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愛美,便是姬音瀾這樣的女人也不例外。
乾坤戰衣過於漂亮,她挪不開目光了。
“彆看著了,祭煉它,穿上試試。”
君無邪將戰衣遞到她的手裡,姬音瀾回過神來,一番祭煉,戰衣便在她的控製下覆蓋身體。
穿在女子身上的戰衣與男性身上的戰甲不同,並不是那種金屬質感,沒有鋒銳的輪廓,反而顯得柔軟與飄逸,如同絲質的衣裙,迎風而動,衣袂飄飄。
乾坤戰衣流淌朦朧月華,柔美而夢幻,使得她宛若自月宮走出的畫中仙子。
身後浮現的大日之環灑落金霞,在這柔美縹緲之中增加了幾分神性與威嚴,兩者結合在一起,柔美夢幻且充滿了氣場。
“嘖嘖,皇姐穿上這戰衣實在太美了,姐夫眼睛都看直了,哈哈!”
姬北瀾聲音與表情特彆的誇張。
“討打了是麼?”
姬音瀾麵色微紅,瞪了姬北瀾一眼,他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了。
“好看,真的很驚豔。”
君無邪由衷地讚歎著,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得到心愛之人的誇讚,姬音瀾心裡自是美美的,女為悅己者容,否則美麗便沒有了意義。
“姐夫,你昨夜說打造戰甲,就是這個嗎?”
姬北瀾看到這戰衣如此不凡,眼巴巴的看著君無邪:“我的呢,我有嗎?”
君無邪一揮手,絢爛的戰甲飛到姬北瀾麵前,與姬音瀾的戰衣不同,這乾坤戰甲輪廓鋒銳,極具視覺侵略性,戰甲的每個邊沿都十分的銳利與霸氣。
“無邪,這戰衣的效果……”
姬音瀾沉浸戰衣的美麗之中,直到此時才想起來關注戰衣的防禦效果,這一看當場震驚。
“乾坤戰甲、戰衣,我已將之鍛造到了極限程度,麵對聖境之下的戰鬥,可為穿戴者提供百分之九十的絕對減傷。現在有了戰衣在身,以你目前的境界與天資成長強度,完全可以硬抗極天位絕巔強者的攻擊。”
“什麼?”
姬北瀾驚呆了,看著眼前的戰甲,嘴唇顫動,激動得渾身發抖。
“這種防禦之器,我以前從未聽聞過,後世的鍛造之術,竟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姬音瀾感到不可思議,跟月沉魚當時心裡的震驚是一樣的。
“這戰衣,似乎並不需要穿戴者消耗真氣或者血氣去催動,隻需將它喚醒,它便能自動發揮其可怕的防禦效果……”
她研究著乾坤戰衣,越是了解越是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這是它與常規防器的不同之處。”
君無邪表示,乾坤戰甲或者戰衣的效果皆由其自身的乾坤能量來支撐,並且轉移攻擊消耗的能量是極少的,穿戴在身上,可持續提供長時間的防禦續航。
不過,其效果持續時間並非無窮無儘,畢竟每次防禦都會消耗些許乾坤能量,消耗到一定程度時,戰甲或戰衣便會自動沉寂,進入休眠狀態,進行能量恢複。
但這個持續時間是非常長的,根本不需要擔心在一場戰鬥中會突然沉寂。
“這防禦效果太變態了!”
姬北瀾已經將戰甲祭煉並穿戴在了身上,他非常騷氣的用真氣凝聚出一麵鏡子似的光幕,滿臉陶醉地欣賞著自己穿著戰甲的模樣,很是感慨地說道:“玉樹臨風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我都要被自己帥死了,嘖嘖……”
君無邪和姬音瀾聽了齊齊看向他,兩人的嘴角都有了笑容。
“這裡有些資源,是我這段時間得到各種絕世奇珍。”君無邪取出一枚納戒戴在姬音瀾的手指上,道:“時間緊迫,我需趕緊完善法陣,否則等到角鬥場的事情露餡了,可能會有變故。你們就在這裡修煉,不要亂走,以免被這座城池原本的上古殺陣感應到。”
“你全心去布置法陣,切斷與化身的聯係,以免影響你布陣的速度。角鬥場那邊,我們會看著,若有情況再通知你。”
姬音瀾這樣說道。
“也好。”
君無邪點頭,隨即便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他原本的打算是白日尋找姬音瀾,是沒有時間完善法陣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她。
現在時間還早,這樣的話,估摸著在天黑之前便能完整法陣的布置。
角鬥場那邊,估計瞞不住太久,戰鬥時間越長,便越是容易被人懷疑。
畢竟,化身的樣子可以變得跟姬北瀾一樣,但是天命血脈傳承秘術,即便是用兵意去模擬,一般強者看不出端倪,但若有其他天命者在場,必然會看出問題。
那天理道土的小少主,蒼天的弟弟,必然來了華倫巴,這是毋庸置疑的。
君無邪閉上眼睛,放空了自己,排除一切的雜念,漸漸的,腦海中全是符道感悟,符道能量澎湃,沿著經脈湧向雙臂。
他在大地深處穿行,並指刻畫一個又一個符篆,隱沒在地層之中。
華倫巴都城麵積廣闊。
君無邪在城外的地殼深處,圍繞著城池不斷刻畫符文,布置殺陣。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時分。
姬音瀾和姬北瀾正用星空符文通信器關注著鬥場直播畫麵。
角鬥場的戰鬥非常激烈,三頭魔焰鐵甲獸滿身傷痕,身上許多部位的鐵甲都被崩飛了,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但它們依然凶狠地圍攻著君無邪的元始化身。
元始化身的身上沾滿了凶獸的血液,始終不與其正麵碰撞,看似好像在三大凶獸的圍攻下險象環生,但戰鬥廝殺到現在,凶獸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角鬥場觀眾席上,原本那些興奮尖叫的人,現在全都滿臉憤怒,大聲叱罵,有些人臉色很陰沉,表情猙獰。
有不少的權貴富商下注了海量的靈幣賭資,買的是角鬥場勝。
本以為今日的角鬥勝負早已注定,隻是看那角鬥士能堅持多長時間罷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角鬥進行到現在,那角鬥士完好無損,三頭大天位巔峰的凶獸反而傷痕累累,這樣下去,多半是輸定了。
“看他們那表情猙獰的樣子,我怎麼就覺得那麼痛快呢!”姬北瀾心情非常舒爽,“皇姐,你說姐夫這次押了多少注在我身上?”
