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杳:“……”
她小腹不舒服,不想說話。
但看白清慈又擺出這副委屈的樣子,好像大家怎麼欺負她一樣,心裡頭煩得很。
“白小姐,我不喝這杯酒,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我更沒有逼你喝酒,我實在是不明白,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孟卿杳從來不慣著這種人。
白清慈呼吸微緊,眼圈更紅。
“你明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還要喝下這杯酒,把所有過錯推到我姐身上,故意惡心誰呢?”孟允恩看出來孟卿杳不舒服,一馬當先護在她身前。
“知道你的身份,我跟姐姐從來沒有招惹過你,你卻故意敗壞我姐名聲,你到底什麼意思?”孟允恩越說越氣。
傅明朗直性子,根本不明白白清慈這麼說竟然是在故意惡心孟卿杳,他人都懵了,傻眼看向孟聿。
孟聿一眼看穿,但不想事情鬨得太僵。
“杳杳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
孟卿杳躺在厲懷謙腿上,早知道回來惹上一身腥,剛才就直接帶李九回家了。
幾人起身準備回去。
厲懷謙拎著孟卿杳的包,扶著她往外走。
孟聿和孟允恩兩人跟在後麵,“有時間再聚。”
傅明朗忙點頭,“好嘞,孟哥。”
走出包廂,孟卿杳穿著高跟鞋,不知誰打翻了酒水,地上滑,孟卿杳差點跌在地上。
厲懷謙立刻將人攔腰抱起,孟聿見狀往前,卻與對麵來人相撞。
刹那間,熟悉的香水氣味撲鼻而來。
孟聿脊背一瞬僵硬,他驟然回眸,便見身側那嫵媚窈窕身影朝著反方向走去——
是她!
渾身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孟聿轉身想要追上去。
剛走兩步,卻被出來的白清慈打斷去路,“聿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杳杳身子不舒服,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讓她喝酒的……”
孟聿卻無暇顧及,他望著那道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底,眸底盈起的亮光一寸寸暗了下去。
“這話你該跟杳杳說。”孟聿收回視線,臂彎處掛著西裝外套,轉身回到孟卿杳身邊。
“帶杳杳回家。”這話是跟厲懷謙交代。
“小恩,我送你回老宅。”
“好的,大哥。”
幾人從眼前走遠,白清慈緊緊攥著手指,她回眸看了眼那個女人消失的方向,眼底一閃而過的嫉妒,孟聿看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臨水灣。
孟卿杳被厲懷謙從車上抱下來。
她手臂勾著他的脖頸,男人單臂用力,另一隻手拎著她的高跟鞋。
回到彆墅,把人放到沙發上。
許是今天酒喝的多,孟卿杳小腹疼的厲害。
她臉色泛白,蜷縮在沙發上,手腳全都透著徹骨的涼意。
“陳姨,幫她煮點薑棗茶。”
陳姨立馬去做,又找來了止疼藥,“以前大小姐來例假時肚子疼,都會吃藥止痛。”
厲懷謙去倒了溫水,扶著人起來,“張嘴。”
孟卿杳額頭上一層冷汗,根本沒心思去想什麼,張開嘴把藥吞下去,就又縮回沙發上去。
厲懷謙索性把人用毛毯包裹著,抱去臥室裡。
坐在床尾,大掌握住她冰冷的腳,不停搓揉。
“癢……”
腳心被人觸碰,孟卿杳止不住發癢,微微蜷縮腳趾,想要避開他的手。
“彆亂動。”
厲懷謙大掌微微用力,摁住她纖細的腳踝。
搓了半晌,總算沒有那麼冰冷,他找出厚襪子給她套上,然後把腳塞進被子裡。
孟卿杳昏昏沉沉睡了會兒,陳姨端著薑棗茶上來。
吃了止疼藥,肚子已經沒那麼疼,但依舊渾身沒勁兒。
厲懷謙扶著她坐起來,喂她喝薑棗茶。
味道不怎麼好,孟卿杳強忍著喝了兩口,倒頭又鑽進被子裡。
這一覺睡到半夜一點,孟卿杳睜開眼時,屋內暖光燈還瑩瑩亮著。
她起身,就見厲懷謙修長高大的身子懶散靠在沙發上,他微仰著身子,雙腿無意識放鬆打開。
手腕垂落,眉宇間透著些疲倦。
“咳……”
嗓子發乾,孟卿杳咳嗽一聲。
沙發上的人頓時睜開眼,“醒了?肚子還疼嗎?”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讓孟卿杳微微一怔。
“不疼了。”
吃過藥,又睡足了,這會兒孟卿杳精神抖擻,“有點餓。”
她從床上起來,“陳姨做晚飯了嗎?”
“做了,我去熱?”厲懷謙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床榻旁,將人攔腰抱起來往樓下走。
“我有腿。”
孟卿杳嘴上說著,唇角輕勾,雙手已經自動攀附他的雙肩。
厲懷謙薄唇微揚,並未多說。
“好想吃點甜的。”
孟卿杳每次來例假時,口味都會跟平常不一樣。
“想吃什麼?”厲懷謙抱著她來到餐廳,把人放在餐桌旁坐下。
“聽你的意思,你會做?”
厲懷謙走到冰箱旁,黑眸浸著柔意看她,“試試。”
孟卿杳挑眉,唇角勾起笑,“藍莓慕斯蛋糕。”
“好。”
他落下這話,便從冰箱裡拿出今早送來的新鮮藍莓,把食材都準備好,他係好圍裙,竟然真就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孟卿杳支著下巴看他。
開放廚房裡,男人身量修長,肩背寬闊。
穿著絲質順滑白色家居服,隱約能看到肌肉的輪廓。
孟卿杳眉梢微微揚起,手指撥弄著耳側垂落的發絲,要是不穿衣服就好了。
唇角忍不住翹起,孟卿杳踩著拖鞋往廚房裡走,她走到男人身後,雙手環住他勁瘦腰身。
手指滑落至腰間,指尖隔著單薄的家居服,沿著腰腹肌肉線條滑動。
嗓音曖昧纏綿,“在家穿這麼多,防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