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內的矛盾就好似種下了那麼一顆種子,或許將來會有那麼發芽的一天。
而這一切都與賈芸好似沒有太大的關係。
賈芸對於這些小事情並無太多的興趣,隻是偶爾會從香菱等人處略微了解榮國府內的變動罷了。
時光匆匆,轉眼太上皇和老太妃的葬禮,也就完畢,事情也多半回到了正軌當中。
仲春與暮春之交,氣清景明,每年一度的清明祭祀先祖的日子就到了。
每逢清明節日,朝廷裡麵的官員們也會休假,返回家中祭祀先祖,燒紙祈福。
自從寧國府的賈珍死了之後,賈芸便是順利地從賈珍手中接過了賈族族長的位置,成為了整個大家族公認的賈府大族長。
平日裡麵賈芸對待自家出身的少年族人,但凡想要求取功名,有上進心和些許能耐的,便是會將其運作入了朝廷為官。
雖說上三品的官位,賈芸運作不得,但是,下九流的芝麻官兒,他還是可以操作的。
賈芸不僅僅是照顧自家的子弟,便是連帶著四大家族賈史王薛,各大家族內一些鬱鬱不得誌,類似於以前柳湘蓮那樣的小人物,但凡賈芸覺著此人未來能夠成就一番氣候的人物,他都會為其安排官位,入朝為官。
一人顯榮,家族眾人皆是榮華富貴,頗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現實模板。
一時間,賈芸在族內的聲望也是日益威隆,成為了眾望所歸的賈族大族長。
即便是之前那些賈族內部的老人,覺著賈芸輩分不夠的人們,麵對賈芸如今的快速崛起,以及恩惠族中子弟的恩德行為,也是緊閉嘴巴,心中對於賈芸充滿了無限的感情之情。
畢竟,若是沒有賈芸的提拔和安排,他們這些同門旁支出身的庶子,幾乎是無法沾到主脈榮光的,眾人又如何能夠得到一個好的前途和未來呢?
此刻的賈芸身為而今賈族的大族長,值此清明時節,必定是要在這個時候起到關鍵帶頭作用的。
於是,賈芸便是吩咐了下麵的眾人,將所有的事情都要下細去安排。
祭祀先祖的事情,不能夠馬虎和大意。
古人最為看重此等事情,得了賈芸的吩咐,下麵的眾人也是開始張羅了起來,所需要紙錢,香燭,經幡等等,皆為即將到來的祭祖預備著。
待那日到時,賈芸先是帶著族內的眾人,去了芸府內的祖宗祠堂祭祀。
隨行的人有賈赦、賈政、賈璉、賈環、賈蘭
一大群人先是跟著賈芸去祖宗祠堂內祭祀了一下先祖的牌位和英靈。
各自說了一些場麵話語,彰顯出大家族的規矩和富貴。
後又因為家中有族老死了,賈芸等人也便是要去的。
蓋因為賈族的眾人死了之後,都會在家中舉辦喪事兒,再送去鐵檻寺,停靈祭奠,等待時機再送回金陵祖墳破土安葬。
之前的賈瑞死了,便是這麼一個流程。
賈芸乃是族內的大族長,賈族的長輩先逝,他自然是需要去過問的。
他遂去叮囑賈璉等人,忙去備下了年例祭祀需要的東西,便是匆匆帶領家族裡麵的小輩們賈環、賈琮、賈蘭三人去往鐵檻寺祭祀先祖靈柩,為死去的先祖長輩燒紙。
而榮國府的賈政、賈赦等人也同族中幾人各辦祭祀前往,卻並未與賈芸等人同去。
寶玉則是因為最近這些日子生了病,沾染了風寒,躺在床上,身體也還沒有大好痊愈,因此也就不能夠跟隨著賈芸等人一道鐵檻寺過去祭祀,故而整個清明的祭祀活動,他就沒有參與其中。
待這一切都忙碌完畢之後,賈芸這才返回家中。
數月以來,不是忙碌著宮裡麵的事情,就是忙碌著外麵的那些事情,當真是讓人片刻都不得空閒。
現在的賈芸忙碌了這些周遭的事情後,這才得了喘息和空閒,也才能夠有時間陪著黛玉等人閒樂。
用過了晚飯後,眾人也還沒有入睡。
香菱見狀,笑著說:“今兒的天氣甚好,我們且出去逛一逛,走一走,省得剛剛丟下粥碗就去入睡,將體內的食物存在肚子裡麵不消化,多長了身上的肥肉,也不利於自身的健康不是?”
賈芸聽了香菱這麼一說,也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下一刻,賈芸就看向旁邊的黛玉,說:“夫人,要不要一道出去?”
黛玉聞言也是錯愕不已,沒有想到賈芸會邀請自己一道過去。
隻是當黛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後,心中就不大願意出門去活動了,便是笑說著:“夫君,依我看來,今兒我還是算了吧。我這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出去活動,也不太方便,還是你們去吧,免得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倒也是麻煩的。”
見到黛玉礙於身子,不願意一道同去,賈芸也就沒有多勸,而是說:“那也好,夫人就在屋子裡麵稍微活動,若是累了,就早些入睡,以免的累了身子,影響了胎氣。”
黛玉笑了笑:“夫君,我那裡有那麼的嬌氣,你們隻管去就是,我這裡你們倒是不必擔心的,我心中自是省得,也會注意的。”
說罷,就見到黛玉看向身旁伺候著的紫鵑,繼續說道:“紫鵑,扶我回去吧!”
見到黛玉想要起身,紫鵑立刻上前去小心攙扶,小心伺候著黛玉離去了。
賈芸對於紫鵑這個丫鬟是放心的,因此,也沒有去多問。
接下來賈芸就領著一眾夫人們去了旁邊榮國府內的大觀園遊玩兒。
寶玉的身子今兒也大略好了不少,在麝月的勸說下,也便是杵著手杖,從屋子裡麵出來走走,活動活動身體。
賈芸走到橋頭時,便是看到了遠處活動的寶玉,笑說:“快看,是寶玉。”
聽了賈芸的話語,眾人忙轉身看向寶玉所在的位置,與寶玉打招呼。
“寶玉,寶玉,這裡,這裡”
寶玉正在活動,忽聽見遠處傳來一聲聲熟悉的呼喊聲音,也是疑惑地環顧四周後,這才發現了不遠處站在橋頭上麵的眾人,也是笑了笑,說:“是芸哥兒和昔日的姐妹們,走,麝月,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