姬音瀾淡淡說道:“押你身上,你姐夫不得把整個誅仙皇朝都賠進去了?”
“有你這麼看不起親弟弟的嗎?”
姬北瀾很受傷,委屈吧啦的樣子。
“既然是他的化身,他自是將皇朝所有的靈幣都用來下注了,這回西羅帝國就算不傾家蕩產,估計也不差多了呢。”
“嘿,不知道那些家夥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此刻他們多半就已經快要吐血了吧。偏偏這是全星空直播,想作弊都不行,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們還想算計姐夫呢,卻不知道,姐夫才是真正的獵人,正在布置手段,獵殺他們!”
姬音瀾轉頭看向他,歎了歎,道:“你呀,往後做任何事情都得思慮周全,不能再給你姐夫舔麻煩了,不求你能幫到他,至少你不能去拖累他,明白了麼?”
“嗯。”
姬北瀾低下了腦袋,滿臉慚愧。
……
角鬥場某個特殊房間內,蒼冥的眼中精芒閃爍,神色陰晴不定。
他怎麼就覺得哪裡不對呢?
那姬北瀾在角鬥場廝殺數個時辰了,竟然全程沒有使用任何天命血脈傳承秘術,甚至沒有使用任何攻擊秘術,每次出手不是簡單的出拳就是出掌。
這樣的情況實在太怪異了。
“他在刻意拖延時間!”
蒼冥眼睛微眯,那姬北瀾為何要拖延時間,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
角鬥場主事大殿,這裡有許多的主事級高層彙聚一堂。
這些人的麵色極其陰沉,再沒有了早前那自信與得意的神情。
“該死的,事情怎麼會演變到如此地步?那可是我們的鎮場凶獸,大天位巔峰的天聖獸,圍攻之下竟然壓製不了一個中天位的人,反而還被其擊傷,這樣下去,我們恐怕要栽了!”
“不行!”華倫巴角鬥場之主臉色陰沉如水,沉聲道:“我們絕對不能輸,否則我們帝國那些權貴下注的所有資金一分拿不回來,且我們帝國還得拿出兩百多兆靈幣來賠付!如此巨額的資金,那會直接令我們帝國的經濟崩盤!”
“可如今怎麼辦?今日角鬥畫麵可是當著全星空在直播。星空中下注的人不少,雖然大部分下注買我是我們角鬥場,但也有下注買姬北瀾的人,其中有些人下注數額巨大,想來定是至尊主宰級的勢力。我們若強行做手腳,坑了他們下注的資金,他們必不會善罷甘休,而我們帝國角鬥場也將信譽掃地!”
……
他們現在悔不當初。
說來,角鬥士的對手是他們一手安排,勝負皆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是不應該出現意外的。
但是今日卻出現意外了,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掌控範圍。
“速速將此事稟報給國王陛下,屆時國王陛下自會與教皇大人商量,該如何抉擇,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了,由教皇大人與國王陛下去決定吧。事後,我們這些人再去領罪!”
“目前看來也唯有如此,若是此番損失慘重,那我們隻有一個翻盤的機會,那就是擒殺君無邪,然後橫渡星空,殺至帝始星,掠奪資源,殖民星球,以此來彌補我們的損失!”
“不錯!好在那君無邪必會來,隻要他死,那覆滅誅仙皇朝便沒有了後顧之憂。誅仙皇朝覆滅,帝始星其他的勢力自可碾壓而過,反正那四大至尊主宰早已表態,不會出來與我們對抗!”
……
同一時間,華倫巴皇宮內,國王亞威瑟正在行宮之中來回踱步,表情陰沉如水。
角鬥場之事,他自是在關注,此時也是心煩意亂。
角鬥場是在教會與皇室的支持下開設的,漫長歲月以來,角鬥博彩的輸贏皆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從未出過任何的差池。
但是今天,意外發生了,將麵臨著天文數字的恐怖賠付,這樣的靈幣數量,即便是對於統禦整個星域的帝國來說,那也是非常可怕的,會令帝國,甚至整個星域的經濟體係崩潰,遭受重創,元氣大傷。
“國王陛下,角鬥場有消息稟報!”
一個老者匆匆而來,躬身站立在亞威瑟麵前。
“不用說了,他們想說什麼,我已知曉!你去告訴他們,事後等著領罪!”
亞威瑟聲音冰冷,話語中帶著壓抑的怒火與殺機。
那個老者打了個冷顫,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侍衛,隨本國王去教會山!”
亞威瑟匆忙出了皇宮,眼下必須要去麵見教皇了,此時到底該怎麼抉擇,還得聽聽教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