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屋子內。
黛玉望著寶釵等人,也是從香菱的口中得知了關於孫紹祖與孫家的下場,不免為官場的血腥和殘忍而錯愕,忙說:“古人言,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我時常讀書,倒是曉得這個道理的,而今看來那孫紹祖果真應了那天理報應,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隻是可惜,可惜那孫家的女眷等人了。
那些人卻是無辜的。”
香菱則是搖了搖頭後,才說道:“林妹妹,孫家得罪的人可多了,之前也是因為犯了大事情,無法解決,這才仗著祖上的關係,過來投靠榮國府,表麵熱情,與榮國府關係親密,實則背地小人也。
前幾日的事情,得罪了夫君,皇上,榮國府,忠順親王。
前些年的事情,得罪的人更多,而今惡果爆炸,自當死無全屍。”
香菱看的相當透徹,孫家在沒有了權勢之後,必死無疑。
官場亦是殺場,隻是殺人不見血而已。
黛玉點點頭,又看向秦可卿,轉移話題:“最近我這裡肚子越發的大了起來,好似感覺到了孩子的動靜兒,你當初是怎麼過來的?我心中略有一些疑問,還需要得來問你一些問題。”
近來懷孕之後的黛玉,自覺的都快要魔怔了。
心中的複雜暫且不說,連一些其他的事情都得顧及一二,擔心害怕,不敢亂動,又不能夠不動,左右為難,提不起興致來……
本來秦可卿見黛玉詢問,心中也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是拉著黛玉、寶釵等幾個人出去嘮嘮家常,說說一些閒話。
有著家中姐妹陪著黛玉這才逐漸放緩了心情。
賈芸這邊也是在辦事情。
自從聽聞神京城外有盜匪之後,他也是琢磨著將這一夥人給滅掉。
這些盜匪盤踞在外,到底也是一個隱患。
一則是為民除害,積攢名望。
二則是這些盜匪盤踞多年,背後的人,他很感興趣。
或許這次賈芸可以憑借此事,弄到一些意外的東西,那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賈芸心中若思,而倪二等人的辦事效率也是極高的。
在銀子和關係的觸及之下,很快就找到了這一夥盜匪的來曆。
此刻的芸府內,眾人又坐在這裡閒話。
倪二率先開口說話:“那些盜匪的身份,我們已經追查清楚了,乃是一夥手段非凡的人物。他們先是與本地的縣令暗中勾結,彼此來往,若是朝廷一旦派兵圍剿,這些人便是暗中通風報信,讓這些躲到山裡麵去避禍。
等到風聲過去了,朝廷的兵馬退走,他們便是再次出來活動。
不僅如此,這些人的屬下或許算不得什麼,可那幾個領頭的當家,絕對不是一般人。
依我來看,那些人應該是軍中的高手。
是朝廷裡麵有人在蓄意圈養這些人,將這些人作為斂財的工具使喚。
亦或者是彆有圖謀。”
事情說開了,也就變得簡單了。
左右不過隻是一個官匪勾結的情況。
有人收了好處,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有人為了好處,自然殺人放火金腰帶。
賈芸在理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之後,才沉吟道:“那這些人所在的位置,你可知道?”
倪二聞言當即就搖了搖頭:“暫時我們還沒有打探到這個消息。”
賈芸忽然眼前閃過一抹亮色,才說著:“此事我知道了。”
說罷,賈芸又連忙吩咐倪二:“你挑選幾個江湖上麵的人物,前去投靠那夥盜匪,以作內應,到時候你我內外合力,必定將其繩之以法。”
接下來賈芸又將其中細節仔細說清楚。
因是挑選江湖上麵的人物,故而,賈芸認為那些盜匪不會懷疑這些人投靠自己的真實性。
畢竟,那些人本就是混江湖的,走投無路之下,前去投靠這些盜匪,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賈芸還是叮囑倪二道:“這人物挑選必定要選擇一些忠誠可靠的人物。若是辦成此事,你可與這些人說,事成之後,我給銀子,安家置業,我給工作,衙門皇糧,為我辦事,事業妻子全都有。若是背叛我,我有棺材,安他們全家的命。”
見到賈芸提及此事,倪二也是連忙點點頭,說道:“還請二爺放心,此事我自然會將二爺的意思原封不動的告訴這些人,讓這些人為二爺效死命。”
說著,倪二就出去辦事去了。
賈芸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那便是去了皇宮找皇帝稟告此事。
皇宮,禦書房。
雍太皇帝見到賈芸過來就頭疼,心中若思,肯定又是有什麼事情了。
剛忙了一天的雍太皇帝,本打算休息一二,卻也是無奈何的推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騰空出來召見賈芸。
賈芸便是向雍太皇帝詳細的彙報了此事。
雍太皇帝得了賈芸的稟告,也是微微眉頭,發怒道:“天下腳下,皇城外麵竟然還有盜匪橫行,若是愛卿不提此事的話,隻怕朕要一輩子被那些奸臣昏臣蒙在骨子裡麵。
朕命你即刻去查,徹查此事。
我會讓錦衣衛配合你去查案,一旦查出結果,相關參與者,朕必定嚴懲不貸。”
賈芸得了皇帝的命令,也是接下了這個剿匪的任務。
戴權送賈芸離去,有些不理解的看向賈芸:“哎,我說芸大人啊!伱沒事兒管什麼追凶緝拿盜賊的事情?這不是自找麻煩?”
賈芸卻是搖頭道:“此事怎麼能夠自找麻煩呢?那些盜匪如此狂妄,在神京東附近殺人放火,打家劫舍,若是不除,如何彰顯天子恩德,安穩人心?”
見到賈芸如此一說,戴權隨即就笑了笑,說:“那好,我就不提了,芸大人就自個兒忙碌去吧!”
送走賈芸,回到宮內戴權則是見到雍太皇帝的臉色不好,就小聲地伺候著:“皇上。”
雍太皇帝則是沉吟:“你說這賈芸是忠臣還是奸臣呢?琢磨不透啊!”
貪官汙吏,可不會要名望。
可賈芸卻要這個東西。
明顯不是貪官汙吏,而這種人的心思也變得難猜起來。
戴權得了不少賈芸的好處,便是維護賈芸道:“應該是忠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