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洪星媽媽來鬨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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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這兩個字,洪星加重語氣。沈知閒聽懂了,也不再堅持要跟著妻子一起過去了。

董無雙突然抬頭,眼神中帶著些許讚賞,覺得四兒媳婦還算拎的清。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洪星給舒文找不痛快,董無雙心裡也是很欣慰的。

“舒文沒啥勁兒,她自詡是文人作家,也不會潑婦罵街。沒什麼戰鬥力,隻不過會用言語攻擊,再就是玩兒道德綁架那套。你去了以後,不要心軟,臉皮厚點,她就拿你沒辦法了。”董無雙給四兒媳婦傳授經驗。

“好的,媽。”沈培風已經將車開到招待所門口,洪星下車,瀟灑地揮揮手,“等我凱旋。我今天一定會把這個親斷得乾乾淨淨。”

看著洪星進去招待所,沈培風調轉方向盤,準備往回開,沈知閒看著媳婦兒的背影道:“二哥,我不放心星星,你能不能把車停在不遠處,咱們在這兒等她出來。”

沈培風:“你的星星武力值那麼高,你還怕她吃虧?”

還不等沈知閒說話,董無雙沒好氣地點了一下老二的腦袋,“你沒談對象,哪裡能理解你弟弟的心思?”

“哎,之前還以為那個白雲雲是個好的。沒想到居然是個間諜。”

董無雙看著今年虛歲都到了25歲的二兒子,還沒有著落,心裡急得不行,當年,她25歲的時候,都已經生下三個孩子了。

“白雲雲後來怎麼樣了?”沈培風將車停在招待所門外的一棵大樹底下,好奇地問道。

“判了死刑,年前已經槍斃了,她家裡人也被牽連,在部隊有官職的人都被辭退轉業了 ,家裡人也都搬出了軍區大院。”

董無雙唏噓,“人呀,做什麼都不能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想當年,我和你爸剛搬進軍區大院的時候,白雲雲的爺爺還是軍長,還挺威風的,現在全家因為白雲雲家道中落,家裡有人有了汙點,白家後代都不能從軍從政了。”

“活該!”沈培風和沈知閒同時出口。

白家不值得同情。

“是呀,我認識白雲雲媽媽,他公公內退後,丈夫頂不起事,職位不高,她經常和軍嫂們抱怨,說國家對白家不好。她公公是新華國的功,臣,他們白家後代子孫就應該享受,特,權。軍長這個職位也應該世代沿襲下去!”

“嗬,”沈培風嗤笑:“她這是搞封,建,社,會那套,要搞,世,襲,製呀。”

“哎,白雲雲她媽在外麵都這麼說,在家裡肯定更加口無遮攔。白雲雲從小耳濡目染,對國家沒有感情,稍微被外力威逼利誘一下下,就會乾出叛,國的事。”董無雙總結,她是老師,知道家庭教育至關重要。

“媽,星星很愛國。她上島第一天就乾掉了兩個對大嫂圖謀不軌的壞人。後來又把國的人販子抓住了。”

沈知閒見縫插針地給母親大人安利自己的媳婦兒。

“你大嫂和我說過,你媳婦這點還是沒得說。媽媽介意的是,你有了媳婦就瞞著父母領證這件事。還有就是她的尿毒症,”

這種病在全世界都無解,董無雙停頓了一下才道:“媽媽是怕你用情至深,以後她去了,你受不住呀。”

“她剛和你處對象的時候,是不是隱瞞了病情?”董無雙問。

沈知閒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辯解的話。

“這一點,也很讓我介懷。媽覺得你被騙了。”

董無雙歎了口氣,“算了,你們都結婚了,我不說什麼了。看她這次怎麼處理舒文吧。如果她能和家裡斷乾淨,我就接納她。”

前幾天,董無雙悄悄給軍區大院,號稱廣播一號的軍屬王麗麗打過電話,打聽過舒文家的近況。

王麗麗知道董無雙和王麗麗有過節,而且她也看不慣舒文虛偽的嘴臉,也沒多想,幸災樂禍告訴董無雙,舒文的二婚老公,鋼鐵廠廠長李誌文因為貪汙被人舉報,在臘月二十三小年那天被抓,據說證據確鑿,貪汙數額巨大,如果不是快過春節,早就要上法院審判了。

