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榮國府。
金文翔在去賈母的跟前要了鴛鴦回家,便是忙從屋子裡麵退了出來,回家等著鴛鴦歸來。
不多時,鴛鴦便是回家了。
金文翔看著鴛鴦進來,就說:「妹妹,大老爺讓你當那小老婆乃是我們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的事情啊!畢竟,我們這等家奴出身的家生子,未來頂多讓老太太將你許給另外一個家奴,那不一輩子還是一個家奴。怎麼能夠有這姨奶奶來的風光?」
這話出口,直把鴛鴦整個人都氣的無話可回。
旋即,鴛鴦便是想了一想後,也知道自己就算是萬般去說,千般去說,隻怕也很難改變這麼一群狼心狗肺,心頭被利欲熏心的名利之徒,方才無奈何的說道:「便是我肯願意去的,也須得你們帶了我去老太太跟前,回了老太太,才能夠過去的。」
他哥嫂聽了這話,忙笑著說:「這才是了,你是老太太屋子裡麵的人,讓老太太允許也是應該的事情。」
當即,眾人都隻當鴛鴦終於想過來了這個彎兒,心頭都是喜之不勝。
她嫂子立刻就帶著鴛鴦去了賈母的屋子,打算去回了賈母,就安排下來這件婚事兒,自己以後也可以靠著這一層關係,討一個富貴榮華的富貴日子。
畢竟,在榮國府內就算是當丫鬟,那也是分當檔次的,這媳婦兒更是如此。
大則如周瑞家的,那可是風光的,家中竟然還有小丫鬟伺候。
對於金家的來說,隻需要將鴛鴦送到賈赦的床榻上麵去,讓鴛鴦當了那個小老婆,舍棄了一個家中無關緊要的人物,幾乎沒有損失任何的東西,就可以換取金銀財寶,榮華富貴,賣妹求榮,不僅不可恥,而且還很榮耀。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和心思,金文翔和金家的才會如此積極的去辦這件事情。
當然,這件事情裡麵也有畏懼和不敢得罪賈赦的意思。
畢竟,那可是整個榮國府的大老爺啊!
一旦榮國府的賈母死了,賈政等人必須要搬出去居住。
而今這般的局麵,已然是極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了。
若非是賈母的情麵實在太大,無人敢在她的跟前談及此事,生怕將她給氣死。
不然的話,榮國府兩家分離的局麵,基本上是肯定的事情。
榮國府這邊,鴛鴦帶著她嫂子去了賈母處,稟告此事。
而芸府這邊,鶯兒也帶來了賈迎春和賈惜春。
香菱看著眼前到來的賈迎春,說著:「迎春妹妹,你也是咱們家裡麵的人了,今兒請你過來,就是想要問問關於此事你的看法如何。」
說著,香菱就與賈迎春述說了關於鴛鴦的事情。
賈迎春本就一臉的茫然,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波及了自己,心中疑惑和忐忑。
而今當賈迎春得知了賈赦與鴛鴦之間的事情之後,便是說:「可真荒唐的,怎麼能夠這樣呢?怕不是又要像害我一樣,去害鴛鴦去了。」
一時間,賈迎春的眼神裡麵充滿了怨恨之色。
很顯然,之前的事情讓賈迎春傷透了心,也對自己的父親和嫡母,心中存了更多的不滿和怨恨。
香菱看了一眼賈迎春,淡然的說:「這樣,我們過去老太太跟前坐坐。」
就在眾人說話時,門外的薛姨媽也走了進來。
薛姨媽看著滿屋子的人:「可真是熱鬨的,你們在這裡商議什麼?」
薛寶釵見到自己的母親來了,忙走過去,給薛姨媽讓位置:「母親,你今兒怎麼來了?」
薛姨媽卻是歎息一口氣:「這還不是你那哥哥整日裡麵與你的嫂子爭吵不休,兩
個人水火不容,鬨的我腦袋疼。」
夏金桂的脾氣可不好的,為了能夠管束住薛蟠,可謂是手段全出。
因此,薛蟠可謂是不堪其擾,心頭很是對這個媳婦兒不痛快的。
而且,薛蟠這個人是極端喜新厭舊的人物。
初開始的時候,薛蟠覺著夏金桂新鮮,對夏金桂百般依從,可等到薛蟠對夏金桂沒有興趣之後,雙方的矛盾也就徹底擺在了明麵上來了。
夾在中間的薛姨媽也是無可奈何。
薛姨媽的性子柔弱,若是管得住這件事情,隻怕也養不出來薛蟠這等呆霸王似的人物。
聽了薛姨媽抱怨薛蟠和夏金桂的事情,薛寶釵也隻能勸說自己的母親薛姨媽,說:「母親,此事莫要掛在心頭,隻管他死了,不理會便是了。」
薛姨媽也點點頭,感慨一聲:「還是女兒知我心,懂得疼我。」
說著,薛姨媽又問香菱等人:「你們卻也還沒有說聚集在此地乾什麼呢?」
聽了薛姨媽的話語,眾人便是又與薛姨媽說了此事。
薛姨媽氣的不輕,也是怒罵道:「可真是混賬東西,他都多大的歲數了,還過來害鴛鴦那樣的黃花大閨女,都足以當鴛鴦爺爺的人物了,怎麼還這般不檢點呢?」
薛寶釵走過去看著薛姨媽,說著:「母親,我們去與老太太說說此事,也勸勸老太太,我是怕這些人將老太太氣出一個好歹來了,將來咱們家老爺回來,隻怕也會怪罪我們的不是?」
薛姨媽道:「走,這就過去。」
說罷,眾人便是去了榮國府。
而鴛鴦這邊則是扭扭捏捏的拖延時間,不肯作為。
賈母屋子裡麵的丫鬟們心頭都清楚此事,也知道鴛鴦的難處,也幫襯著拖延時間,至於這有沒有什麼用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多時,芸府的薛寶釵、香菱、薛姨媽等人便是來到了榮國府內。
這麼一大群人過來,頓時就吸引了眾人的關注。
就算是王夫人得知此事之後,也是不免疑惑的問:「她們今兒過來去什麼地方了?」
金釧兒答:「太太,她們是去老太太屋子裡麵去了,至於是什麼緣故,我卻是不知道的。」
王夫人聞言錯愕不已:「走,我們也看看去。」
薛姨媽看著站在門口處徘徊的幾個人,說:「鴛鴦,你怎麼站在這外邊兒不進去呢?」
鴛鴦看著薛姨媽等人到來,也是吃驚不已,心頭更不清楚她們是為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