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實習警察,真沒想破案啊》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他們三個的口供,蘇小小都聽樂了,其實她可以當場戳穿他們,但齊磊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這幾個人帶下去之後,蘇小小問齊磊,“齊副,你是故意不讓我戳穿他們的謊話的,對不對?”
“對,我們不是都覺得王雪燕有點不對勁嗎?那我們就試試她,再審她一次,把這幾個人的口供給她看看。”
王雪燕又被帶到了審訊室。
她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王雪燕,我們已經審了吳心然、越斌,還有李默,他們三個都不承認跟你是同謀,他們說你想要做什麼,他們並不知情,如果你真的有所圖謀,那也是你自己的事。”
蘇小小說著把三個人的口供都拿了過去,擺在了王雪燕的麵前。
王雪燕一頁頁的翻看著,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從不相信到憤怒。
“都是我的責任,他們也好意思說,成了對大家都有利,沒成就是我一個人的事。”
“王雪燕,你這樣說是沒用的,如果你不拿出點證據來,我們也幫不了你。”蘇小小提醒她,有什麼證據最好拿出來,沒有必要一個人硬扛著。
王雪燕咬著嘴唇不說話,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微微顫抖著,似乎終於下了決心。
“我本來還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下來,但現在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了,警察同誌,我有證據。我其實跟他們合謀的時候,都有錄了音。”
“錄音在哪?”
“在我手機裡。”
齊磊馬上吩咐人去把封存的王雪燕的手機拿過來。
王雪燕拿過手機,登錄了她的網盤賬號,她把錄音上傳到了雲端設備上。
蘇小小接過手機,看到裡麵的錄音有好幾段,有李默的,也有吳心然和越斌的。從這些錄音裡,可以很清楚地聽出他們幾個人都參與了謀劃正當防衛殺人的事件。
但是,蘇小小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看完錄音,又順手翻了一下,忽然她的目光被一張圖片吸引了。
“王雪燕,你知道嵌合體嗎?”蘇小小忽然抬頭問她。
“嗯,我知道,最近大家都在說這個事。”
“我說的不是最近,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嵌合體這事的?”
“也就是最近吧,以前都沒聽過。”
“真的沒聽過嗎?那你的網盤裡怎麼有這張圖片?”
蘇小小把網盤裡的一張圖片打開給她看,那是一段新聞,新聞裡提到了嵌合體的事情,雖然不多隻有幾行,但是提到了一個人可能存在兩個dna。
王雪燕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搖搖頭。
“我都不記得保存過,或許看過,但沒留意,你看我裡麵也不止保存了這一張新聞圖片,還有很多其他新聞圖片,都是自動保存的,你要是不給我看,我根本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嘛,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圖片的保存日期是三年前。”
“三年前?哦,原來已經這麼久了,怪不得我都不記得了。”
“三年前其實不算久,不過三年前發生過很多事,你的兒子越武曾被當成犯罪嫌疑人,你的侄子越斌摔斷了腿,也或許,就是在三年前,你知道了是越自山殺了你的兒子越文。
”
“是啊,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太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流年不利吧,以前我根本不信這些,可是命運這個東西,有時候不信真的不行,就像是嫁給越自山就是我的命。”
“其實,你在三年前就知道了越自山是嵌合體這件事吧?”
蘇小小湊近王雪燕,觀察著她的表情。
“蘇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越自山怎麼可能是嵌合體呢?”王雪燕一臉驚訝,眼睛裡的慌亂一閃而逝。
“三年前,或許更早,一次酒醉你從越自山嘴裡知道是他殺了越文,他竟然以為越文不是他的兒子。可沒有人比你更清楚,越文就是他的兒子。
你了解越自山,他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他不會聽彆人說一句,就胡亂懷疑,現在又不是古代,有的是科學方法驗證父子關係,他一定是驗過了。
如果他驗過了,就應該明白越文就是他的孩子,這事讓你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你看到了那篇關於嵌合體的新聞,你就開始懷疑越自山是不是嵌合體,因為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唯一的可能。
這個問題其實也很好解決,隻要驗一驗越武跟他的關係就能夠知道了。
我相信你一定驗過了,結果,越武也不是他的親兒子。
看到這個結果時,你一定恨極了,因為一個懷疑,也不來問你,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殺了,還讓你莫名其妙受了他很多年的折磨。
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在想著為你的孩子報仇。
越斌也是他的兒子,這在你們家是個公開的秘密,他對越斌比對越武好得多,還經常在吳心然那裡留宿,讓你顏麵儘失。
既然他殺了你的兒子,所以,你第一個要報複的對象就是他的兒子。
這時候你有一個非常有力的條件,你知道越自山是嵌合體,但是他自己不知道,彆人也不知道。你隻要成功引起越自山對越斌的疑心,剩下的他自己就會做了。
所以,你可能會在無意中提及,越斌這孩子長得真好,如果你的越文長大了應該也是他這個樣子,你隻要故意把越文和他放在一起比較,越自山自然就會疑心,因為他以為越文真的不是他的孩子。
隻要他驗了,他就可能對越斌下手,就像當年對越文下手一樣。
而且,確實如你所料,他對越斌也下手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越斌沒有死隻是摔斷了腿。這個越斌也是聰明的,明知道是越自山下的手,卻假裝什麼都不記得。
吳心然就沒有那麼聰明了,她還以為越斌真不是越自山的孩子,因為她懷孕的那個時間段很微妙,或許跟兩個人都發生過關係。
你也看出來他們害怕了,所以故意找他們聯手。
你那麼痛快就承認了是自己故意做的局,我一直以為你是心灰意冷,差點就讓你騙了。
其實從一開始,你做的正當防衛這個局,根本就不是要逃避罪責,而是要把所有人拉下水。你要報複的不僅是越自山,還有吳心然和她的孩子,包括李默,因為他也曾經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