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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陣!結陣!”
阿史那·讚雷鳴般地咆哮。
那個聖王境界的月無邪居然一劍破儘萬甲,這樣的場景顛覆了他的認知!
彆說聖王了,就算是千古傳說級的半步霸聖都不可能做到!
符甲軍的甲胄極其特殊,符甲之間彼此會產生神秘的符文聯係,人數越多,使得防禦之力更強。
“聚力防守,瓦解他的劍波,尋找時機反攻,他的防禦結界絕不可能持久,耗他的血氣,將他活活耗死!”
阿史那·讚咬牙切齒,他從來沒有在戰場上如此忌憚一個人。
此時,那個叫做月無邪的青年,令他感到深深的忌憚,這種忌憚勝過了血鬃獅犬獸王。
這樣的對手,如果不想辦法將其絕殺,給他些時間成長,那會是無法想象的噩夢與災難。
聖王境界就這樣變態了,到了大聖境界那還得了?
轟隆!
那個極天位大聖一直在大軍身後對君無邪發起猛烈的攻擊,但是卻難以撼動世界領域結界。
武安騎兵與步兵在阿史那·讚的命令下,迅速結界,組成方陣,手中戰矛向前,整齊一劃。
鏘!
劍鳴之音再響。
君無邪彈出劍波,赤紅的劍浪卷起很高,一浪一浪席卷而出。
轟隆!
幾乎就在同時,武安騎兵與步兵出手了,他們組成方陣,手中戰矛往前刺殺。
成千上萬的戰矛上符文亮起,戰矛的鋒芒聚合,使得赤紅劍波不斷衝擊,卻再也難以攻破。
他們抵擋住了,使用特殊的戰爭符矛之威能,聚合眾人之力,擋住了君無邪凝聚著兵意的劍波衝擊。
轟!轟!轟!
……
四周,武安軍方陣手持戰矛往前推進,整齊的步伐聲使得這片峽穀都引發了共振,聲勢駭人。
他們猶如圍成了牢籠,四麵的武安軍方陣,像是鋼鐵城牆般向著中間碾壓而來,迅速縮小著包圍圈,那閃爍著符文之光彌漫著鋒銳殺伐之力的符矛之尖,距離君無邪越來越近了。
“殺了他!”
阿史那·讚看到那月無邪被圍在中間,施展的劍波殺伐被結陣的符甲軍抵擋,臉上不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武安軍得到命令,紛紛手持戰矛往前刺殺。
君無邪眼神冷漠,腳踩行字訣與符道神通,瞬間做出千百次的閃挪,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
雖然世界領域不懼任何攻擊,但是每次會根據防禦的強度而消耗靈魂力,防禦強度越高,消耗越大。
一輪前刺之後,四方武安軍身上的戰甲發出整齊的摩擦聲,手裡的戰矛再次往前刺來。
君無邪眼神無比的冷漠,他再次爆發出了極儘速度,在數不清的戰矛鋒芒間穿梭,幻出無數的殘影,真身消失在了包圍圈中。
緊接著,龍吟震徹整座山穀。
他通過戰矛的空隙,強行突進到了武安軍的一個方陣中。
青金之光綻放,一條青龍吭的呈現出來,狂暴而霸氣在方陣中穿梭。
啊!
一片慘叫之聲,數不清的武安軍符甲崩壞,戰矛脫手,射向四方,身體被震上高空,有的當場破碎,一片血霧彌漫。
君無邪手持青金之光流淌,銘刻龍紋的龍吟戰槍,於武安方陣之中穿梭,每次出槍,兩米長的龍吟便如同化作了百米長青龍,橫掃四方,所向披靡。
他舉步在武安大軍中行走,龍吟橫擊,每一槍都刺出一條青色的大龍,使得這片區域,呈現出了數條青龍在符甲大軍中肆虐的情況。
隻看到數不清的武安符甲軍大片的被震飛,很多在空中直接解體,血雨紛紛,漫天的破碎的血肉不斷往下掉,如同人間修羅場。
這樣的畫麵,令其他的武安軍幾乎要崩潰!
他們久經沙場,本不應該有恐懼,見過了太多戰場的殘酷與血腥。
但是這樣的景象,生平僅見,以前都不敢想,會親身經曆這樣血淋淋的可怕畫麵。
他們的人就這樣被生生震碎了,大片的死亡,形神俱滅,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了。
其他方陣想要阻止君無邪,但是一旦發起聚力的攻擊,那便無法精準地選擇攻擊一個人,會出現大麵積的覆蓋,會傷到大量自己人。
君無邪自是看準了這點,所以破了他們這招。
他衝入一個方陣,手持龍吟在這個數萬人的方陣之中橫衝直撞,浴血而狂,一直殺到這個方陣隻剩下少部分人時,迅速衝向彆的方陣。
他刻意留下了數千人的規模,這些人正好可以牽製其他方陣的符甲軍,使其無法發起攻擊。
如此一來,他在方陣中衝殺時便可散去世界領域,趁機恢複靈魂消耗。
隻要不被聚力攻擊,或者不被大聖極天位的強者攻擊,他便沒有必要用世界領域來防禦。
“不惜任何代價,給本帥攻擊他!”
