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月”顧兆野聲音更低啞了,眼中的渴求愈加明顯。
他吻著她脖頸上的果汁,很急切,整個人如同一隻危險的野獸。
顧兆野解開了睡衣,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領口上,江稚月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抓住了他的手,“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稚月,隻有你敢在這個時候拒絕我。”少年摟抱著她的力度,手勁加大,手背青筋凸起,深暗的眼眸無比攝人。
江稚月和他對視著,試著推開他,並試圖轉移話題,想給他看關於迎新晚會的設計圖。
“拿過來,坐在我的腿上給我看。”顧兆野深吸了口氣,她拙劣的手段,他何嘗不知道她是在逃避,她應該要慶幸他今天比較好說話。
江稚月將設計圖拿了過來,坐在了沙發上,顧兆野顯然不滿意,趁女孩不備,手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抱過來,非要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才罷休。
和凶戾暴躁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少年安靜的把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聽她說著關於晚會的籌備,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她,又喂她吃草莓,指尖上沾染著果液,顧兆野放在舌尖舔舐了一下。
“彆一個人去采購裝飾,我讓管家去。”
江稚月搖頭,“這是公學的事,不是顧家的事。”
“真是讓人惱火,乾嘛那麼固執。”大少爺不高興了,用力揉捏女孩的臉蛋。
江稚月把李教授發的練習冊交給他,“這是隨堂測驗的題目,你沒參加考試,教授叫你把答案填好。”
顧兆野表情更難看了,像是遇到了天敵。
江稚月語氣溫軟,“做做樣子,也要寫上幾個答案吧,不然教授怎麼給你打分。”
顧兆野雙手抱胸,一副高姿態,江稚月把練習冊放下,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衫,她眼神清明,烏黑濃密的長發綁成了馬尾辮。
顧兆野看著那馬尾辮一晃一晃的,又盯著那張素顏朝天的小臉,覺得愈發口乾舌燥。
她離開了好久,他靠在沙發上還沒緩過神來,小兆野在不停的抗議,索性跑去洗了個冷水澡,才感覺清醒了不少。
第二天,顧兆野睡到中午醒來,又被出去禮佛剛回到家的顧老太太叫去了主樓,狠狠罵了一頓。
顧夫人給了林家一塊連港區的地,這件事才算了結。
顧老太太心痛,“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被你母親寵廢了,她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把一個姑娘家放在你身邊,這女孩就是個禍害!”
“這次為了她打架,下次是不是要為了她殺人?一個卑賤的丫頭能讓你這麼著迷?”
顧兆野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打火機,一副吊兒郎當的拽樣,悠閒的姿態像是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聽煩了,他起身就走,顧老太太拍著桌子質問他去哪,顧兆野頭都沒回。
最後還是派出去的保鏢彙報,大少爺開著跑車又往夜店的方向去了。
同一時間,高爾夫球場。
驕陽似火,遠遠望去是一片廣袤無垠的人工綠地。
一眾高官都陪同著年邁的蕭老爺子打球,一揮杆,高爾夫球在空中旋轉著滑過完美進洞。
眾人紛紛鼓掌,“老爺子寶刀未老啊,真是太精彩了。”
“我們輸給您,心服口服啊。”
蕭老爺子樂嗬嗬的笑,擺手,“老了,玩不動囉,我現在就喜歡在家裡下下象棋,鍛煉身體,你們這些人啊,非要邀請我來球場,知道我不會同意,就找上景潤。”
“說吧,這又是攤上什麼事了,讓我一個退居幕後的老頭子犧牲休息時間,陪你們出來嘮嗑。”
旁邊的財政司長,露出了殷勤的笑臉道:“老爺子,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蕭少爺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可能有些意見不一的地方,這不沒辦法,來找您老了嘛,蕭少爺隻聽您的話。”
“這次外貿港口開放,我們選了蒙特州,科羅拉州,巴馬州,蕭少爺和眾人的想法不統一,將巴馬州剔除,選擇了楚家的新納西州。”
“您老人家也知道,新納西州這些年在楚家的治理下,亂成什麼樣了,把那兒作為港口開放,那些平民為了物資都會暴亂。”
“哦?還有這回事?”蕭老爺子笑嗬嗬的,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蕭景潤,“景潤,我怎麼沒聽你提過?”
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傾瀉而下,男人長身玉立,雅致清冷的眉眼,渾身籠罩著一股疏離感,不動聲色和人群隔絕開。
在蕭老子麵前,他充當著一個合格的球童,接過蕭老爺子手上的高爾夫球杆,擦拭乾淨。
蕭老爺子看著他,蕭景潤淡淡笑了下,“我認為這種小問題,用不著麻煩爺爺。”
“這些年,凡是盈利的各行各業,幾大家族都把楚家排斥在外,不適當給他們一點甜頭,我擔心遲早會生變。”
蕭家子嗣眾多,年輕一代的接班人,足有七八個,蕭景潤是所有人當中,看上去脾氣最好的,實際上接觸了才知道他是最心狠手辣的。
幼年跟隨蕭老爺子在總統府長大,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蕭老爺子的偏愛,即便蕭老爺子退居了幕後,但從蕭家的人脈網和近些年的部署來看,未來蘭登堡帝國的主人,依舊是在蕭家誕生。
大家都在謹慎站隊,今天把蕭老爺子請出來,也是想看蕭老爺子的態度,到底是放手全力支持蕭景潤,還是明捧暗貶,把蕭景潤當作擋箭牌給其他子孫鋪路。
“景潤這孩子,行事作風和他上頭的幾個哥哥不一樣,從小就很固執。”蕭老爺子點點頭,意味深長道,“不過,我很欣賞他的固執。”
“最差最亂的地方,讓楚家治理著,一旦有了賺錢的項目,就把他們排除在外,王司長你做人不厚道啊。”
好一句不厚道。
王司長冷不丁聽到這句,差點跪了下去,他忙稱不敢,抹著額頭的汗道,“老爺子,我是您的學生,當年還是您引薦我進了財政部,我可是對您一直忠心耿耿啊。”
“我隻是擔心蕭少爺和楚少爺私交匪淺,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