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說是祖宗發怒,看不慣榮國府和寧國府的這些不肖子孫,真真是發了真怒!
也有人說這就是上天在示警,對那些不仁不義,荒唐無恥的人,進行警告。
更是有人說這是鬼神所為,乃是那被害死的亡魂回來了。
這榮國府和寧國府坑害的丫鬟奴仆可不少,驅趕出府的丫鬟奴仆們,出去之後走投無路,如投井自殺的丫鬟,命喪黃泉的奴仆,可不在少數。
因此,一些老奴知道這裡麵的事情,準是心頭有鬼,心神不寧,追憶往日的事情,說出一些胡言亂語的話語來。
翌日。
“什麼?珍大爺被人給開了瓢,差點兒丟了性命?”
一時間,眾人也是吃驚納悶,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隻是昨夜大火沸騰,所有人都忙著救火去了,根本就沒有人看到是誰趁亂動的手。
賈珍再次躺在了床上,這次躺在床上的賈珍,忽然發現自己身邊最為親近的小兄弟失去了聯係,患上了不舉之症,心頭頓時就慌了神,以前可從未發生過這般事情啊!
無論他如何的努力,那兄弟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賈珍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這豈不是說以後他要變成太監?
隻是這般隱秘的事情,真的難以啟齒,更不能夠隨便說出去,免得被人笑話。
再怎麼說,賈珍,珍大老爺,也是賈府的族長,丟不起這個人。
雖說賈珍本來就不怎麼要臉,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還是心頭陰沉起來,偷偷地詢問了一下張太醫,說道:“張太醫,我這個病還有救?”
“古怪,著實古怪,珍大老爺渾身上下的筋脈疏通,氣血活絡,應該是健康的身體才對啊!”
“但是,偏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我卻也是沒有辦法,您還可以去請其他太醫過來瞧瞧,興許他們就有辦法呢!”
張太醫平生自問尋醫問診過無數病人,卻從未見到過如此古怪的病症。
賈珍本就是一個健康的人,卻為何不舉呢!
張太醫心頭納悶呢。
旋即,卻又是心頭微微驚愕和顫抖起來。
心頭知道這次賈珍應該遇到醫道高人了。
至於這個醫道高人的醫術,到底有多高,他無法判斷,但是,這個人的醫術絕對是神鬼莫測的那個層次,一旦招惹上這般人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而,張太醫在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就不願意管這般神鬼莫測的麻煩事情。
畢竟,對於張太醫來說,他還想要繼續活下去,而不是去探索真相,去找死。
在張太醫的勸說之下,賈珍也是徒然地坐在床上,仰望天窗,不知道未來該如何辦了
賈珍平生有兩個愛好。
一個愛好就是色,喜歡美色,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整個寧國府之內但凡是貌美的女人,誰不曾被賈珍惦記過呢!
還有一個愛好就是賭,聚眾賭博的事情,賈珍可是在寧國府之內乾過不少。
也算是荒唐透頂。
堂堂寧國公的後輩子孫,賈族的族長,竟是這般荒唐無恥,賭博玩女人的混賬。
也不怪焦大那般的忠勇老奴,酒醉之後時常痛罵寧國府裡麵的各種齷齪事情,見不得光的事情。
賈珍被打,這件事情讓榮國府和寧國府都緊張起來,也派人去報了官,勢必要將這個罪魁禍首,幕後真凶給揪出來。
隻是官府衙門的人過來走了一趟,除了在祖宗祠堂裡麵發現了蛛絲馬跡,貓的足跡和殘存在角落裡麵的貓毛,就再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為的痕跡了。
就算是有人為的痕跡,當時那般混亂,眾人踩踏之下,也早就無法辨彆真假,更無法作為斷案的依據。
而且,賈府也沒有損失多少東西,真的要深入追究下來,又難免會牽扯到家族內部的醜事兒。
於是,在經過簡單的調查之後,眾人就不敢深入調查下去,稀裡糊塗地將貓定了罪,認為是貓打翻了燭台,這才引起了大火。
至於這個理由眾人願不願意相信,願不願意接受,那可就是另外一回兒事情了!
朝廷斷案之後,賈府也是鴉雀無聲。
縱然他們對這個結果心頭納罕,覺得稀奇古怪,一隻貓怎麼就成為了火燒賈府祖宗祠堂的罪魁禍首呢!
隻是除了這個結果之外,他們又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以及任何的蛛絲馬跡和能夠追蹤凶手的線索。
也就隻得接受了這個結果,無奈地搖頭歎氣。
唯獨賈母老太太卻是另外一個心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件壞事情!之前我就說過,遲早還有大事情發生的。”
賈母心情忐忑不安,覺得這寧國府內肯定是招惹了什麼人物。
不然的話,何至於這般三番四次的出現走水危機。
隻是王熙鳳卻是認為,“此事雖也古怪,但到底還是寧國府的事情,跟榮國府乾係不大,而且寧國府本就是藏汙納垢,齷齪的事情也多,亂子更多,難以理出一個頭緒來”
寧國府的事情,隔著一道門兒的榮國府,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即便是不知道,那多嘴的丫鬟和嬤嬤們,也會讓自家的主子們知道這些事情。
隻是平日裡麵這些主子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一個睜眼瞎,隻當沒有見著罷了。
而今卻是鬨騰了起來,災禍顯露出來,反而是驚擾了眾人的心神。
賈惜春本也是寧國府的人。
賈探春望著賈惜春,問道:“寧國府發生了這般大的事情,就連你那哥哥也被人敲了悶棍,你怎就不去關心這件事情呢!”
賈惜春是賈敬的女兒,但是,幼年喪母,兄長賈珍又是一個荒唐無恥的人,自幼便是被接到了榮國府老太太賈母這邊兒居住,對寧國府的感情頗為冷淡。
父親不管事情,整日求玄問道。
母親幼年早亡,算是雖有父親卻無父愛,無父慈,無父情。
若真的算起來,比那些自幼父母雙亡的孤兒,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若非老太太賈母憐愛,接到了榮國府來居住,隻怕以賈珍的性格,賈惜春在寧國府的日子也就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