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長公主府,後宅廂房——
一方木質浴桶中正在冒著騰騰熱氣,而靠著雕花窗欞軒窗的一張床榻上,正在擺放著疊放的整整齊齊的被褥。
獸頭熏籠當中,青煙嫋嫋而起,散發著一股安神定意的清香。
賈珩這會兒,輕輕拉過李嬋月的纖纖素手,兩人落座在一方鋪就著褥子的木質軟榻上。
賈珩伸手輕輕托著李嬋月觸感柔膩、細嫩的下巴,對上那雙藏星蘊月的眸子,柔聲道:“嬋月,咱們許久不見了。”
兩人說來也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情深意厚。
李嬋月顫聲道:“小賈先生這幾天忙著大婚的事兒,也沒有過來看我和妍兒妹妹。”
“這不是來看你們兩個了嗎。”賈珩感受到那股青春靚麗的氣息,心頭欣喜莫名,附身湊到那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之側,一下子噙住粉潤櫻唇,寸寸掠取甘美、清冽的氣息。
李嬋月“唔”了一聲,嬌軀輕顫了下,靜靜感受著那少年的溫柔以待。
賈珩輕輕撫過麗人的肩頭,柔聲道:“嬋月,咱們去裡廂床榻上敘話。”
說話之間,輕輕拉過李嬋月的纖纖柔荑,另一邊兒,則是拉著宋妍的纖纖素手。
說話之間,賈珩擁住李嬋月與宋妍,然後,落座在一方床榻上。
這會兒,李嬋月湊近而來,彎彎如黛的修麗雙眉之下,那雙藏星蘊月的美眸當中,可見媚眼如絲,清波微漾,在圈圈煙水橫波當中,似沁潤著無窮的山水情長。
賈珩垂眸看向那李嬋月,目光不由幽遠幾許。
等會兒,說不得又要沐浴更衣了。
李嬋月和宋妍蹲將下來,雙手窸窸窣窣幫著賈珩解著寬鬆的衣衫下擺,行至近前。
賈珩眉頭微皺,旋即,一下子再次舒展開來,而目光深深幾許。
冬日之時,窗外寒風多少有些乾冷,呼嘯不停,而此刻的他隻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溫潤。
李嬋月垂下螓首,細密而彎彎的睫毛垂將下來,那張豐豔、明麗的臉蛋兒時陷時鼓,巧舌如簧,針上飛花。
而宋妍雖然蘭質蕙心,但仍是要遜之一籌。
賈珩這會兒,微微垂將明眸而下,看著兩張恍若並蒂蓮花的粉膩臉蛋兒,心神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說話之間,賈珩看向一旁的宋妍,輕聲道:“妍兒。”
而嬋月的技巧倒是愈發嫻熟,一絲不苟,細致入微,就連邊邊角角都能掃將到。
賈珩眉頭時皺時舒,麵容上不由浮起淺淺紅暈,暗暗思量著。
這會兒,宋妍也湊近而去,那張肖似宋皇後的妍麗臉蛋兒,恍若蒙上一層玫紅團團的胭脂紅暈。
賈珩劍眉倏揚,目光閃了閃,隻覺心神舒爽不勝。
就這般,賈珩任由兩人侍奉著,過了一會兒,輕輕拉起兩人肌膚雪白的藕臂,目中湧動著喜愛莫名,柔聲道:“你們這些年在家裡也不少日子,這些年倒是冷落你們了。”
說話之間,拉過李嬋月和宋妍,趴伏在一方鋪就著軟褥的床榻上,並排而列。
裙鋸撩起,可見雪圓如月,晃得人眼暈不已,而粉紅一線,若隱若現。
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扶住那弱柳扶風的腰肢。
已經進入了崇平十九年的數九寒冬,天氣格外寒冷,賈珩劍眉倏揚,目中就覺陣陣溫潤席卷而來。
李嬋月春山秀麗的黛眉輕輕一蹙,瓊鼻似是發出一聲膩哼,蔥鬱鬢發間的一根蝴蝶金釵,瓔珞流蘇輕輕搖曳,襯托得蝴蝶開闔之間,栩栩如生。
而與李嬋月並排而趴的宋妍,這會兒,那肌膚恍若白玉無暇的少女,正在聽著耳畔不停的踏水之聲,心神就有幾許驚悸莫名。
不知不覺就已淚眼汪汪,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賈珩這會兒輕輕拍了下李嬋月的豐軟、柔膩,分明是換了另外一條賽道。
宋妍正自微微閉上眼眸,這下猝然受襲,豐腴玲瓏的嬌軀如遭雷噬,那張妍麗明豔的臉蛋兒,酡紅如醺,顫聲說道:“珩大哥~”