阿史那·讚遠遠關注著戰場內的情況,看到那個月無邪瘋狂收割著符甲軍,他氣得牙齒打顫!
啊!
君無邪所在的戰場之外,亦是不斷發出慘叫之聲。
那是武安軍中的高級將領,大聖極天位巔峰以上的強者。
他們圍攻血鬃獅犬獸王,卻反被獸王收割性命。
血鬃獅犬獸王的天資成長強度,對於它的這些對手來說太高了,這便使得他們之間的差距非常之巨大。
儘管百餘人圍攻血鬃獅犬獸王,但是他們依然被碾壓。
這根本不像是在戰鬥,而是一麵倒的屠殺。
如果不是符甲騎兵瘋狂攻擊血鬃獅犬獸王,那些強者早已被屠殺殆儘。
“大軍,給本帥壓上!”
阿史那·讚冷酷無情地下達命令,他要用數百萬符甲軍來耗儘那月無邪與血鬃獅犬獸王的血氣和真氣。
這個青年對武安的危險太大了,若今日不能將其殺死,想到以後,他便有種背脊生寒的感覺。
“統帥,這樣下去,先不說能不能殺死他們,就說我們的符甲軍,必會損失慘重,傷亡巨大!”
巴赫魯副統帥臉上肌肉止不住抽搐,想到步騎兩大兵種的巨大傷亡,他心裡有些難以接受。
前些時日在天劫下已損失了三百餘萬,如果這次再損失幾百萬,加上這半年多與大乾邊軍對戰損失的人,總數得是多少了?
“巴赫魯,你怎可婦人之仁!不嘗試,怎會看到結果?那月無邪對我武安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的傷亡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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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魯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雖然他知道自己無法左右大皇子的決定,但還是要說出自己的心聲。
“你擔心兵力不足,還是在為他們感到惋惜?”阿史那·讚神情冷,話裡沒有絲毫情感,“能為王朝奉獻生命,是他們此生最大的榮耀!如今,我武安得高人相助,有大把的資源,有青州最高級的符甲與符矛。王朝現在正大肆招募兵員,何愁沒有軍隊?”
“統帥說的是,不過就算有很多人踴躍參軍,但培養出這樣的符甲軍,還是需要時間。首先,他們的境界最少得達到聖人境界小天位。欲成精銳,最少得聖人極天位以上!”
“巴赫魯,這大半年來你在外領兵,對王朝內部的事情知之甚少啊。你說的這些完全不需要擔心,隻要有足夠多的聖宗境強者參軍,我們便能在極短時間內培養出不弱於精銳的符甲軍團。隻要戰爭需要,隨時可以做到!”
阿史那·臉上是自信的笑容,隻是這樣的笑容背後隱藏的卻是殘忍無情的真相。
“這……怎麼可能?”
巴赫魯驚疑不定,他難以置信。
因為參軍的人,天資都不可能高,絕大部分都是極其普通的,除非是那種直接從學院或者宗門裡麵招募的。
但那種人是很少的,聖人境界是根本不願意來軍中,隻有聖王境界以上的才會願意來,而聖王以上者,多少都是個小頭領,比如百人隊的兵長。
這類人並非構成符甲軍的第一主體,符甲軍的主體還是最普通的修行者。
那樣的修行者,就算有大把資源,怎麼可能在戰爭需要時,隨時將他們的境界提升上去,變成精銳軍團?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或者說現在還沒到你能知道原因的時候。”
阿史那·讚,露出高深不測的笑容,而後不再言語,冷漠地看著源源不斷衝擊血鬃獅犬獸王和那月無邪的符甲軍。
即便是那個青年展現了太多顛覆他認知的東西,他還是不相信,僅憑一個人能對抗他這麼多的大軍。
一人之力終有窮儘時!
戰場之上,嘹亮霸氣的龍吟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慘叫。
那片區域的空中,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被崩飛的符甲軍身影,在漫天血霧的空中符甲碎裂,肉身解體。
這是很殘酷的畫麵。
戰爭從來都不隻有熱血,它是殘酷的,血腥的,慘烈的。
如同現在,這峽穀之中,地麵上數不清的屍體與血泥堆積著,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
血鬃獅犬獸王已殺儘了那些圍攻它的強者,此時正在武安騎兵橫衝直撞,如猛虎入羊群般。
它不懂符道,沒有君無邪的那種符道破甲的本事,但是它有著絕對強悍的力量,僅憑利爪,縱橫戰場無敵!
