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杳故意拖著尾音,曖昧拉扯。
手指又在點火。
厲懷謙黑眸微暗,他喉結滾動兩下,“算起來,從我受傷到現在,我們已經很久沒做了。”
他手上動作沒停,慢條斯理處理著籃子裡的藍莓。
“怎麼?你忍不住了?”孟卿杳故意踮起腳,在他肩膀上吹起。
溫軟香氣落在男人頸間。
他黑眸愈發晦暗,“你是在仗著來例假為非作歹嗎?”
孟卿杳得意抬眸,明媚漂亮的眼微彎,像故意做壞事的小狐狸,“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我應該不會讓你得逞。”喑啞低沉嗓音剛落,厲懷謙抽出一張廚房用紙,擦拭乾淨手上的水分。
腰身驟然被掐住,男人扣著她的腰往前。
孟卿杳猝不及防被俯身的厲懷謙鎖住唇。
他黑眸沉沉裹著欲,唇舌交纏,孟卿杳被親的幾乎窒息。
“你故意報複我……”她趁著呼吸間隙,幽怨道。
厲懷謙挑眉看她,呼吸沉沉,“對。”
孟卿杳:“……”
人被抱起來,厲懷謙把她送回餐廳椅子上,“坐好,等著。”
剛才還失控到像是要把她摁在廚房大做特做,轉眼就恢複一貫的冷淡疏離,竟然回到廚房裡開始認真做起了藍莓慕斯蛋糕。
孟卿杳越來越覺得這人有意思。
他的手法很嫻熟,看著一點不像第一次做蛋糕,“你以前給彆的小姑娘做過蛋糕?”
孟卿杳故意問。
“不能做給自己吃?”厲懷謙頭也沒回。
“之前在國外,為了不吃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學過廚藝。”
孟卿杳點點頭,那就說得通了。
趁著做蛋糕的間隙,厲懷謙把陳姨晚上做的飯菜都熱好。
“先吃飯,甜品晚點再吃。”
孟卿杳肚子確實餓,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等她差不多填飽肚子,厲懷謙的簡易版甜品也做好,孟卿杳迫不及待嘗了一口,味道比她想象的好,沒那麼甜膩,反而透著一股清香。
“不錯。”
“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厲懷謙黑眸注視著她,看她吃差不多,直接把人抱起來往二樓臥室走。
一路來到臥室,孟卿杳剛被放到地上,眼前落下一道黑影。
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的人便俯身吻了下來。
他的吻肆意洶湧。
方才在廚房他說的沒錯,自從他受傷,兩個人已經很久沒做了。
這會兒乾柴烈火,一觸即發。
孟卿杳心尖都跟著顫動,可惜……她來例假。
男人的吻急切又欲,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孟卿杳拉扯著最後一絲理智,“不行……”
她可沒有跟人浴血奮戰的習慣。
“幫我。”厲懷謙停下動作,他低垂眼眸看她,黑眸黑的發亮,眼底的情緒濃鬱如墨。
灼燙的呼吸滾落在孟卿杳臉上,她沒做過這種事,眼睫閃爍兩下。
“今天沒力氣。”
她抿唇,耳尖有些熱。
實在是情況特殊,孟卿杳怕自己會失控。
“你自己解決,到時候補償你。”
說完,她從厲懷謙懷裡跑出來,往床上一躺,默默蓋上被子不吭聲。
屋內一片寂靜。
看床上那一小團身影一動不動,厲懷謙難掩笑意,他勾唇,沉默片刻,邁步往浴室走去。
水聲嘩啦啦響起,孟卿杳意識到他在裡麵做什麼,耳尖越發燙的厲害。
這次例假來的真是不巧。
冷婉這次吃了個大虧。
她去質問廖瑾,廖瑾那邊卻說,她隻是知道這個項目,又不是這個項目負責人,冷婉自己投資之前不知道調查清楚,怪不到她頭上。
冷婉徹底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掉進了人家設計好的圈套。
至於這套圈是誰設好讓她跳的,不用想都知道。
肯定是逼著孟聿跟白清慈結婚,徹底惹怒了他們,就給她下這種黑手使絆子。
但現在項目負責人跑路,就算冷婉想揪出來幕後黑手也無濟於事。
貸款孟鶴年還上,兩家公司全都過戶給孟允恩。
冷婉以前沒覺得孟允恩有什麼威脅,因為那時候的孟允恩,也很不待見孟卿杳,還有她在中間攛掇著,兩姐妹關係不好。
但如今,孟允恩跟孟卿杳好的快要穿一條褲子,冷婉徹底急了。
她不接受!
孟允恩絕對不能成為孟卿杳和孟聿的助力。
即便她心裡從來沒有看上過孟允恩。
孟霄783大廈那件事失手,被趕回大學讀書,就連19歲生日孟鶴年都沒給他過。
成年之前每年孟霄生日,孟鶴年都會給他辦生日宴,請很多名流來給他站台。
而今年,就連孟嬌婷的十八歲成人禮孟鶴年都沒什麼反應。
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
她好不容易才在孟家站穩腳跟,得來的一切不能被毀掉。
想到孟嬌婷的成人禮,冷婉思索著什麼,微微掀唇。
她要讓孟卿杳,身敗名裂!
孟嬌婷成人禮這事,兩個月前冷婉就提過,但最近她頻頻惹怒孟鶴年,就一直沒敢再開口。
放假孟嬌婷回來,提起學校要給他們辦成人禮,孟鶴年這才想起。
成人禮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因為他跟冷婉之間的事,影響到孩子的心理,孟鶴年道,“按照你的想法辦,到時候多請些朋友上門給你慶祝。”
“謝謝爸爸!”得到孟鶴年的同意,孟嬌婷瞬間笑開了花。
冷婉籌辦起孟嬌婷的成人禮。
轉眼到了成人禮這天,孟卿杳拿著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回老宅。
對於孟嬌婷這個妹妹,孟卿杳沒什麼感情,但這種日子,肯定有很多京城名流前去,她不會給冷婉暗諷她不懂事的機會。
孟卿杳到的時候,孟允恩在門口迎接她。
見她來,忙歡快跑過來,“姐,你總算來了。”
“怎麼?想我了?”孟卿杳打趣道。
“是啊,想你想的不得了!”
如今孟允恩在孟卿杳麵前撒起嬌來,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手到擒來。
厲懷謙跟在孟卿杳身側,幫她拎著包,今日一襲得體西裝,肩背寬闊,身形挺拔,雙腿筆直,遠遠瞧著,哪裡像一個修車工,倒像是矜貴的富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