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著的時候,賈寶玉也從裡麵走了出來,望著外麵的情況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忙找賈璉去問:「璉二哥,這是怎麼了?我聽聞孫紹祖在外麵鬨事兒,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賈璉也是一臉的無語和無奈,望著賈寶玉,說著:「此事我也是不太清楚的,隻是芸哥兒去處理此事了,應該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結果的。」
寶玉亦是連連點頭:「璉二哥說的極是,芸哥兒素來點子多,本事大,他若是能夠幫襯一二,那必定是極好的。」
說罷,寶玉就滿臉憂愁的走了。
賈璉則是看了一眼寶玉,自己去了榮國府的客廳,打算過去瞅瞅賈芸到底要如何來處理此事。
而賈赦的事情,也是被眾人所知道了。
一時間,之前關於賈赦為了償還銀子,將迎春抵債的事情,也是得到了證實。
這捕風捉影的事情,到底才是好的。
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至少眾人還可以自我麻痹,自我欺騙,逃避,躲著,不理會此事。qδ
然而,當事情真的擺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
至少迎春自己是接受不了的。
當迎春聽聞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是心中充滿了酸澀和委屈,躲在屋子裡麵,將自己捂在被子裡麵嚎啕大哭,淚珠兒染濕了軟棉被,一時間也是讓旁邊的眾人看的心中擔憂和痛苦。
她們也是覺著賈赦不該如此將自己的女兒,親骨肉當作貨物變賣。
隻是自己隻是丫鬟,如何能夠管住主子的事情?
司棋此刻走到了迎春的身旁,撫慰著迎春,說:「小姐,可彆傷心了,這件事情芸二爺已經過去處理了,應當無礙的。而且,我聽芸府的襲人說,她們已經擇選了良辰吉日,就等著小姐過去享福呢。」
正在眾人勸說迎春的時候,得到消息的黛玉等人也是殺了過來。
她們來到迎春的屋子裡麵,陸續進來。
寶釵先是走了過去,好言勸說迎春,說道:「迎春姐姐,你可不要哭啼了,若是將麵容都給哭花了,那過幾日還怎麼嫁人啊!」
聽了寶釵的話語,迎春也知是姐妹們來了,忙起身撲在寶釵的懷中,抱著寶釵,哭腔道:「寶妹妹,我隻是心中苦,覺著委屈的。」
林黛玉見狀也是走了過來,坐在了寶釵的旁邊,伸出手來為迎春整理頭發,笑說著:「迎春姐姐,你莫要多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過去的事情,就跟風兒吹過,便是過去了。這人啊,可得看開一些的。若是看不開,那才是壞了事兒,很容易得心病的。」
不遠處的探春和惜春等人都走了過來,圍在迎春的身旁,勸導迎春。
迎春在眾人的勸說之下,也是逐漸止住啼哭,看向黛玉,說道:「林妹妹,讓你們都過來見笑了。」
見到迎春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眾人這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又是好一番的閒話,迎春的心情才轉好的。
待迎春轉好之後,方問黛玉:「那,那孫紹祖今日過來,可怎麼辦?」
黛玉則是笑了笑:「男人們的事情,交給夫君去辦即可,沒有必要去計較這些事情的。」
說著,黛玉又命人去熬了一些寧神的湯藥給迎春喝了下去。
探春亦是對著迎春說:「迎春姐姐,芸哥兒的本事你想必是知道的。隻要他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的。你放心,他不會讓孫紹祖得逞的。」
就在這個時候,榮國府的客廳內,賈芸等人也是安排了孫紹祖。
孫紹祖來到了裡麵之後,便是一臉極度囂張地看向賈芸,說道:「賈芸,我身後可是有忠順
親王撐腰,我還真就告訴你了。我今日過來,便是得了忠順親王的話,專程過來找你們討債來的。」
見到賈芸的臉色難堪,孫紹祖繼續說道:「這銀子的事情,我們孫家不要了,我們就要賈迎春。隻要你們今日將這賈迎春交出來,與我帶回去,那麼此事就算是了了。」
經曆了之前的那件事情,孫紹祖恨死了賈芸,故而,他打算將賈迎春給奪走,將其虐待在家中,生不如死的發泄情緒。
與銀子比起來,折磨賈迎春所帶來的精神快感,那種通過折磨賈迎春來報複賈芸和賈赦等人的陰暗心思,卻是更重要的。
其他人聞言登時心頭一震,賈赦當即就忍不住拍了桌子,怒罵道:「好個孫紹祖,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在這裡與我們放肆?」
豈料,孫紹祖聞言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笑說道:「你之前找我們孫家借銀子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模樣才是,怎麼,現在你說不認就能不認的?再說了,我手中還有借條,將賈迎春許配給我的人,也是你,難不成你還打算反悔不成?」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不太好看的盯著賈赦,心中多少對於賈赦的荒唐無恥,感覺到一種厭惡。
賈政更是如此的。
隻是賈赦到底是兄長,賈政為人迂腐,不可能違背君子的道德,去責罵兄長。
故而,他也就隻能夠坐在那裡,獨自一個人生著悶氣了。
孫紹祖見眾人啞口無言,便是越發的囂張跋扈起來,對著賈芸,說道:「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你們榮國府已經將賈迎春許配給我了,怎麼你打算撿漏我的破鞋?那怕是破鞋,我也不給你。實話就告訴你吧!
待我將賈迎春迎娶回去,定然要好生折磨一番,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們今日給我的羞辱,我定要百倍拿她撒氣。」
聽著孫紹祖的囂張話語,賈璉的良心略多於賈赦,直氣的整個人牙齒咯吱咯吱的作響,咬牙切齒地望著孫紹祖道:「孫紹祖,你好不是一個東西,可不要太過分了。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你們孫府,而是我們榮國府!」
賈赦亦是怒罵道:「混賬!」
賈政則是看向賈芸,等待賈芸來判決此事。
賈芸則是冷笑一聲,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吩咐左右道:「來人啊!將此人給我打斷一條腿,給我直接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