還未說完,就猶如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江麵上,顛簸起伏,頃刻之間,就淹沒在滔滔浪花當中。
少傾,賈珩輕輕鬆開宋妍的肩頭,凝眸看向那張白皙明豔的臉蛋兒,神情一下子就有些恍惚。
當真是侄女像姑母,不論是容貌五官,還是氣質身段兒,頗有甜妞兒的幾許綺麗神韻,青春風暴版甜妞兒。
這般想著,賈珩不由想起先前甜妞兒在坤寧宮偏殿當中的癡纏和瘋狂,心神一悸。
而宋妍膩哼一聲,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頓時紅若煙霞,玫紅團團。
珩大哥怎麼欺負她,欺負的這般狠啊。
……
……
一直到將夜時分,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殿宇四周萬籟俱寂,遠處依稀可聽到犬吠之音,在夜晚當中此起彼伏。
而一股股凜冽寒風在庭院的巷口來回穿梭,可聽得刺耳尖嘯之聲在簷瓦上來回響起,九曲婉轉,恰似鶯啼。
帷幔四及的床榻上,李嬋月此刻宛如一隻溫柔、安靜的波斯貓,四肢糾纏在賈珩身上,將滾燙如火的臉蛋兒貼靠在賈珩的臉上。
而一旁的宋妍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此刻雲鬢散亂,細氣微微,依偎在賈珩的懷裡,眉眼之間可見春情綺韻流溢,嬌軀豐軟柔膩。
“嬋月,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一塊兒吃飯去吧。”賈珩說話之間,輕輕拉過李嬋月的纖纖素手,柔聲道。
方才,倒真是一壺濁漿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儘付笑談中。
李嬋月秀直、白皙的瓊鼻,似是膩哼了一聲,此刻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赫然已是羞紅如霞,嬌軀分明癱軟成團,幾成爛泥。
這會兒,宋妍那張肖似宋皇後的五官臉蛋兒,恍若蒙上一層淺淺的胭脂紅暈,鬢角上的一縷秀發汗津津地貼合在臉蛋兒上,兩側光滑圓潤的肩頭,白璧無瑕。
賈珩劍眉下,目光炯炯有神,笑意溫煦地看向宋妍,問道:“妍兒,怎麼樣?”
宋妍那張白皙如玉的清麗玉顏酡紅如醺,此刻嬌軀柔軟酥糯,猶似一團癱軟的爛泥,而少女聲音嬌俏而柔膩:“珩大哥,我沒事兒的。”
珩大哥今個兒明顯欺負她,欺負的多一些。
這是想她了嗎?
賈珩伸手輕輕擁住宋妍肌膚細膩的雪肩,感受到少女的顫栗嬌軀,柔聲道:“妍兒,咱們後天去宋家歸寧。”
其實,他也想看看宋璟會給他說什麼。
雖然崇平帝立楚王為儲,乃是天子心意,與他無關,但難保魏王不會心生芥蒂,以為是他在天子麵前出了力。
兩人說話之間,賈珩也起得身來,拿過換下的一襲蜀錦白袍長衫,迅速穿將起來。
李嬋月與宋妍這會兒也窸窸窣窣起得身來,此刻,兩個少女一頭蔥鬱鬢發散亂開來,那張明媚彤彤的臉蛋兒,豐潤如霞,嬌豔欲滴。
賈珩這邊廂,整理了下淩亂的衣襟,也沒有在屋內多待,向著殿外而去。
此刻,晉陽長公主落座在廳堂中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正在看著手裡搖動撥浪鼓的自家兒子,目中滿是對萌娃的喜愛。
“殿下,王爺來了。”憐雪行至近前,目光柔潤微微,欣然道。
晉陽長公主隨口說道:“來就來了唄。”
說話之間,輕輕捏著自家兒子萌軟嘟嘟的臉蛋兒,嫣然一笑說道:“背完這頁千字文,娘親就給你買糖人吃。”
伴隨著腳步聲次第響起,晉陽長公主抬眸看去,但見那身形頎長、眉眼冷峻的蟒服少年,長身而立,舉步而入得廳堂當中。
晉陽長公主修眉之下,目光瑩瑩如水,柔聲道:“你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落座在一旁。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美眸乜了賈珩一眼,嗔怪說道:“你不是去洗澡了?這味道兒怎麼越來越大了?”
