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怪牧蓮生行事太過浪蕩,跟蹤他的狗仔隊數不清,林仙兒想要他的照片易如反掌。
江稚月佩服的是,空中餐廳都能有狗仔出沒,這何嘗不是牧蓮生的放縱。
這幾張照片捕捉到了她的背影,正背對著鏡頭將外套的拉鏈拉上,看上去氛圍有點曖昧。
“君越哥哥,你看清楚了嗎,她是牧蓮生的情人!”林仙兒怒道,“你居然要娶這樣的女人,為了這種女人跟我分手!”
她迫不及待的撕下江稚月的麵具暴露在楚君越眼前,一反常態的強硬,真讓江稚月不得不懷疑她私底下和牧蓮生有什麼勾結。
楚君越隻是掃了眼,臉上依舊掛著冷淡的表情,對此提不起太多興致。
不顧林仙兒的威脅,牽著江稚月離開,臨走前拋下一句警告:“不要把事情鬨得太難看了,這對你的處境沒有什麼好處。”
林仙兒敗下陣來的速度超出了預料,江稚月也不得不跟著楚君越離開,直到在無人的角落,楚君越臉上的表情才有了一絲不悅。
他眉頭微蹙凝著女孩,周圍的氣氛都有些低壓。
江稚月可沒打算將牧蓮生的事告知男人,楚君越屬於不可控的範圍,他做的某個決定,也會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她打算帶他隨便逛逛,便結束今天的行程,楚君越卻主動提起,“你和蓮生關係不錯。”
江稚月忙搖頭,強烈急於否定的姿態落在楚君越眼裡,表情好看了點。
他骨子裡也是個相當霸道的人,這些天之驕子或多或少都帶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傾向,除此之外,還有些信條主義的固執。
楚君越的處事風格,注定了他不會在看到幾張照片後,便信誓旦旦的找江稚月問罪,非要逼問個所以然來。
他隻會提一嘴,跟男人單獨相處,要學會保護自己。
江稚月便說,“是牧蓮生把酒潑我身上,襯衫濕了,我才穿上外套的”
楚君越挑了挑眉,眼底的不悅凝結成了實質,他目光劃過少女起伏的胸口,或許是受這個時代風格的局限,或是當下流行的千金風格服飾影響。
江稚月穿了件掐腰設計的粉色開衫,細膩瑩潤的一張臉,鼻梁到唇珠的弧度挺翹的十分完美。
俏麗中帶著一種誘人的甜美,當真是誰見了都想咬一口的水蜜桃。
楚君越不願像其他人那樣冒失,那天把江稚月哄到家裡,他已經嘗到了女孩的味道,他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江稚月吃軟不吃硬。
如果一味的強迫她,她的抵觸隻會更加強烈,反而循循善誘,更能讓她卸下心防。
即便楚君越心裡不悅,光是回想一眼地上的照片,哪怕僅拍到了少女的背影,就有了去找牧蓮生算賬的打算。
但楚君越素來行事謹慎,林仙兒能拿到牧蓮生私人約會照,除非是牧蓮生蓄意縱容,希望他們都看到這些照片。
每個人都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拐走她,迫使情敵自願放棄,隻有當事人身處其中,卻毫無察覺裡麵的變化。
“明天晚上一起吃飯。”楚君越默了一會,放緩聲音。
“我們還沒有單獨在一起用過餐。”
他眯起暗藏危險的眸子,俯下身來,儘量以平視的角度看她,呼吸在瞬間交纏,眸色漸濃欲似乎想有什麼動作時,江稚月便很快後退。
楚君越伸手扼住她的腰肢,將她拉近自己,貼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氣息。
他壓著嗓子,“不要亂動。”
“不要亂來,這裡是外公的後花園。”江稚月忙說。
楚君越壓著莫名的躁動,語意不明地道:“你背著我偷偷見他們,他們有沒有亂來。”
他還是在意這件事的。
情敵們使出各種手段挑釁,饒是自持冷靜的楚君越,也做不到保持完全的淡定。
他傾身過去,低頭,覆上她的唇瓣,輕輕吻了吻。
隻淺淺一吻,更洶湧的動作被他努力克製,不讓這樣的衝動繼續蔓延。
“稚月,做選擇其實沒那麼難,關鍵在於你的心。”
男人的氣息貼著她,唇瓣彌漫著汲取著她的甘甜,神色寸寸冷峻,下顎緊緊收著,就連聲線都繃緊了。
這是他的提醒,也是他的告誡,更是一種催促,要求她儘快給出一個明確答複。
“無論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意願。”
他說完便不再提這事,話題轉到了盛家身上,提醒她抽個時間去趟看守所,盛老太太參與洗錢案件的族親,除了一個拒捕擊斃,其他的全部抓捕歸案。
“我說過,會還你一個公道。”
男人低頭,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又輕啄了一下。
而那隻緊扣在她腰間的大手,青色脈絡縱橫,像是竭力的隱忍。
江稚月應允了楚君越的邀請。
在盛家發生的事,江婉柔也已耳聞,她滿心歡喜的詢問江稚月,是不是要和楚君越約會了。
至於盛老爺子的警告,江婉柔才沒放在心上,她真擔心江稚月孤獨終老,這個孩子心事重重,背負了太多不該由她這個年紀承擔的東西。
她都覺得是認親拖累了江稚月。
“雖說楚少爺和仙兒訂過婚,但我特意托人打聽過了,他們兩個沒有實質性發展,楚少爺脾氣還不錯,也沒聽說他有過刁難人的行為”
耳邊不斷傳來江婉柔的絮叨,江稚月都要以為她被狗仔隊附身了,在江婉柔眼裡,顧兆野好掌控似乎還不錯,楚君越能抗事貌似也不錯。
隻有牧蓮生,雖然口口聲聲叫著“嶽母大人”,江婉柔無需特意打聽,光是他浪蕩子的緋聞報道就數不勝數。
“牧少爺肯定不行,太花心了。”江婉柔態度堅決。
江稚月覺得好笑,順口提了句,“懷安哥呢,我覺得像懷安哥那樣的男人就不錯,他從不欺負人。”
江婉柔眼神一動,剛要有所回應,門口便傳來一道聲音,“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稚月原來想嫁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