董無雙一聽舒文過來,心裡就知道了,這人是來找兒媳婦,讓她走後門,利用沈家的關係把李誌文撈出來了。

她猜測得沒錯,招待所的房間裡,舒文正抹著眼淚求洪星,“洪辰,你爸對你不薄的,你小時候的衣服都是他給你買的,還有學費也是他交的。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你的今天呀。你現在嫁了個好婆家,你去求求他們,讓他們幫忙把你爸撈出來吧。”

洪星沒說話,冷冷地看著舒文。她怎麼好意思說衣服都是繼父買的?

洪辰小時候都是外婆帶大,舒文二婚丈夫要麵子,會把家裡侄女不要的舊衣服大張旗鼓地送到外婆家,隻為博一個好名聲。他們怎麼好意思說是買的?

至於學費,也都是外婆省下來的生活費。

舒文被女兒寒冷的眼神刺到,不敢直視,飄忽不定地道;“就算你不在乎你繼父,也要為我,你的親媽想想呀。如果他進去了, 我的丈夫成了罪犯,我的名聲就毀了。我還怎麼在公共場合出現?你弟弟也會被他同學瞧不起,說他有一個坐牢的爹。洪辰,你就幫幫媽媽好不好。你知道的,媽媽一直很愛你,你看,這是媽媽專門給你寫的詩。”

“洪辰,媽媽給你朗誦出來好不好?”舒文是作家,知道文字的力量,想用詩文中的情感打動女兒。

“好呀,你先讀讀。”洪星一屁股坐在床頭,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著舒文。

“咳咳,”舒文清了清嗓子,開始聲情並茂地朗誦。

“你的孩子,並不是你的孩子;”

“而是生命,對自己的渴望;”

“他們通過你來到這個世界,但不是從你的生命而來;”

“”

“可以給他們你的愛,不要給與你的思想;”

“因為他們有自己的思想;”

“啪啪啪”,洪星鼓起掌,“寫得很好。是你特意為了我而寫的嗎?”

舒文吞咽了一下口水,“是的,女兒,我生下了你,一直愛著你,但我從來不會去乾涉你的思想,你想學功夫就去學,想當保鏢就去當。媽媽從沒有阻止過你,我不會因為給予了你生命,就桎梏你。這樣的愛,才是最偉大的呀。”

“如果不是媽媽的愛和放手,你怎麼會有機會成為蘭海保鏢處最年輕的處長呢?如果你不出色,就不會被溫老選中來保護他忍下的孫女,更不會有機會嫁給沈知閒這樣家世好,自身也很優秀的青年才俊。”

舒文停頓一下,雙臂高展,富有深情地大聲喊出:‘女兒,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媽媽給你的呀。’

“噗呲,”洪星再也忍不住笑了出聲,真誠發問:“你們作家都這麼,嗯,這麼矯揉做作的嗎?”

《嚴詞聲明:本人不是作家,隻是一個網絡寫手,絕對不會矯揉做作。本段絕對不是自黑!!!》

“對了,我也給你念一段詩吧,不過是英文的喲。”

“your children, are not your children,they are the ns and daughters, of life is longg fuo itself ,they e through you, but not fro you ”

“你,你怎麼知道這首詩?還會說英文???”還不等洪星念完,舒文就驚叫出聲,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兒。

這首詩是紀伯倫寫的《致孩子》,舒文會寫詩,但寫詩需要真情實感,她從未愛過女兒,哪裡寫得出來?

她以為洪辰就是一個力氣大,頭腦簡單的笨丫頭,不可能知道紀伯倫,更不可能會說英文。

“媽,您還記得上一次和我見麵是什麼時候嗎?”洪星一點都不慌。

“三年,不,四年,五年前吧。”舒文回憶著,卻記不清具體時間,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們保鏢有時候也需要保護外國友人,不回電英文怎麼能行?除了英文,我還會俄語,要不要說給你聽聽?”

