子貼歪了!”
蕭玉祁被她氣笑了。
卻也不惱。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讓她將手,落在他的麵頰。
“哪裡歪了?月兒替寡人整理一番,可好?”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掌心。
一下子,燙到了蘇見月的心裡。
蘇見月猛地縮回手。
“浴室裡有鏡子,你自己去整理,我……我要睡覺了!”
明天還要工作,她可不能頂著黑眼圈,去拍護膚品的廣告。
蘇見月扯過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
蕭玉祁意識到她在往後退。
就像是一隻慢慢爬行的烏龜。
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將自己縮進龜殼之中,拒絕與外界溝通。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頭,便一發不可收拾。
蕭玉祁想到了蘇見月的家人。
她許是極度敏感之人,與他一樣,害怕任何不受控製之事發生。
既如此,他便徐徐圖之,反正,來日方長。
蕭玉祁怕蘇見月悶壞了自己。
他伸手,將蘇見月蒙在頭上的被子輕輕地拉了下來。
隨即,又妥帖的替她掖好了被角,“我去稍稍洗漱一番便離開,你好好休息。”
蘇見月睜開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握著被角,“你的手機在床頭櫃上,你可以給我發微信!”
蕭玉祁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那塊黑色磚頭,笑著揉了揉蘇見月的發頂。
“好!”
蘇見月不知道蕭玉祁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早上五點,榮姐敲響了她的房門。
蘇見月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開門,烏泱泱地進來了一群人。
榮姐指揮著大家放東西。
又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給你十分鐘,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後我們開始做造型。”
蘇見月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十分鐘後,她準時坐在了化妝鏡前,米露老師已經提前跟品牌方和榮姐敲定好了妝容,為了貼合水乳的質感,她給蘇見月畫了一個水水潤潤,看起來氣色超級好的裸妝。
這種妝麵,比較考驗化妝師的功底。
既要讓明星上鏡更加好看,又不能讓觀眾看出化妝的痕跡。
今天一共需要化兩套妝麵,先拍棚內,外景取在海城最美的一處海岸線邊。
如果進度正常的話,蘇見月估計,晚上八點之前,就能結束工作,回到酒店。
蕭玉祁那邊隨時可能需要運送物資,蘇見月盤算著,要不,她一會兒訂一張淩晨的機票,趁早回雲城?
這麼想著,她轉了轉眼珠子,在屋內搜尋榮姐的身影。
榮姐的手底下,帶了五名藝人,蘇見月是五個之中,長得最好看的。
卻也是她手底下最糊的一個。
榮姐不知道跟誰打完了電話,從陽台進來,看了看蘇見月的底妝。
蘇見月說道:“榮姐,你幫我查查,有沒有晚上飛雲城的機票,有的話,幫我訂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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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榮姐一口拒絕。
“晚上投資方約了飯局,你必須得去。”
“什麼時候約的?我怎麼不知道?”
榮姐無奈,“我記得,你的行程表,我已經發給你了,上麵就有這一條!”
蘇見月:“……”
她能說,她壓根兒就沒仔細看那張表嗎?
“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人家投資了你劇,又給了你公司的代言,承了他們天大的人情,約著吃個飯,過分嗎?”
“好像……不過分!”
不僅不過分,蘇見月甚至還有一種,晚上吃飯,她必須買單的衝動。
她閉上了眼睛,呼出一口濁氣,“那行吧,我買明天早上的機票回去。”
“美女,彆閉眼睛,眼睛往上看一看!”
米露老師溫柔地提醒著蘇見月。
蘇見月配合著睜眼。
榮姐剛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早餐,還沒拆開包裝,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總是這麼急著回雲城?雲城到底有誰在啊?”
上次劇組殺青也是,一個晚上都等不了,自己開車也得回去。
這次又是。
工作還沒開始,就想著回家。
榮姐把手裡三明治放下,試探性地問道:“蘇見月,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蘇見月明顯地感覺到了屋子裡的工作人員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八卦消息。
她當即反駁:“怎麼可能,我就是單純的戀家,我認床,酒店的床,我睡不著!”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
榮姐重新拿起三明治,拆開包裝,狠狠地咬了一口。
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蘇見月,看著蘇見月心裡發毛。
她甚至有一種,榮姐嘴裡嚼的,不是三明治。
而是她即將長出來的戀愛腦!
好可怕!
蕭玉祁從客房出去。
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客官您醒了?昨夜休息得如何?”
蕭玉祁的手裡,握著一把長刀,麵露不悅。
“床板太硬,枕頭也不舒服,這一覺睡得老子頭昏腦漲,老子現在要出去透透氣。”
頭昏腦漲?
聽到這四個字,店小二想起來自己因為貪便宜,買回來的劣質的蒙汗藥。
默默地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今天晚上,我再替客官您添床褥子,有伺候得不周到的地方,您隻管說,彆客氣啊!”
蕭玉祁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店小二才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這位客官,忒嚇人。
就他那身板,一個頂他兩個。
怪不得掌櫃的不敢輕舉妄動。
蕭玉祁大搖大擺地出了雲來客棧。
青天白日,街上走動的人依舊很少。
並不寬闊的街道,隻有一半的店鋪,是開著門的。
蕭玉祁好容易遇到了個挑著扁擔賣炊餅的老頭兒,他喊住了那人。
“老先生,您這炊餅怎麼賣的?”
來了生意,那老頭有些高興。
“炊餅三十文錢一個,五十文兩個,客官您要幾個?”
看著人,人高馬大的樣子,飯量一定很大。
老頭美滋滋地想著。
蕭玉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