“這也不能怪我,隻能怪嬋月和妍兒,非要纏著我。”賈珩麵容上略有一些無奈,說道。
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熠熠妙目當中現出一抹羞惱,道:“還不是你一回來就欺負她們?你這還怪嬋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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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天不停著是吧?
“什麼叫欺負?小彆勝新婚,我這怎麼能算是欺負?”賈珩不以為然,笑了笑,輕輕拉過麗人的纖纖素手,說道。
晉陽長公主修麗如黛的雙眉下,晶然剔透的美眸當中滿是嗔怒之色,說道:“好了,本宮懶得和你爭辯,你彆抱節兒,等會兒一塊兒吃飯。”
賈珩落座下來,看向自家粉雕玉琢的兒子,問道:“他正在玩撥浪鼓呢。”
晉陽長公主不以為意,說道:“小孩子天性,讓他小時候多玩玩,倒也沒有什麼的。”
這會兒,一個衣衫華美,雲堆翠髻的女官進入廳堂,柔聲道:“殿下,飯菜準備好了。”
晉陽長公主柳葉秀眉之下,晶然美眸嫵媚流波,輕輕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柔聲道:“好了,吃飯了。”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是,然後,挽著晉陽長公主的纖纖素手,來到隔壁廂房的餐桌之畔落座。
這會兒,晉陽長公主也抱著自家孩子,端莊嫻靜而坐,拿起一雙竹筷,開始用著。
晉陽長公主修麗雙眉蹙了蹙,朱唇瑩潤微微,道:“皇兄那邊兒真的是……到了那一步了嗎?”
賈珩歎了一口氣,感慨道:“為國事嘔心瀝血,幾至油儘燈枯。”
晉陽長公主看向那蟒服少年,擔憂不勝道:“立楚王為儲,那魏王還有皇嫂怎麼辦?”
賈珩歎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天無二日,民無二君,皇後娘娘來日仍為皇太後,而魏王則是前往封地就藩。”
晉陽長公主修麗雙眉蹙緊了許,目中湧動著關切之色,柔聲道:“皇嫂還有宋家豈會甘心?”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幽遠深深,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出宮之前,聖上已經移駕含元殿內書房。”
晉陽長公主聞聽此言,心頭不由一驚,旋即,喟歎道:“皇兄性情堅毅,既然心意已決,有此一節倒也不足為奇。”
她那個皇兄,心誌剛毅,手腕淩厲,當初就是以一庶藩而克承大統。
賈珩拉過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晉陽,不說這些了,吃飯吧。”
說著,拿起一雙筷子,夾起菜肴至碗裡。
不大一會兒,就見李嬋月與宋妍,從外間而來,兩張白膩如玉的小臉上酡紅如醺,猶似芙蓉花嬌豔欲滴,明豔動人。
晉陽長公主看向兩人,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招呼了一聲,溫聲道:“嬋月,妍兒過來,這邊兒坐下,一同吃飯。”
李嬋月“哎”了一聲,與宋妍一同近前,落座而下。
賈珩這會兒,放下筷子,看向宋妍以及李嬋月,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
待用罷晚飯,天色愈晚,月上中天,窗外凜冽刺骨的寒風輕輕吹拂著庭院中的燈籠,發出喑啞的“颯颯”之聲。
賈珩與晉陽長公主返回廂房歇息下來,而夫妻兩人坐在垂掛兩道淡黃色帷幔的床榻上。
這會兒,憐雪端過一盆熱水,說道:“殿下,洗腳了。”
晉陽長公主凝眸看向一旁的少年,輕聲道:“洗腳吧。”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皇兄立楚王為儲,然楚王性情刻薄寡恩,優柔寡斷,隻怕不能為一代聖君。”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楚王能力手腕還是有的,聖上揀選其為東宮,倒也是英果類我,深肖朕躬了。”
晉陽長公主冷哼一聲,溫聲道:“隻怕隻學會了皇兄的陰狠,沒有學會皇兄的權術。”
賈珩伸手輕輕撫過晉陽長公主的肩頭,麵上怔怔出神。
楚王如果榮登大寶,一旦坐穩位置,未必放過魏王一脈。
晉陽長公主轉過一張俏麗臉蛋兒來,彎彎柳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當中滿是詫異之色,柔聲道:“如果楚王榮登大寶,那甄家的老大不就是皇後,那對兒雙胞胎,不也是你的?”
