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說完掏著火柴點著煙，好像剛才他說的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一個後勤主任說著電焊車間的事，李來福就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事他說道：“讓高大爺您費心了。”
高主任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都叫我高大爺了，還跟我客氣什麼，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你喝茶吧，我去稱重量。”
李來福搖頭苦笑著，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你大爺教你人情世故。
他從空間裡拿出一隻熊掌戀戀不舍的放在辦公桌上，高主任要是花錢，多少錢他都不會賣。
李來福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高主任才回來。
“小李等著急了吧？”
李來福謙虛的說道：“高大爺我下午又沒事不急。”
高主任給李來福拿顆煙說道：“我也想快點，誰知道驚動領導，800多斤的熊幾十年都見不著一次，幾個領導都圍著看半天我也不能先走。”
李來福劃著火柴幫他點著煙說道：“理解理解。”
不管在什麼年代領導看中的永遠是手下的態度，至於工作能力隻能嗬嗬。
高主任深吸了一口煙道：“不過他們也沒白看，這不是馬上過年嗎？他們給你準備了不少東西都在三輪車上。”
李來福心想估計這領導不是被驚動的，而是被他找來的。
高主任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放在李來福麵前說道：“熊肉還是給你算四塊五一斤，836斤重共計3762塊錢。”
李來福不以為意的把錢收到書包裡，高主任用餘光看著心裡暗暗點頭，他剛才一陣忙碌總算沒白費起碼這人能處。
李來福站起來說道：“高大爺那我就先走了。”
“走，我送送你。”
李來福看著三輪車上好家夥整整半車，高主任掀開麻袋片得意洋洋的介紹道：“知道你喜歡喝好酒，給你拿了兩箱茅台，這兩條中華煙是李廠長特意送給你的，還有50斤大米50斤白麵十斤花生油，肉我就沒給你拿，不過白菜土豆一樣給你裝了100斤。”
“哦，對了，500響一掛的鞭炮，我給你拿了6掛，騎車的時候你可彆抽煙了。”
李來福都驚呆了，剛才看著露出一角的白菜，他還以為這半車東西沒啥好玩意，這些東西不能說價值了，就是白米白麵你都買不著。
李來福不好意思的說道：“高大爺，這太多了吧？”
高主任拿著麻袋什把東西都蓋上說道：“小李，都是領導批準的你放心收著，你可彆說讓我還回去，辦事不利可是要在領導心裡大打折扣的。”
這話說的不光是門，連窗戶都給他焊死了，李來福坐上三輪車說道：“高大爺你和你們領導太客氣了，好在我這書包夠大裝了一隻熊掌，要不然我還真不好意思拉走這些東西。”
高主任看著李來福拍的書包心想已經笑開花了，嘴上卻開著玩笑說道：“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要白不要。”
“高大爺熊掌我給你放在辦公桌上了，我還有幾個朋友他們也經常打獵，我明天去他們那裡看看如果有獵物再給咱廠劃了點。”
高主任一臉笑容的說道：“小李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有熊掌你咋不說一聲，我還沒有給你算錢呢？”
李來福蹬起三輪車說道：“高大爺，這車東西我也沒跟你客氣，咱們爺倆兩頂我先走了。”
“你朋友如果有獵物，儘管讓他們送著來，你高大爺不會讓你難做的。”
李來福擺了擺手朝著大門騎去。
高主任一直目送李來福走遠，他才快步走向辦公室。
李來福走到大門口，門房裡就出來一個中年人，他麵帶微笑的走過來說道：“你是小李？我跟你爹李崇文很熟的。”
李來福趴在車把上說道：“你不會是剛才那傻小子的師傅吧？”
“到底是乾公安的人，這腦袋轉的就是快，”他手裡拿著煙給李來福遞了過來。
接過煙看著他劃著火柴來點火，李來福擺了擺手說道：“你都說你認識我爹了，我可不敢讓你點煙，再說剛才你師傅都跟我說清楚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事咱們哪說哪了。”
“你小子說話辦事爽快，我是軋鋼廠的保衛科長蘇玉恒，以後有事你就找我。”
李來福開著玩笑說道：“好家夥，多虧沒讓你點煙，你這級彆跟我們所長一樣啊。”
蘇玉恒沒想到李來福開玩笑，他也笑著說道：“級彆一樣有啥用出了軋鋼廠，我可不敢跟你們所長比。”
李來福下了三輪車去開大門不著調的說道：“那你就不出軋鋼廠，繼續在軋鋼廠稱王稱霸。”
“去去，你個小屁孩，這年頭誰敢稱王稱霸？廠裡領導一個電話我就得被調走。”
李來福明白這也是他來打招呼的原因，主要還是領導，要不然一個小公安他可不放在眼裡。
蘇玉恒看著李來福騎上三輪車笑著說道：“你可比你爹話多。”
李來福隨口說道：“那你以後照顧點我爹。”
兒子替老子打招呼？把蘇玉鵬逗笑了他開著玩笑說道：“你爹就是以後偷零件，我都睜一眼閉一眼行了吧？”
李來福翻著白眼說道：“你師傅才偷東西呢？”
“你個練娘們拳的小兔崽子你說誰？”老頭從傳達室伸出頭來罵道。
“蘇科長再見了，”
“你個臭小子有種彆跑。”
李來福聊著閒喊道：“老頭有本事你來追呀！”
蘇玉恒拍著馬屁說道：“師傅，還是你厲害，一出馬就給他嚇跑了。”
“滾蛋！”
…
李來福騎著三輪車，朝著東直門而去，走到半路把煙酒收到空間裡，不是他不想給他爹，關鍵是，趙芳現在都知道煙酒價格，就算給李崇文他也喝不著抽不到。
又把空間裡最小的那頭小豬拿出來，剛能看到供銷社，猴子就迎出來。
李來福下了三輪車說道：“猴哥，你先帶我回趟家，我把東西放下，你再去你舅舅那裡。”
猴子二話沒說就騎上三輪車，兩人位置做了個對換，李來福坐在三輪車上。
李來福還等著猴子問東西是哪來的，誰知道人家猴子連一句廢話都沒有問。
走到88號院門口，李來福納悶的問道：“猴哥，你就不問問東西哪來的？”關鍵是他已經想好怎麼撒謊了，人家不問，他憋著難受啊。
猴子下三輪車，扛著土豆嘴裡卻說道：“關我啥事？”
李來福看著猴子的背影，歎了口氣，想起後世那句話，當你以為彆人是傻子的時候，最後自己可能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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