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安寧!
隻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除非他願意看到秦可卿上吊自儘,亦或者眼睜睜地看著秦可卿病死在寧國府內,任賈珍那個老色鬼欺辱,不然的話,賈芸也就隻能夠奮起抗爭,以求生機!
正思量間,忽見香菱又進來了,說道:“二爺,那新房子找到了,外麵的牙子正在候著呢!就等二爺過去親自看看庭院,看看符不符合二爺的心意。”
“那好,你就跟隨我一起去一趟吧!”
賈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放下了心頭的思緒以及手中的書籍,淡然地問道:
“娘親,今兒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夫人去了水月寺還願去了,恐怕要晚上才回來。”
香菱聞言也是如實答道。
“恩,那行,你就隨我去一趟吧!”
隨後賈芸就整理了儀容儀表,抖擻長袍,帶著貼身丫鬟香菱走了出去,前往距離榮國府和寧國府不遠處的大院子。
牙子走在前麵,領著賈芸踏入到院子裡麵來,一邊兒諂媚阿諛,一邊兒花言巧語,道:“這裡的庭院本來是薛家的產業,隻是最近薛家手頭緊,需要資金周轉,因而才掛牌出來,準備售賣出去。老爺請看,這裡的水榭閣樓一應俱全,雖然是老舊了一點兒,但是,不妨礙老爺居住,而且價格便宜實惠,出門就是菜市口,無論是買菜還是出行也都是便利的。”
“更關鍵得是,這裡距離榮國府比較近,也隻是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芸二爺要是往來榮寧國府也當是方便!”
聽了牙子的介紹,賈芸又親自觀摩了這裡的情況,的確是大戶人家才有的派頭,忍不住點了點頭,說道:“此處卻是不錯!隻是那價格是否過高了?要是價格還能夠便宜一些的話,那麼我應該是可以全款買下來的。”
“這芸二爺,這價格可不高啊!這麼大一個宅子,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指定就要好三四千兩銀子了,而今薛家看在芸二爺跟賈府的關係上,這才同意作價一千五百兩銀子。”
“若是換作旁人,隻怕這一千五百兩銀子未必就拿得下來。”
“神京城內寸土寸金,芸二爺,您可得趁早下手啊!過了今天,可就拿不到這個價格了。”
牙子也是心急起來,努力勸說賈芸,儘快入手這個宅子,趁早完成這筆交易,也才好拿到傭金和賞錢。
賈芸聞言卻也是不著急了,坐在屋子裡麵,望著牙子,說道:“你是那家商行的牙子?”
“回芸二爺,我是薛家商行的牙子!”
牙子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就反應過來,開口說道:“芸二爺,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去把薛大夫人找來,我想跟她親自麵談!就說我賈芸在這裡等她,她若是不來,我就去榮國府找她。另外,這個宅子我要了,你也莫要再去找旁人了。”
“若是你朝三暮四,再去找其他買主被我知道了,後果伱是知道的!”
說罷,賈芸淡然地看了這個牙子一眼,又說道:“去吧!通知你家主子,她會過來見我的。”
“諾!”牙子聞言眼中略微流露出一抹歡喜之色來。
談成這筆買賣,他也能夠從中獲利不少,因此,做起事情來,也是格外的積極。
很快他就出門去了榮國府,上門找薛姨媽去了。
“二爺,我們什麼時候搬過來住啊!”
丫鬟香菱也是環繞在院子裡麵,欣賞著這裡的一切,心頭頗為的甜蜜,自家換了大宅子,大院子,也算是馬上要搬出小地方居住了,富貴的好日子,也就要來了,心頭怎能不歡喜呢。
說不得,未來這個宅子裡麵還有她的一席之地呢!
就在這個時候,賈芸從裡麵走出來,望著在庭院裡麵遊玩的香菱,也是微笑著說道:“趕明兒就請人過來收拾收拾,該置換的家具,也需要置換掉,該丟棄的破爛,也應該丟棄出去,總得收拾一下,才好入房來。而且,黃道吉日,也是需要挑選的!”
“喬遷新居可是大事情,萬不能夠馬虎了。”
香菱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心知自己剛才著實是著急了一些。
古人遷居,婚喪嫁娶,全部都要看日曆,選擇一個吉利的好日子。
這也是自古以來的規矩,那怕是到了未來的世界,也依舊是這般模樣。
因此,在看好了房子之後,賈芸也就開始為搬新家做準備了。
先是找人修繕了這裡的庭院,將不舒服的地方,按照賈芸的心思全部重新排列,布置出一個聚集財富和氣數的風水格局來,而後又將一些添置的東西,搬運到這邊兒來。
搬家,總是一個耗時,耗力,耗費精神的事情。
等到這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這才準備擇黃道吉日,喬遷新居。
就在賈芸搬家的時候,榮國府的眾人也打聽到了消息,紛紛探望了賈芸一次,寧國府雖也是聽到了動靜,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隻是賈芸看好房子回家的當晚,寧國府則是再次生了一次大亂。
當夜,寧國府。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祖宗發怒了,老祖宗真的發怒了!”
“祖宗祠堂燒起來了,祖宗祠堂燒起來了。”
深夜裡麵的一把大火,直接燒開了寧國府這一口大鍋。
之前的大火乃是焦大所放,是小火,泄私憤,火的味道不夠。
而今這一把火,乃是賈芸所放,報私仇,味道就足了。
大火燃燒,祖宗祠堂直接被燒了起來,波及到榮國府和寧國府的許多人。
與此同時,寧國府的賈珍也是穿好自己的衣服,從屋子裡麵逃出來,抬頭望著祖宗祠堂那邊兒的大火,身為寧國府和榮國府的家族族長,眼神裡麵流露出一抹憤怒之色,暗恨咬牙切齒道:“定是那個刁奴存心報複!不然的話,何至於連失兩場大火?”
剛要走過去看看情況,賈珍來到拐角處,就被一棍子打暈過去,頭破血流,等到路過的丫鬟和奴仆們撞見,頓時也是鬨翻了天。
待到第二天大火平息之後,祖宗祠堂已然被一把大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