良久,舒文才囁嚅著嘴唇道:“女兒,是媽媽對不起你。我,我隻是太擔心你繼父了。你看在我生你一場,給你生命的份上,幫幫你爸爸吧。”

詩文打動不了洪星,舒文又開始打感情牌,甚至開始道德綁架。

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所以你必須幫我的丈夫,把他撈出來。

“好啊。”洪星笑道。

“太好了。”舒文眼睛放光,立刻道:“我覺得你可以直接找你大嫂,我都打聽好了,她是溫老的乾孫女,讓你大嫂去求她爺爺。你繼父那點小事,還不是溫老一句話的事麼。”

“哼,”洪星嗤笑一聲,“你說你給了我一條命,但我現在這條命沒幾天好活了喲。我得了尿毒症。”

舒文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裡好不容易落下的大石頭又提到了嗓子眼。

洪星繼續道:“我得了尿毒症,知閒家裡人讓他和我離婚,我婆家趕我出來了,我就算想幫你,也無能為力呀。”

舒文憤怒地道:“他們怎麼能這樣?你真的有尿毒症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這種晦氣的事兒我能拿出來騙人?”洪星聳聳肩。

“可是,你婆家也不能因為這個把你掃地出門吧?”

“媽,如果弟弟以後結婚對象也是尿毒症患者,你同意嗎?”洪星反問。

舒文不說話了。彆說是尿毒症,如果兒子以後的對象不是非富即貴,健康漂亮的千金小姐,她這個婆婆都不會讓兒媳婦進門。

“看吧, 人都是現實的。”洪星笑道。

“不過,媽,我也是不忍心看叔叔去坐牢,”

舒文一聽,沮喪的神情又恢複希望,抓住洪星的手感動地道:“好女兒,媽媽就知道你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你這樣,去和你婆婆談判,如果他們答應把你繼父撈出來,你就同意離婚,不然,你死也要死在沈家。”

舒文咬牙切齒地道:“讓他們兒子背上一個克妻的名聲。我再給你在報紙發一個訃告,說明你的病是被沈家磋磨出來地!”

洪星陰冷盯著舒文,冷冷地道:“我尿毒症的診斷日期是去年三月份,我和他認識的時間是去年秋天,你以為沈家都是吃素的?這麼容易被你拿捏。我警告你,不要打他們的主意!”

洪星十幾歲就當上了雇傭兵的頭頭,眼神淩厲得能殺人,舒文被她的眼神威懾到不自覺地後退一步,忐忑地道:“好好好,我不找他們,那你說怎麼辦?”

“好辦,你給我一顆腎。醫生告訴過我,想要治療好尿毒症隻能換腎臟。你給我腎,我的尿毒症治好了 ,還會是沈家的媳婦。到時候,我就能讓大嫂幫忙把繼父撈出來了。”

“這怎麼行?”舒文下意識地大叫,看到女兒不悅的眼神趕忙壓低聲音解釋,“洪辰呀,媽常年勞累,腎早就不行了,給了你也沒用呀。”

“那就用我弟弟的。醫生說了,提供腎的載體越年輕,我的存活的時間越久。”

“不行,這肯定不行。他是男孩子呀,沒有了腎,以後結婚了,他妻子會嫌棄他的。”舒文立刻回絕。

“可是,你不同意也沒辦法呀?”洪星麵目扭曲地道,“我想活命,你知道的,我丈夫很愛我,他知道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早就想讓他把腎給我了。”

舒文看著女兒麵露猙獰的臉,這一刻終於明白,她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想要腎。

“不可能給你。”舒文突然轉身,準備去收行李,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舍棄丈夫,兒子必須要保護好。

兒子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聰明伶俐,舒文也是用心培養,十六歲的他已經靠自己的實力考上京城最好的大學,前途無量。

丈夫死了就死了,最多日子過得不如以前,如果兒子的腎少了一顆,那兒子一輩子的幸福都毀了。

兒子就是舒文的命根子,兒子沒了,她也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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