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第四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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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江稚月關注著醫院的情況,和盛懷安隨時保持聯係,同時關注著江婉柔的病情。

江婉柔的狀況又好轉了點,漸漸開口說話,開始講長句了,斯坦李不愧是一流專家級彆教授,江婉柔那麼孤僻的性子,她和江婉柔始終保持友好交流,循循善誘,讓江婉柔學會了表達,告知她的需求。

盛懷安問她這邊的情況,江稚月隻能長話短說,“見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但對方不願意配合,我會努力說服他的。”

“君越和你待在一塊。”盛懷安道。

江稚月心知瞞不過他,暗地裡還有秦肆的人,這消息早傳回去了。

“挺好。”盛懷安隻道。

江稚月莫名覺得這話有歧義,盛懷安沒有要解釋,告知她顧兆野的情況。

林家最終選擇了和解,顧兆野出來了。

大少爺在離開稽查署後,第一時間便迫不及待地找她,得知她離開的消息,直接閉門不出,聽說是抑鬱了。

等顧夫人派人去查看,大少爺早從後窗翻牆跑了,顧家派人滿世界尋找顧兆野,擔心他落單,生怕被林家人撞見後實施報複。

江稚月清楚顧兆野的性子,不免道:“還能找到他嗎?”

將顧兆野常去的地方告知了盛懷安,也懇請他派人私底下去找一找。

“他的確是為了我進入稽查署,林家表麵上和解,私底下絕不會善罷甘休,他性子又衝又暴,遇上他們,恐怕會吃虧。”江稚月說。

盛懷安應下,他深知顧兆野的為人,也理解江稚月的心思

要是顧兆野為她遭遇不測,江稚月怕是這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

不知什麼是青梅竹馬的情誼,但是那一槍江稚月得以解氣,全首都被林駿禍害的人都狠狠解了一口惡氣!

“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盛懷安沉沉叮囑。

江稚月連聲應下,掛斷電話。

玻璃窗反光的倒映下,地麵出現一抹纖長的影子。

楚君越站在後方,不知看了多久。

少女優美的側臉線條,恬淡又柔和。

長長的發絲用一根淡藍色的發帶束著,發絲輕輕飄動,卷翹的長睫隨著抬眸的動作輕輕眨動,美不勝收。

她握著手機,微微頷首聲線輕柔,“楚少爺。”

他心生歡喜,她樂得如此。

這裡是他的地盤,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江稚月其實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思,說著他喜歡聽的話語。

一聲稱呼,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從少女的唇齒間輕輕溢出。

百轉千回的低柔,仿佛能瞬間融化任何堅冰,化為春水,讓人不自覺緩和了臉色。

楚君越和下屬相處,總習慣擺出一張極為威嚴的麵龐,筆挺的身材就是為製服而生。

他的腿太長了,軍靴包裹著緊實的小腿肌肉,隔著一段距離,隻需輕抬腳步,便能迅速靠近。

他兩肩金色肩章,尤為耀眼。

這身製服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江稚月更清楚,將三大州的事務處理完畢,交上一份滿意答卷。

楚君越便將接手楚家的繼承權。

他有權有勢,看向她的目光,更為暴露那深藏在眼底的暗芒。

男人不知何意,嘴角微揚。

江稚月住在內情樓,這裡是大州最安全的區域,由楚君越直接管轄,楚君越從軍部大樓搬來,住到了她隔壁。

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

楚君越緩緩走近她,伸手勾起了那淡藍色的發帶,微風拂動,帶起幾縷青絲在他指尖舞動,然後一點點纏繞在他修長指尖上。

男人眼眸深邃如墨,恰似這纏繞的發絲一般,勾了勾唇:“醫院那邊來了消息,鐘仁同意見你,時間定在明天下午。”

“當真?”江稚月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昨天那人分明是油鹽不進的態度。

她忙道了聲謝。

楚君越鬆開纏繞的發絲,指尖落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上,不輕不重揉捏了下,“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

江稚月說過的話多了去,不知他指的是

“你相信我。”楚君越薄唇冷啟,冰涼的語氣,灼熱的呼吸。

他湊近少女,那唇似要貼上去吻住她,終究克製住了內心翻湧的情愫,那落在她耳垂上的指尖順勢觸在了她柔軟麵龐,留下抹灼燙的溫熱。

“我想,你真應該改學國際政治,你會是一位出色的演講家。”

“盛懷安能有你這個妹妹,算他走運。”

“我隻是相信眼前所見。”江稚月道。

楚君越,“眼睛也會騙人,眼見不一定為實。”

江稚月眼神微微變了,楚君越瞳孔動了動,靜默的時間裡,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

那雙上位者的眼睛正深深看著江稚月,江稚月不再有被看穿的窘迫,也不想再逃避,坦然對視。

男人高大身子完全將她攏著,長臂圈過她的腰肢,將她拉入懷裡,便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是除了爺爺以外,第一個相信我的人。”

母親和小澈到底是太弱小,他們不能參與這些事,很多事楚君越都瞞著他們。

小澈被送往國外,要不是江稚月之前的提醒,楚君越多留了個心眼,恐怕還會發生更加糟糕的事。

“小澈很想你。”楚君越冷不丁又說,“嚷嚷著要來找你,你想見他嗎?”

江稚月試著推動這具滾燙的身軀,楚君越紋絲不動,她搖了搖頭。

楚君越便笑了笑,“很好。”

他很忙,這混亂的局麵,不是一兩天便能解決的。

三大州各自轄區內,反叛軍的跡象初露端倪,形勢愈發嚴峻。

楚君越將女孩抱在懷裡,親了親她額頭,又親了親她臉蛋,似乎怎麼樣都愛憐不夠。

小意溫存了片刻,副官匆匆趕來,看到二人相依相偎的畫麵時,及時停下了腳步,不敢上前打擾。

江稚月使力推了他一下,男人緩緩鬆開,徑直離去。

副官和他彙報各地情況,楚君越隻是淡淡地說了四個字,“不破不立。”

如她所言,在毀滅中重生。

從灰燼中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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