它本身是古獸,肉身強悍,血氣悠長,持續作戰能力極其可怕。
君無邪那邊,他手持龍吟,槍出如龍,青色大龍翱翔穿梭於戰場上空。
龍吟的鋒芒,輕易劃破或者洞穿符甲,令那些符甲軍不斷倒下,還有些被血氣能量震飛,在空中解體。
武安軍隊在阿史那·讚的命令下,不顧自己人的性命,試圖對他進行強攻。
但是他們並未能如願。
擊殺了圍攻強者的血鬃獅犬獸王來了。
君無邪縱身騎在他的身上,同時撤去了世界領域。
長時間使用世界領域,已經令他的靈魂力消耗非常劇烈,大腦之中有種深深的疲累感。
武安大軍的聚力攻擊轟殺而至,血鬃獅犬獸王身上符文亮起,真氣席卷而出,化為利爪,輕易地撕裂了成千上萬的符甲軍合力的攻擊,給君無邪製造不用防守的進攻條件。
它載著君無邪前後左右衝擊武安大軍,龍吟橫掃十方,無情地收割著武安軍的生命。
一人一騎,所向披靡。
阿史那·讚一直陰沉著臉注視著戰場,看著武安軍大片大片倒在血泊中,他心堅如鐵,冷如冰,沒有任何一絲動容。
有很多的武安軍崩潰了,開始後退,不敢再進攻。
“臨陣脫逃,違抗軍令者,抄家滅門!”
阿史那·讚的聲音冷酷無情,在峽穀上空回蕩,在全軍將士的耳中響起。
這使得那些因為崩潰而恐懼的武安將士立時停下了後退的腳步,隨即他們眼裡露出狠色,向著君無邪衝了上去。
為了全家人的性命,他們選擇了讓自己死在這裡!
哪怕明知道是單純地衝上去送死!
但是他們卻沒有彆的選擇,沒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死,雖然很無奈,很悲哀,但是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若是退了,同樣是死,還會連累家人都被殺掉。
“阿史那·讚,你真是毫無下限!”
君無邪沒有想到,武安的大皇子,居然會用這樣的懲罰方式來威脅武安的符甲軍。
身為皇子,又是軍中統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想要殺自己的決心有多麼強烈,為此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不惜任何代價,不考慮任何後果了。
“本帥隻想殺你,必殺!”
阿史那·讚的殺伐意誌堅若磐石。
“血鬃,往前衝!”
君無邪眼神冷酷,盯住了阿史那·讚,血鬃獅犬獸王得到命令,徑直峽穀向著前方衝去。
經過之前的廝殺,後麵與兩側的武安軍,已經被他全部殺光,如今隻有正前方才有敵人了。
阿史那·讚親自指揮後麵的軍隊,源源不斷向騎著血鬃獅犬獸王的君無邪衝來。
一個又一個方陣往前推進。
血鬃獅犬獸王咆哮,使用了音殺之術,聲浪席卷,震得那些符甲軍蹊蹺流血,根本難以構建有效的合擊手段。
與此同時,它衝入了大軍之中,騎在背上的君無邪手持龍吟橫掃四方,無情地收割著武安軍的性命。
他們所過之處,出現大片的真空,留下滿地破碎的符甲與屍體。
就這樣,一人一獸,不斷往前推進!
哪怕前方大軍數百萬,依然難擋他們的鋒芒。
峽穀口之外,那裡的戰爭結束了,衝擊邊軍的武安軍被儘數擊殺,由於沒有了援軍,戰事停息。
渾身浴血的邊軍將士們站在滿地屍體與鮮血的戰場上,符甲與戰矛滴著血,臉上凝固著血漿,胸膛起伏,口鼻發出沉重的喘息,看著峽穀之中的場景,目光熾熱無比,眼裡是一生從未有過的崇拜。
那個神一樣的青年,太可怕,太強大了,一人一騎,殺得武安軍片甲不留,滿地伏屍!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
他才聖王境界。
人力不可及,唯有神才能做到!
前些日子,那個青年以天劫滅殺武安大軍數百萬時,邊軍將士們雖然震驚與興奮,對他心生敬意,有那麼些許崇拜之心,但卻還沒有將他當做神一樣的存在。
因為畢竟借天劫之力,屬於投機取巧。
但是此番,所有的邊軍將士都覺得自己看到了神跡,猶如蓋世戰神下凡,所向披靡,無人可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