先前,晉陽長公主已經得知甄晴所生的龍鳳胎,乃是賈珩所出,故而看向賈珩。
賈珩劍眉之下,目中現出思索之色,說道:“此事倒也難說,或許楚王榮登大寶之後,就會廣納後宮,也說不定。”
晉陽長公主說道:“縱是如此,也算是奇貨可居。”
賈珩麵上有些不自然,溫聲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早些歇著吧。”
晉陽長公主輕輕應了一聲,將秀美螓首偎靠在賈珩肩頭,溫聲說道:“憐雪年紀也不小了,你什麼時候將她收入房中,對了,還有秋芳和夏侯。”
賈珩:“……”
這會兒,憐雪剛剛端著銅盆走到屏風之畔,聞聽此言,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人“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憐雪還好說,是你的通房丫鬟,這秋芳還有夏侯是怎麼回事兒?”賈珩定了定心神,柔聲說道。
說來,他因為長期出征在外,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夏侯瑩。
當年那個英姿颯爽,頗見俠氣的女錦衣,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傅秋芳不是傅試當初送給你的,她現在都快拖成老姑娘了。”晉陽長公主春山黛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瑩瑩如水,柔聲說道。
傅秋芳在幾年前就是年近二十,尚未出閣,現在三四年過去,已經漸成韶華逝去的花信少婦。
賈珩道:“傅試在信陽州也有三年了,等明年進京述職,差不多應該能升遷一任知府,或者調入京中為郎中。”
說起傅試,他不由想起此刻身在汝寧府的徐開。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憐雪,過來,給本宮倒杯茶。”
“哎。”憐雪應了一聲。
這會兒,手中提著一隻青花瓷的茶壺,身形窈窕靜姝的少女,從外間而來,輕聲說道。
賈珩一下子按住晉陽長公主的素手,說道:“你就不能讓我歇會兒。”
晉陽長公主膩哼一聲,柔聲說道:“現在知道累了,先前你上哪兒去了。”
說著,那雙晶然瑩瑩的美眸轉將過來,鄭重其事,說道:“你怕是不行了吧。”
賈珩:“???”
晉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你在玩火!
晉陽長公主見那少年“錯愕”的神情,忍俊不禁,柔聲說道:“你這回來以後,成日流連於花叢之間,彆將身子骨兒給熬壞了才是。”
賈珩道:“鐵打的身子,沒有熬壞一說,等會兒再讓你看看。”
這會兒,憐雪端上一杯酥酪茶,那張綺麗、明豔的臉蛋兒羞紅成霞,酡紅如醺,柔聲道:“殿下,喝茶了。”
晉陽長公主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憐雪,等會兒你伺候他。”
憐雪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彤彤如火,柳眉之下,明眸含羞帶怯地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一顆晶瑩剔透的芳心砰砰直跳。
賈珩喚道:“憐雪,過來,幫我更衣。”
到了這個時候,再扭扭捏捏也沒有什麼必要。
憐雪近前,探出一隻顫抖不停的纖纖柔荑,幫著那蟒服少年去著身上的衣袍。
當外裳儘去之後,賈珩一下子握住憐雪的手,轉眸看向憐雪。
當初那在翰墨齋中初識的少女,此刻,在經過幾年之後,眉眼之間也多了幾許豐熟的綺麗氣韻。
憐雪迎著那少年灼灼目光的打量,芳心不由“砰砰”一跳,頓覺眼前暗影欺近,旋即是一股恣睢氣息襲來,低聲說道:“王爺,唔~~”
分明是那少年已經湊近而來,一下子噙住了自家柔潤微微的唇瓣,而後就是恣睢和肆意的掠奪。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似笑非笑地看向兩人,他的手段,她自是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賈珩輕輕拉過憐雪的素手,在床榻上落座下來,看向晉陽長公主,柔聲說道:“晉陽,咱們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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